第26章 免得薰到我家小姐

發佈時間: 2025-10-15 13:28: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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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免得薰到我家小姐

衆人順着聲音開過去,就看見一個身材豐腴,濃眉小眼的女子正一臉憤怒的瞪着李玉,左手上還拎着一把菜刀。

李玉頓時白了臉,兩股戰戰:“娘,娘子……”

那女子二話不說,一個健步上前,右手直接揪住李玉的耳朵:“李玉,你喫我胡家的,喝我胡家的,用我胡家的,我都忍了,現在你竟然敢拿我胡家的錢在外面尋花問柳,好死了這些妖豔踐貨,你還有臉教訓別人,誰給你的臉!”

動靜很大,引來了不少圍觀者。

李玉被揪的臉色脹紅,卻不敢反駁一句,只能齜牙咧嘴道:“娘子放手,娘子放手啊,我知道錯了,我不敢了!”

女子依舊沒有放手,直接將人揪到了圍觀之人的面前:“不敢了?你現在就當着所有人的面,把話說清楚,你要是再來這種地方,該怎麼辦?”

李玉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若是再有下次,就讓我來世成爲娘子的腳蹬子,讓娘子一輩子都踩在我背上,不得翻身!”

女子冷哼一聲:“若是再讓我看到你來這個地方,我一定將你那管不住的二兩爛肉剁下來泡酒,讓你自己喝下去!”

左手揚了揚菜刀。

李玉幾乎是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下身:“不敢了,絕對不敢了。”

女子又是一聲冷哼,然後揪着他的耳朵,走到了謝北洺面前。

謝北洺看着女子靠近,下意識後退,露出防備的姿態:“你,你做什麼?”

女子對着謝北洺輕輕的躬了一下身:“這位就是謝北洺謝公子吧,多謝公子將今日此事告知,多謝。”

李玉楞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看着謝北洺:“竟然是你這個……”

黑心肝的東西。

女子手上的力道又重了些:“你什麼你?你怎麼跟謝公子說話的?快向謝公子道歉!”

李玉終於屈服在疼痛之下:“對,對不起啊,謝公子。”

謝公子三個字,多少帶了幾分陰陽怪氣和憤恨。

謝北洺不知爲何李玉的娘子會這般說,但是她既然說了,他也懶得反駁,更何況看見李玉這般,方纔胸口的那股惡氣也徹底消散:“好說,好說,不客氣,不客氣。”

李玉咬牙。

他發誓,他絕對不會再找謝北洺一起玩樂了,這輩子都不會!

李玉被那女子帶走之後,張公子和王公子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

張公子:“哈哈哈哈,李玉平日裏最是喜歡說自己在家中地位很高,他說一,他娘子不敢說二,他說東,他娘子不敢往西,你們剛纔看見了嗎?就他那樣,指不定在家整日給他家那母老虎洗腳呢!”

王公子也開始陰陽怪氣的學着方纔李玉的話:“娘子,若是再有下次,就讓我來世成爲娘子的腳蹬子,讓娘子一輩子都踩在我背上,不得翻身!”

兩人笑的前俯後仰,眼中的譏誚和輕視格外明顯。

謝北洺皺眉,轉身便要離開。

他和李玉算是相熟,從前經常一起鬥雞鬥蛐蛐,李玉手中有一只名叫“花將軍”的鬥雞,他眼紅了許久。可跟眼前的兩人只能算是點頭之交,因着李玉,與兩人見過幾次。

這逛花樓的習慣,便是這兩人帶着李玉來的,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據他所知,他們三人一起,大多數都是李玉纔出錢。

張公子和王公子見謝北洺要離開,連忙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圍了上去。

王公子:“謝兄,謝兄莫走啊。”

張公子:“是啊,我們雖然不知道謝兄和李玉之間有什麼過節,但是謝兄爲人親和,卻對他大打出手,還尋了他夫人前來教訓他,必然是那李玉招惹了謝兄,是他李玉不知好歹。”

王公子:“如今李玉已經離開了,我們接着玩啊!你看,今日來了這麼多姑娘,我們就讓謝兄先挑,如何?”

張公子:“是,是,是,那小桃紅腰肢纖細,盈盈一握。那小如意皮膚細膩,光滑如緞……皆是上品。”

王公子:“就你那品味,謝兄怎麼看上眼。聽李玉說,謝兄家中頗有資財,不如重金邀那花魁娘子前來伺候,我們兩也跟着一起,享享福。”

張公子:“對,對,對,謝兄,你不會是不敢吧?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若是畏妻如虎,那便和李玉一般,惹人發笑啊……”

謝北洺聽着耳畔的污言穢語,用力的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出來:“滾開……”

剛說出一個字,那方纔才被李玉娘子踹開的門又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這一次,來的人還不少。

首當其衝的是一個年近五十的老者,他一個健步就衝了上來,對着王公子就是一巴掌:“混賬東西,你不是說你身體不適,不能讀書,需要在臥房中靜養嗎?這就是你所謂的靜養?我王家的臉都被你丟光了。”

王公子滿眼驚恐:“爹,你,你怎麼來了!”

那老者擡手又是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王公子的另外一張臉上,直接給了個對稱:“若不是謝公子,我今日怕是就被你矇蔽了。”

王公子氣憤的看向謝北洺:“你……”

一個你字剛出,老者直接一個蓋帽,打在了他的頭頂上:“你什麼你,你小子有膽做,還怕旁人說是嗎?行,左右你也是個不上進的東西,既沒有辦法光耀我王家門楣,也沒資格繼承家中產業,與其讓你日後壞了王家的名譽,老子現在就揍死你!”

說話間,順手抄起桌子上的酒壺,就要往王公子身上砸。

王公子毫不猶豫的跪了,還不忘護着自己的頭:“爹,是我錯了!別打我!是李玉……對,是李玉硬拉我來的!”

另外一邊,一個年輕女子,女子左手牽着一個男孩,右手牽着一個女孩也來到了張公子面前。

“夫君,你讓我在家操持家務,照料孩子,侍奉母親,我都做到了。可你,可你……你怎能這樣對我,我不活了,我要帶着銀月金寶回孃家,讓爹孃給我主持公道……”

張公子已經不想問自家娘子爲什麼會來,因爲這個問題已經很明顯了。

他惡狠狠的瞪了謝北洺一眼:“晚娘,不是……別啊!都是李玉不好,是他非要將我拉過來!我不來,他就跟我急,還說日後都不跟我往來,我也是沒有辦法。我保證日後不會再來了,你千萬不要讓丈人知曉這件事。”

哭聲,鬧聲,叫聲,發誓聲,混成一片。

“德性!”

謝北洺心情不錯的瞥了眼前的鬧劇,脣角揚起了一抹連他自己都不曾察覺淺笑,腳步輕快的出了倚翠閣的大門。

果然,那珠光寶氣,鑲金嵌玉的馬車,不是他的,還能是誰的!

想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剛想上車,彩玉上前攔住了他,手裏還端着一個銅盆:“姑爺,還請你用這柚子葉好好洗洗手,洗洗身上,去去身上的風塵味,免得薰到我家小姐。”

彩玉一邊說話,一邊對着他翻白眼。

即便臉上沒寫字,謝北洺也在那眼神中看出了明晃晃的“嫌棄”。

謝北洺幾乎是下意識的解釋出聲道:“我沒有碰過倚翠閣的姑娘。”

這話,雖然看起來是對彩玉說的,可眼睛卻瞥向那緊閉的車簾。

車簾紋絲未動,平靜異常,偏偏就是這種平靜,讓謝北洺不由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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