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沈雲舒是故意的

發佈時間: 2025-10-15 13: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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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沈雲舒是故意的

張芷蘭咬牙切齒:“我,我那也是爲了你好,希望你們二人夫妻和睦,也希望娣婦能夠如願的早點抱上孫子!”

謝北洺揚眉:“哦,那我方纔也是真心實意的誇獎大伯母和表哥。大嫂和大哥每日勤勤懇懇,不分晝夜。都是大伯母教導有方,大哥身體力行,大嫂積極主動,一家團結統一!”

張芷蘭氣得發抖,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我,我懶得跟你這個紈絝計較!”

謝北洺立刻裝出一副受傷委屈的模樣:“大伯,你看大伯母,她罵我是紈絝!”

張芷蘭這纔回過神來,察覺自己說錯了話,眼神中帶着一絲膽戰心驚看向謝東庭。

謝東庭輕嘆一聲:“行了,都是一家人說的都是些什麼渾話。洺兒,你莫要往心裏去,你大伯母就是心直口快,她沒有旁的意思。”

如今,他們還不能得罪二房。

玉安會考在即,等他拔的白鹿書院會考魁首,獲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睞,就會需要大量錢財大殿關係。

這筆錢,就算是搬空他們這房的府庫,也是遠遠不夠的。

這也是他今日特地拿出好酒,與謝南嶽這個畏妻如虎讓他不恥的弟弟共同暢飲的根本原因。

所以,今日萬萬不能與二房鬧僵!

謝北洺看了一眼謝東庭,然後咧嘴笑道:“大伯母若是跟我道歉,我就不往心裏去了。”

張芷蘭氣瘋了,明明謝北洺說的話更加過分,他竟然還有臉提這種要求:“你身爲晚輩,竟然還感讓我跟你道歉?”

謝北洺揚眉:“顧夫子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當今聖上若是錯了,都會下罪己詔,大伯母莫不是覺得自己比當今聖上還要光輝偉大?”

張芷蘭:“我……”

從前謝北洺便伶牙俐齒,但是他卻極少爲自己爭辯。

不曾想,今日竟然這般不依不饒!

謝東庭看向張芷蘭:“芷蘭,北洺說的沒錯,你方纔確實言語過分了。”

張芷蘭看着謝東庭警告的眼神,心裏縱然有萬般不爽,終究還是強行壓制主了自己的情緒,藏在衣袖下的手,重重扣在手背上,強行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北洺,方纔是大伯母口不擇言,你莫要怪罪啊。”

謝北洺樂呵呵一笑:“大伯母放心,我這人向來大度的很,今日只要出了這個門,這事我就忘了。”

張芷蘭勉強笑了一下,不在多說。

場面瞬間就冷了下來,謝東庭輕咳一聲,對身側的侍從道:“你去看看,玉安爲何還不過來,讓長輩就這樣一直等着,成何體統?”

侍從領命就要出門,卻恰好門外傳來響動,衆人看過去,這才發現是謝玉安和沈若蓮來了。

謝玉安進門便先行禮:“兒子見過父親,母親。玉安見過二叔,二叔母。”

沈若蓮也跟在他身側,沒有說話,只是跟着行禮。

謝東庭臉上的笑意明顯:“玉安啊,方纔你二叔母還在說你,說讓你莫要爲了會考太過努力,傷了身體。”

謝玉安淡淡道:“玉安多謝二叔母關心,但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志不可一日墜,心不可一日放。玉安不敢有任何懈怠!”

說完,他驕傲的擡頭,眸光卻看向了沈雲舒。

他就是要讓她知道,他謝玉安比謝北洺那個紈絝好太多。

沈雲舒感受到那挑釁的眸光,選擇了無視。

其實經過上一世十數年的相處,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些瞭解謝玉安的。

當然,要除了卻沈若蓮這件事。

關於沈若蓮,其實在她病重之後,便想通了。

因爲她在與謝玉安相處的過程之中,一直都是按照從前在尚書府學的那些規矩,聽從張芷蘭和謝東庭的訴求,恪盡職守的做一個所謂的賢妻,妄圖扶他青雲之志,然後與他共享榮光。

她對於他沒有那麼多的情感,以至於疏漏了謝玉安在情感方面的小心思。

謝玉安有許多優點。

他博學多才,天資聰穎,自小便刻苦讀書,寫得一手連當今聖上都讚不絕口的簪花小楷。同時缺點亦不少,他還自負,驕傲,情緒化,且極其受不了被人比下去。

這也是上次在安陽郡主的賞花宴之時,她故意做詩激他的原因。

只要他心中被憤怒與自負填滿,那治國之道的錦繡文章中便會摻雜個人情緒。未必全然有用,但她左右也閒來無事,逗他玩罷了。

其實當時他若是直說,他未必容不下沈若蓮,甚至她可以放棄他夫人的位置,哪怕他已經封侯拜相。因爲那個時候,她想要守護的人,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可謝玉安卻選了最糟糕的方式,硬生生將她困死在了後宅之中。

所以她就沒打算讓他此生順遂,當然……如果他不自尋死路,她也沒有多大的興趣將他放在眼裏。

只可惜,張芷蘭替他爭取來了一條千溝萬壑的九曲路。

謝北洺見謝玉安眸光瞥向沈雲舒,心裏頓時變得焦躁起來。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

兄長不是瞎嗎?這個時候可一定一定不要忽然復明啊!

“兄長,快坐吧,大伯父和大伯母已經等你很久了。”

謝北洺的話讓謝玉安收回了目光,這才落座。

一頓飯,喫的客客氣氣的,兄友弟恭,夫妻和睦,完全看不出不久之前謝北洺和張芷蘭之間爭鋒相對過。

謝東庭又給謝南嶽倒了一杯酒,臉上已經泛起了酒紅色:“二弟,你也知道,玉安是個好孩子,但我身體素來不好,夫人有不擅長經營之道,將來我有個萬一……還請你定要照顧玉安三分啊。”

謝南嶽亦喝的有些多,連忙點頭,說話都有些大舌頭:“那是自然,玉安是我的侄子,我定然會對他好的。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說!”

謝東庭喜上眉梢,將自己杯中酒飲盡:“既然如此,也莫要說什麼以後了。實不相瞞,我想要找你借三千兩銀子,給白鹿書院的各位夫子都輩上一份厚禮,他們定然會因此善待玉安和北洺的,到時候也會在貴人面前替他們美言幾句。”

什麼,三千兩!

謝南嶽頓時就酒醒了,怯生生的看了一眼顧春芳,沒了接話的勇氣。

顧春芳臉色也十分難看。

他明顯就是爲他兒子鋪路,卻非要帶上她的兒子。

可偏偏謝南嶽答應了,而她即便是再不高興,也想着謝玉安若是真的出人頭地,北洺同爲謝家子,或許在他們百年之後,也能依仗一下這位兄長。

便答應應下這件事。

可就在她開口之前,一直沒有說話的沈雲舒先開了口:“據說這次會考聯合出題的有三位大學士,其中有一位方學士與林家有些關係,若是讓夫君和小侯爺以我祖母的名義遞一份帖子,定然可以見到他。

雲舒以爲與其打點書院中所有的夫子,不如去拿着拜帖去與方學士坐而論道,說不定能夠得到更有用的消息。”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用震驚且欣喜。

方學士是太子殿下的人,能夠與方學士親近,那基本上是得到了太子的認可,那簡直是天大的好事。

唯獨沈若蓮臉色慘白。

沈雲舒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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