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謝玉安手臂被打斷
神仙難救四個字,重重敲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林老夫人已經無瑕去思考林婉清身上的毒是如何來的,因爲她此刻更在意的是自己女兒的狀況:“皇甫神醫,婉清現在可還能救?”
皇甫塵衝她點了點頭:“可。”
林老夫人這才如釋重負:“還請皇甫神醫救救婉清,只要能夠救下婉清,皇甫神醫若還有什麼需求,都可告訴老婦人,老婦人一定竭盡所能替皇甫神醫尋來,當做診金。”
她方纔說起臨江仙人山水畫的時候,皇甫塵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興趣,想來也有可能是雲舒的情報有誤。
不過他看着皇甫神醫也並非雲舒所言那般冷漠無情,她前來求醫,勢必要拿出誠意。
皇甫塵聽老夫人這般說,遲疑了片刻,開口道:“我會救林小姐,不需要診金。”
林老夫人微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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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塵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她方纔聽到的事是真的。
京城內,安寧侯府。
沈雲舒和謝北洺剛剛從顧燁府中回來,就看見安寧侯府內早已亂做一團。
謝北洺皺眉:“大木頭,這府中發生什麼事情了?”
大木頭一臉懵:“少爺,我可是駕着馬車在顧家外的路口等你,我也不再侯府啊,我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呀?”
謝北洺:“……”
直接伸手拍在了他的腦門上,猶如道長給殭屍貼符。
“不知道你不會去問嗎?你說本少爺養你幹什麼喫的!”
大木頭回過神:“好,少爺,你且在這裏等着,我現在就去幫你問。”
大木頭跑開了,沒一會就折返回來,雙手撐着膝蓋,喘着粗氣:“少,少爺,是大少爺,大少爺出事了?”
謝北洺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沈雲舒。
沈雲舒平靜的回看她,神情波瀾不驚。
謝北洺猶豫着開口:“出了什麼事?”
大木頭道:“大少爺今日應了那方家小姐的約,兩人在醉花亭銀詩作對,卻不想忽然來了一羣惡人,想要調系方家小姐,大少爺爲了保護方家小姐,右臂被人打斷了!現在二夫人和二老爺也在大少爺院子裏呢,您要不要也去看看?”
謝北洺沒有說話,還是看向沈雲舒。
沈雲舒微微一笑:“小侯爺到底是夫君的兄長,他出了事情,夫君理應去看看的。”
謝北洺:“那便去看看吧。”
謝玉安房間內。
謝玉安躺在牀榻上,痛苦的哀嚎着,大夫站在他身側,安撫道:“小侯爺,你且忍者點,這骨頭若是接歪了,你的手臂就廢了!”
張芷蘭急的在房間裏走來走去,聽見大夫如此說,連忙道:“玉安啊,你一定要忍住啊,你的手是要拿筆的,若是廢了,你日後可怎麼辦?”
謝玉安咬牙,疼的臉色煞白,冷汗直冒:“孩兒知道,大夫,你接吧。”
謝東庭的臉色更是如墨一般。一言不發。
大夫動手幫謝玉安接手臂。
謝玉安疼的大叫,控制不住直接的身體,直接掙扎起來。
大夫大驚,連忙出生道:“快,按住小侯爺,否則這骨頭若是接歪了,就更受罪,更麻煩了!”
謝東庭立刻看向府中侍衛:“去,按住小侯爺。”
四個侍衛上前,纔將謝玉安徹底按住,讓他動彈不得半分,最後大夫這才幫他接好了手臂,可謝玉安卻也因爲疼痛過度直接昏死了過去。
索性,他的手臂最後還是接上了。
大夫也擡手擦拭了一下額上的汗珠:“如今手臂已經接好,只需要好生將養就行,三月內都不可亂動!”
張芷蘭頓時大驚:“三月,需要那麼久嗎?可再過三日便是白鹿書院會考了,那場考試對玉安十分重要。大夫,您能不能想想辦法?”
大夫皺眉:“寫字?侯爺別開玩笑了!小侯爺的手臂傷成這樣,莫要說是寫字了,就是挪動都很困難,如何寫字?更別說三日後了!
小侯爺目前這個情況,沒有三個月,是絕對不可能寫字的,若是強行寫字,寫的難看不說,若是再傷了,怕是這輩子都無法寫字了!”
這話一出,張芷蘭直接兩眼一黑,差點栽倒在地,就連謝東庭都身形踉蹌。
“完了,全完了。”
沈若蓮也在一旁,臉色白的嚇人。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下嘴脣,不發一聲。
怎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謝南嶽和顧春芳在一旁,沒有開口。
謝南嶽想要出言安慰自家兄長,可顧春芳一個眼神看過去,那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進去。
就在這個時候,沈雲舒和謝北洺到了。
謝北洺小聲道:“大伯母,兄長……沒事吧?”
張芷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顧春芳皺眉:“姒婦,北洺不過是關心一下他的兄長,你瞪他作甚?”
張芷蘭本就心煩,因爲她打從心底覺得謝北洺前來問這話根本就不是關心,而是幸災樂禍。
“呵,關心?他若是真的關心他兄長,又怎會和自己兄長的競爭對手走的那麼近?”
她前腳讓人斷了顧燁的手,現如今自己兒子的手便斷了,這是報應嗎?
不,不是,這世上哪裏來的報應!
只可惜,給他人做了嫁衣。
顧春芳咬牙:“不是,北洺有心向學,我之前同你說讓玉安教教他,你說北洺太差,會耽擱玉安學業,我便沒有再提此事。如今他跟同窗學習,你又說他與玉安的競爭對手親近,你真的是好沒道理!”
張芷蘭自知理虧,但是一口氣吊在心口,不願認輸:“難道我說的不是嗎?你家兒子是什麼樣子,你自己不知道嗎?我家玉安就算是不用右手,會考成績也比你兒子好!”
顧春芳還想跟張芷蘭理論:“你……”
就在這個時候,沈雲舒忽然拉住了她。
顧春芳微微一怔。
沈雲舒笑着衝她搖搖頭。
顧春芳這纔沒有再說話。
沈雲舒淡然上前:“大伯母,小侯爺如今遇上這般境況,是整個謝家誰也不希望看到的,如今這一家人在府裏吵吵鬧鬧,卻叫那傷了小侯爺的人在外面逍遙法外,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
沈若蓮擡眸,瞪大眼睛看向沈雲舒,眼中帶着驚慌與憤怒。
沈雲舒微微一笑:“二妹妹這般看着我作甚?還是二妹妹知道什麼內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