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戳心窩子,扎肺管子

發佈時間: 2025-10-15 13:3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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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戳心窩子,扎肺管子

謝北洺聽見這話,頓時身子一僵。

白鹿書院一共有七門功課,除卻一門最重要的策論,剩下的便是基礎的六藝——禮、樂、射、御、書、數。

所謂的榜上有名,便是能夠在這七門考試中獲得前十名的成績。屆時,白鹿書院會將每一門科目前十名的名字寫在一張燙金的紅紙上,貼在白鹿書院門口,以示嘉獎。

他從前,各科基本都是吊車尾的,如今想要榜上有名……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難不成,這是她婉拒他的藉口?

沈雲舒微笑道:“可是我提的要求太高了?可需要降低一些?”

謝北洺很想順着她的話說,說是的,可是那男人作祟的自尊心到嘴邊,硬是說不出口。

男人怎能說自己不行呢!

“此事與娘子無關,是爲夫自己的事情,爲夫一定會努力,不負娘子的期盼。”

若非沈若蓮換了親,沈雲舒所嫁之人便是謝玉安,謝玉安的才學雖然不及顧燁,可也是白鹿書院數一數二的,而她對自己的要求只是榜上有名就可以,已經是放寬標準了。

自己怎麼能夠讓她將標準一降再降呢?

左右還有三日時間,再努力拼一把吧!

“娘子,你今日就好生休息,我去書房再看會書!”

說完,轉身就往門外走了。

沈雲舒看着那毅然決然的背影,有點懵。

不是說……做生意需要懂得討價還價嗎?

她原本想的是謝北洺向之前一樣,向她撒撒嬌,磨一磨,她便降低標準,讓他考個中間成績。

不曾想,他竟然就這樣應下了。

沈雲舒望着那已經消失的背影,不着痕跡的勾了一下脣,最後轉身去喚彩玉替她打水,洗漱。

接下來,又過了三日風平浪靜的日子,便迎來了會考。

顧春芳在謝家祠堂裏拜了又拜:“祖宗保佑,祖宗保佑,保佑北洺今日可以考個不錯的成績。”

開玩笑,每次會考的以後,白鹿書院便會拿着謝北洺的成績的說事,然後要求加價。

這一次,好不容易謝北洺在雲舒的督促下,願意好好學習了,多多少少應該有些進步吧?白鹿書院起碼不會再提價了吧?

張芷蘭原本也是想要來祠堂拜拜的,可站在門口聽見顧春芳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就她那個兒子,拜祖宗有什麼用,就是去拜文曲星,都能將文曲星嚇跑!”

李嬤嬤點頭:“夫人說的極是。”

張芷蘭得到了李嬤嬤的認可,臉上的諷刺慢慢化成得意,轉身進了屋子:“哎呦,娣婦也在這裏啊?是在替北洺祈福,請祖宗保佑他今日能夠奪得魁首嗎?”

顧春聽見她故意的陰陽,頓時覺得心情不好了:“張芷蘭,你什麼意思?”

張芷蘭笑道:“我沒有旁的意思,就是單純的覺得娣婦有時間在這裏拜祖宗,還不如庫房看看,這次又準備拿出什麼好東西,勸白鹿書院繼續讓北洺在那裏聽學。”

顧春芳聽見這話,感覺更不好了。

從前張芷蘭就沒少陰陽她,沒想到這些日子越發變本加厲了,真當他們二房是好欺負的嗎?

“張芷蘭,你……”

她剛開口,就感受到手臂被微微扯了一下,扭頭就看見沈雲舒衝她微笑,甚至不着痕跡的將她擋在了身後。

“大伯母說的極是,這考學前來求祖宗確實起不了什麼作用,只是爲人母親的一份心意罷了。若非如此,大伯母又怎會出現在這裏?大伯母此刻怕是應該在醫館,拜那些可以治好小侯爺手臂的神醫纔是!”

張芷蘭諷刺謝北洺不學無術,要花錢買白鹿書院的聽學之位,戳顧春芳的心窩子。

那她就拿謝玉安爲了一個女人,手臂被廢,魁首之心徹底變成夢幻泡影來扎她的肺管子,看誰先氣死誰!

“你……”

張芷蘭睜着眼睛看着沈雲舒,從前她怎會覺得她知書達理,是謝玉安的良配呢?如今看來,她就是一個牙尖嘴利,喜歡跟她對着幹的惡婦!

顧春芳見張芷蘭要發作,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副喫癟的表情,心情格外的好:“聊勝於無,既然姒婦來了,就好好拜拜吧,別再得罪了祖宗,降下責罰,玉安還在白鹿書院參加會試呢!雲舒,我們走!”

說完,就帶着沈雲舒離開了。

張芷蘭見兩人一唱一和,擠兌她一個人的樣子,氣得不輕:“沈若蓮她人呢?”

李嬤嬤:“應該還睡着呢!只從她尋人傷了小侯爺手臂之後,便整日將自己困在屋子裏,天天哭,夜夜哭,哭的整個院子裏的人都在傳說少爺負了她了,這回應該還睡着呢。”

張芷蘭咬牙:“不是,她哪裏來的臉?這些事不都是她弄出來的嗎?”

李嬤嬤:“是啊!而且,少爺似乎也對她有了厭棄之心,據說只從那日之後,少爺便沒有再踏足她的臥房,甚至今日她說要去送少爺,都被少爺的書童拒絕了!”

“這是好事啊!玉安終於清醒了!”張芷蘭笑了一下,然後對李嬤嬤道:“去,將她帶過來,讓她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爲玉安祈福,直到玉安考完回來爲止。”

李嬤嬤:“是!”

白鹿書院的考試一共兩天,這兩日,爲了防止出現營私舞弊的情況,考生都必須住在白鹿書院中。

考試的這兩日,沈雲舒不用再去陪謝北洺去顧燁那裏學習,也不需要去顧春芳那邊請安,她便日日睡到自然醒,醒來後等着雲嬤嬤前來請她去與謝南嶽和顧春芳一起用飯,飯食大多是她喜歡的,日子過的愜意而自在。

而沈若蓮,則是硬生生在祠堂裏跪了兩日。

第二日晚上,謝玉安和謝北洺一前一後回來了。

見謝玉安回來,張芷蘭立刻迎了上去:“玉安,考的如何?”

謝玉安嘲諷似的笑了一聲:“能如何?”

張芷蘭又道:“那,那太子殿下可有注意到你?”

在考試前的三日,謝玉安幾乎沒有睡覺,這才練就了用左手寫字,雖然寫的不是很好看,可足夠表達自己的意思。

自家兒子,驚才絕豔,更何況策論這東西,主要是內容,字體只是一個小問題,未必不能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

謝玉安臉色更加難看了,沒有開口說話。

後面的進來的謝北洺笑的格外燦爛:“太子殿下的注意力都在今日策論魁首的顧燁身上,怕是沒有注意到兄長。”

“顧燁!”

張芷蘭的聲音幾乎破音。

謝玉安點了點頭:“是啊,顧燁,怎麼……大伯母也認識他?”

張芷蘭眼神有一絲閃躲:“聽玉安說過,可是……他的手臂不是也受傷了嗎?”

謝玉安將那雙桃花眼瞪大:“是受傷了,只不過養了小半個月,養好了。”

張芷蘭:“養好了?”

不是,那她安排的人明明說將他的手臂打斷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家玉安便是如此,他顧燁憑什麼這麼快就好了?定然是她收買的那些人打的不夠狠!

該死,那羣廢物。若是沒有顧燁橫插一腳,玉安的策論一定會得到太子青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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