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雅君聽得手一抖,愈發覺得自己剛剛思考的事情,十分有必要說出來。
“孟卓。”
她清了清嗓音,面上看起來無比鎮定。
可實際上放在桌下的手,正緊緊握着,不斷給自己加油打氣。
聽她這麼正經叫自己名字,孟卓當即斂眉問:“嗯,怎麼了寶寶?”
“我們來個約法三章吧。”
終於將這句話說出口後,楚雅君也就再不管不顧了,語帶威脅,“你要是不同意的話,那我也不想當你老婆了,咱們分開住。”
這話有點嚴重。
尤其是聽到楚雅君說不想當他老婆時,總是沒個正經的男人,黑眸中極快閃過一抹晦色,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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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法三章?沒問題。”
孟卓半點疑慮都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同時替楚雅君捲了個雞蛋小蔥餅遞給她,“這些都不着急,你不是早就餓壞了嗎,餓久了對腸胃不好,先吃飯。”
答應的這麼快?
這是沒想到的。
楚雅君順勢拿過小蔥餅咬了幾口,好香!
她確實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反正孟卓已經答應了,不急於一時,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吃完了餅又喝了甜湯,肚子裏暖暖呼呼的。
楚雅君這才覺得自己整個人,又重新活過來了。
期間孟卓一直靜靜看着她進食,自己倒是沒吃幾口。
“怎麼一直盯着我看,光看着就能填飽肚子不成。”
被他的目光包裹着,就像是一張早就已經編織縝密的網,自己怎麼也逃不脫似的。
這樣的感覺,讓楚雅君心生不適,因而沒好氣開口。
放下碗筷,她正襟危坐,看起來還挺有模有樣。
作勢咳嗽幾聲清了一下嗓子:“咳……剛才說的要約法三章,我不是鬧着玩兒的。”
歷經一夜疼寵滋潤後,她眼角眉梢,都猶如縱情綻放的桃花一樣帶着春意,眼尾紅紅,隱約似乎還有點未盡的水光……
坐在對面的孟卓盡收眼底,指腹不經意摩挲。
開口的嗓音帶上暗啞:“你說吧。”
“第一條,以後上下班,都得你來接送,不論颳風下雨,打雷還是下冰雹,不準遲到,不準拒絕。”
說完,思及昨天接下班結果被接到酒店來了的慘痛教訓,楚雅君又急忙補充:“只是單純的接送,其餘的一律不許多想。”
本以為搞得這麼神祕,會是什麼刁難的條件,沒想到竟然會是這個。
對於狗男人來說,不明擺着就是大大的福利,孟卓一時間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他挑眉試探:“你確定?”
其實楚雅君自己也挺不大好意思的。
她知道自己這要求有點無理取鬧,甚至強人所難了。
畢竟她一個月工資撐死了三五千,孟卓的月收益卻是以億來計算。
差距過於懸殊,不讓自己當狗腿子伺候就不錯了,反倒還要倒過來讓對方給她當司機。
於是楚雅君非常沒有骨氣的軟了語氣:“那個……不願意就算了。“
反正她也覺得因為一封沒頭沒腦的情書,就提出要接送上下班,確實有些反應過度了。
“榮幸之至。”
孟卓勾脣,深情的眼緊盯着楚雅君。
“原來寶寶這麼喜歡我,一刻也不想跟我分開,既然這樣,那我這個做老公的不答應,豈不是顯得太無情了。”
“再說了,能為寶寶鞍前馬後,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怎麼會不願意?”
聽聽這話,聽聽。
楚雅君日常是又羨慕又討厭孟卓的那張嘴,她要是有孟卓一半的厚臉皮和嘴甜,也不至於三天兩頭被那個老禿頭總監逮着訓。
“那行,第二條聽好了啊。”
壓低聲音,楚雅君臉上蔓出可疑紅暈。
“我們是夫妻,作為妻子應盡的義務我不會逃避,但是必須要約定好時間,鑑於工作日要上班,不能影響第二天工作,那就定在每週六,除了這天,其餘時間都免談。”
憶及昨夜教訓慘痛,楚雅君匆忙又打了個補丁:“一夜最多三次,不許胡來。”
垂頭盯着桌面,一口氣說完自己想說的,她悄摸着擡眼,去看孟卓的反應。
卻沒想到被一直注視着她的孟卓,捉了個正着。
對上男人深晦漆黑的眸色,以及噙着壞笑的脣角,楚雅君連忙慌亂別過眼神,看向用餐區其他人,強裝淡定。
實際上耳朵紅得要冒氣了。
“怎麼了,難道你有什麼異議嗎?”
第一條倒無所謂孟卓會不會答應,但這一條,楚雅君是寸步不會讓的。
畢竟就是因為這個,她才要搞約法三章出來。
沒辦法,昨晚實在是太“慘痛”了,她叫破了喉嚨,這狗男人都沒一刻停歇的。
反而越喊越來勁,可惡。
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楚雅君又硬生生將眼神扭了回來,直面跟孟卓對上。
對面女人寫在臉上的嚴陣以待實在可愛,孟卓忽而莞爾一笑,語氣輕飄飄:“行,就聽寶寶的。”
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啊一樣淡然。
這下反而輪到楚雅君驚訝不解了。
狼狗轉性不吃肉改成素了?
就昨晚那兇狠樣,她要是信了就是傻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