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最模範恩愛夫妻行爲準則

發佈時間: 2025-10-15 18:3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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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是一個敏感的孩子。

雖然只有六歲,但心智卻比同齡孩子要成熟不少。

有時天真活潑有着符合年齡的可愛,有時又像個成熟的小大人一樣,思維邏輯相當跳躍。

因為心智比較成熟,總覺得其他小朋友太幼稚,所以一直沒什麼朋友。

或許對孩子來說,父母才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因此在小小面前,他們二人的表現,堪稱全世界最模範恩愛夫妻。

美好的週末,明明是去接孩子,卻不坐同一輛車,小小會不會敏感察覺到什麼異樣不說,也實在有違最模範恩愛夫妻行為準則。

楚雅君咬牙轉過身,對着顯然勝券在握的男人,露出完美笑容。

一個字一個字從脣齒間蹦出來:“孟、卓,你、給、我、等、着。”

大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對面孟卓挑起眉,有恃無恐。

車子一路飛馳,快到中午的點了,半點也不堵,一路暢行。

很快就抵達。

楚父楚母皆已經退休,教了一輩子書,搞了一輩子學術,退休後反而半點相關都不想沾。

閒來無事,捯飭開了一個小超市。

人流不多也不少,營業額能覆蓋開支還有剩餘,只需要坐在躺椅上給人收收銀,清閒又快活,還有盼頭。

自從楚雅君出來上班,把小小交給父母帶後,平日裏就是楚父坐鎮店中,有人收銀,無人聽曲。

楚母則在二樓,陪着小小玩鬧,偶爾也會將小小帶到店裏照看。

“媽媽!”

楚雅君剛從車裏出來,一直立在超市門口,翹首以盼的小糯米圓子,當即一個飛撲,撞到她身上,緊緊抱着她的大腿。

小小從小就很黏楚雅君,對於孟卓反倒比較平常。

但要說稱職盡心,卻是孟卓這個當爸爸的,要盡心仔細許多。

只能說親緣磁場這個問題,很是玄妙。

“乖小小,怎麼幾天不見變黑了不少?”

楚雅君本想一把將人抱起來,奈何腰痠的很,嘗試了一下抱不起來之後,就乾脆蹲下來,仔細端詳自己的寶貝小心肝兒。

旁邊楚母看母女倆黏糊的樣子,笑呵呵:“這不是入夏了嘛,外面太陽毒的很,放學接回家的時候陽光還刺眼着呢,給她打傘又總是不樂意,就只能曬着了。”

老一輩人的眼裏,曬點太陽是好事,補補鈣嘛。

反正孩子還小,黑點就黑點,長大知道愛美了就能白回來。

楚雅君聽了,捏捏小小肉肉的臉頰。

“瞅瞅你,都黑成小泥鰍了,下次外婆打傘不許鬧,要乖乖的,聽到了沒有?”

小小卻是只緊緊拽着她的衣角,也不說話,像是不太高興了。

孟卓作勢從地上,一把將黑乎乎奶糰子端起來抱在懷裏。

“乖乖,爸爸帶你進屋,幾天沒見想爸爸了沒有?”

他長腿大步一跨,幾步就從外面走進了超市裏。

身後楚母走到楚雅君身邊,“雅君啊,上班也有半個來月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不適應?”

“工作上其實還行,最主要的其實就是……”

楚雅君一邊慢悠悠往屋裏走,一邊注視着被孟卓抱在懷裏,眼神卻看向自己這邊的小小。

視線對上的時候,望着孩子跟黑葡萄一樣晶瑩剔透的眼睛,心中柔軟又酸澀。

她衝着小小安撫的笑笑。

注意到兩人間的互動,楚母瞭然。

“是不是想孩子了?”

“也是,小小是你從小帶到大的,小時候離開一會就想的不行,根本沒有撒過手的時候,現在猛然要把孩子放在我這兒,肯定難適應,過段日子應該就好了。”

說完,楚母微嘆了一口氣。

三人進屋,原本在招待顧客的楚父看見孟卓,就冷不丁哼了一聲。

怪里怪氣開口:“大忙人終於抽空過來了,我這小超市恐怕是招待不起嘍。”

孟卓也沒跟他計較,微笑禮貌得體。

“爸,您言重了。”

老丈人嘛,看不慣女婿算是常態。

其實楚雅君也沒搞懂老爸是怎麼想的。

自從她領着孟卓,進家門拜看父母的那天起,他就對孟卓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雖說這搞學術的老頭子,脾氣一直很古怪,但對待孟卓時,明顯是古怪過了頭。

原本店裏零星幾個挑東西的顧客,見氣氛不對,紛紛結賬遁走。

楚母連忙過來打圓場。

“哎呦喂,你個死老頭子,都說了雅君兩口子今兒要來接孩子,你還在這杵着做什麼,趕緊上樓做飯去,小小都餓了。”

一說到小小,楚父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快速把超市店門給關上。

上了樓直接鑽進廚房,不一會就傳來飯菜香味。

客廳裏,孟卓一直陪着小小玩玩具,不厭其煩逗孩子。

英挺健美的男人,坐在小女孩旁邊,說話輕聲細語,磁性有加,任誰看了都覺得畫面唯美有愛。

楚雅君這次來,也想順便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間。

她自從出嫁後,這房間就一直空下來,沒怎麼住過了。

但楚母卻還是時常打掃,收整的很乾淨,不像是長久沒怎麼住人的樣子。

楚母打開門,見女兒在房內整理,有些疑惑。

“雅君,你這牀單被套是新換的,桌椅我都擦過,不髒的,沒必要再收拾了。”

“哦哦,知道了……”

楚雅君停下來,望着靠牆壁的一整排書櫃,有些泄氣。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大學時的筆記本上面,應該有紀淮民寫的字。

甚至某一本書裏,估計到現在還夾着她跟紀淮民的合照。

但是分手那會,太慘烈了……

當時她對紀淮民的恨意到達巔峯,以至於但凡跟對方有關的東西,全被她扔進了一個紙箱裏,眼不見為淨。

雖然後來平心靜氣想想,紀淮民不會做那樣的事,很大可能是自己誤會了,開始後悔當初沒聽他的解釋。

但事情鬧的很大,且對方也早已出國,一切都沒了意義,所以她也就沒再留意那個紙箱子。

以至於六年後,那紙箱到底在哪裏,甚至還在不在這個家裏,楚雅君都沒把握。

想問問母親,卻始終開不了口。

畢竟她現在都已婚,孩子也有了,再執着於以前的事情,指不定要被罵個狗血淋頭。

就在楚雅君沉思的時候,楚母卻忽然轉身,輕手輕腳從裏面關上了門。

然後在牀沿邊坐下,還招招手,讓楚雅君也坐過來,一副要母女好好談談心的架勢。

“怎麼了媽?”

楚雅君順從坐下來,不解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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