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顧淮州解脫了,就連盛夏也解脫了。
……
盛夏從醫院離開,就去了傅氏集團,找了傅北城。
看到傅北城一臉意外地看着她,盛夏直接來到了他的腿上坐下,雙手勾着他的脖子。
“怎麼這樣看着我?”
“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來找我。”
“還不是來哄你?”
盛夏在他的嘴脣上親吻了一下。
“怕你多想,做完事情趕緊回來就跟你報備了。”
傅北城的嘴角揚起:“去之前要跟我報備,回來還要給我報備,看來你給我的安全感真是滿滿。”
盛夏將他的身體摟得更緊了。
“可不是嗎?萬一你多想,我們兩個又猜來猜去,該怎麼辦?”
傅北城的臉上帶着笑容,他當然懂,正是因為盛夏真的在意他,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最親愛的老公,才會這樣。
他在她的脣上親了一下。
“難道你不問問我去哪兒了嗎?”
盛夏也帶着笑容看着他。
“你告訴我我就聽,不告訴我,你也給我這麼滿的安全感了,我當然也不會多想。”
“我去找顧淮州了。”
盛夏說完的時候,看了一眼傅北城。
傅北城的眼底果然還是有變化的。
盛夏的笑意更深了:“你先別生氣,也別吃醋,我是有目的的,唐婉清不是說,我過去,顧淮州就能醒過來嗎?顧家現在這樣,如果我動手,自然還要麻煩一些,但是如果顧淮州醒過來,事情就簡單多了。”
傅北城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只要盛夏去見顧淮州,他心裏就不舒服。
但盛夏做的這麼多,他已經完全能感覺到盛夏對他的心,他就放心了。
“我明白了,如果不用你動手,顧家就完了,給你省事了,我覺得這樣也挺好。”
盛夏雙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所以不生氣了?”
傅北城點了點頭:“不生氣了。”
盛夏還用手將他的臉頰給揉捏到一起,喜歡的不行。
傅北城也好脾氣地讓她揉,還伸出手放在她的手上。
盛夏看到了他手上戴着的薔薇花手鍊和她送的手錶,終於想起來了什麼,問道:
“為什麼一直戴着這個手鍊,到底是誰送的?”
傅北城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想不起來了?”
盛夏一臉茫然地看着他。
傅北城還能指望什麼?嘆了口氣。
“高三那年,你的手上就戴着它,有一天我碰到你的時候,剛好這條手鍊就掉下來了,我喊你,我說盛夏,你的手鍊掉了,當時你連頭都沒回地跟我說,不要了,送你了。”
盛夏:“……”
傅北城好像是明白了什麼:“完全想不起來?”
盛夏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沒關係,當時你的心情明顯不好,況且你們女生戴着的手鍊也很多,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盛夏很好奇地問道:“所以你就撿起來了,真的以為是我送你的?”
“嗯。”
傅北城對於盛夏的東西很迷戀,可能都達到瘋狂的程度。
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明白盛夏的意思,但是他就是沒辦法放棄。
撿起手鍊之後,他每天都會放在兜子裏,只要一想到盛夏,就會拿起來嗅一下,能完全聞到盛夏的味道。
後來他開始魔怔了,白天也戴,晚上更是從來都不會拿下來。
只要有這條手鍊在身邊,他就特別安心,感覺就好像是盛夏在他的身邊一樣。
“之前我還以為是你的白月光送給你的。”
“我的白月光不就是你嗎?”
盛夏心裏暖暖的,但還是問道:“真的沒有再喜歡過別的女人嗎?”
“喜歡過。”
傅北城毫不猶豫地回答,讓盛夏一下子就難受起來。
![]() |
![]() |
![]() |
她用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看你,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最會哄人了。”
“我喜歡的是林夏。”
盛夏很快就反應過來,氣得又去打他。
傅北城笑了起來,兩個人抱在一起,偶爾還親一親,即便是在一起三個月了,他們好像還是如最初的感覺一樣。
盛夏的目光又落在了他的手腕上,好像她送給他的東西他都會特別的珍惜。
他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
盛夏回去的時候,打電話給了祁辭的女朋友。
對方很顯然已經不記得她是誰了。
盛夏先是解釋了一下,然後問道:“想起來了嗎?”
“哦,我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你不用擔心,我真的沒什麼事的。”
“確定嗎?要不然我買點兒水果去看看你吧。”
“不用,我挺好的,你看你還惦記我的事情,現在這個社會已經很少有這樣的人了,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吧。”
“好的。”
盛夏是很想去見見她的,但是對方不給她機會,她也不能硬是過去,會讓她起了疑心。
掛上了電話,盛夏也想好了,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盛夏掛上電話,剛準備要走的時候,就看到了對面站着的秦雅萱。
此時的她正帶着怒意地看着她,彷彿是要將她給凌遲割肉了。
盛夏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對不起秦雅萱的,準備繞着她離開,就聽到她說道:“盛夏,你為什麼要來我家?你真的覺得你爸爸的死跟我爸爸有關係?”
盛夏愣了一下,隨即開口:“你覺得沒關係嗎?”
“能有什麼關係?那時候我爸爸才多大,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
盛夏輕笑一聲:“要不要我幫你找幾個案例出來,讓你知道那麼大的孩子有多少能做得出來這種的?
別說你們有錢人,就是普通老百姓家裏,其實也有這樣的事發生,這是跟個人的性格有關係。”
“我爸爸不可能這麼做的。”
“那他為什麼會打你媽和你?”
“他沒有打我。”
盛夏看了一眼她胳膊的位置。
秦雅萱趕緊將胳膊用衣服袖子給蓋住:“你看什麼看?”
“你剛剛看到我,應該很生氣,是因為我過去之後,你爸爸不光打了你媽,現在連你都打,我說得沒錯吧?”
“你以為你有多瞭解我爸?這是我不小心撞的。”
“但是你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着我,秦雅萱,你爸爸的反常,其實你心裏也多少明白,只是不願往那想。
畢竟誰能想到呢?那麼小的時候,可能就是個殺人兇手,還整天裝得跟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秦雅萱死死地盯着她,恨不得要將她給剁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