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好計劃後,齊鴻坤便帶蕭一凡等人上山。
衆人先是乘車來到山腳盡頭處,然後就是步行沿着山路朝山裏走,之後更是穿過密林,涉過河流。
終於在第二天早上,抵達千魔手嚴高松所在的地方。
那是一個小山坳的平坦地,一四周鬱鬱蔥蔥的山林,溪水潺潺,鳥語花香,開闊地上有一座木屋,共兩層溪流一旁建設了涼亭,十分雅緻。
還真的是個世外桃源。
要不是有齊鴻坤帶着,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找到這裏。
千魔手嚴高松就在涼亭中靜坐。
“師傅,我來了。”
走近後,齊鴻坤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蕭一凡打量了一下對方,他知道千魔手嚴高松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可看起來十分年輕,也就二十幾歲的模樣。
“誰讓你帶人上山的?”
千魔手嚴高松見齊鴻坤帶人上山,突然面色一沉,怒呵道。
“師傅,你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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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鴻坤連忙急聲道:“你聽我給你解釋,他們是……”
“誰也不行!”
千魔手嚴高松怒吼一聲,裏面起身回了竹屋,直接關門拒客。
“嚴大哥,外面的人到底是誰啊?”
白玉蟬聽到動靜,睡眼惺忪地緊張的問道。
“不認識!”
千魔手嚴高松冷冷說道。
“師傅,你聽我解釋,我真不是故意的。”
門外,千魔手嚴高松一臉尷尬的喊道:“我帶來的這位蕭先生,祖上曾參與過那次保護行動,他還稱,祖上給他留下的遺言只能對你說……”
一番解釋後,竹屋內外依然沒有任何迴應。
“唉……”
齊鴻坤重重的一聲嘆息。
“齊大師,沒關係,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
蕭一凡說着,指了指一旁的小木屋問道:“到那木屋去休息一下,可以嗎?”
他已經瞭解到嚴高松的脾氣,想一下子讓他轉過彎,肯定沒那麼快。
“齊鴻坤,那木屋是隨進的,你是不是想欺師滅祖!?”
竹屋二樓,千魔手嚴高松從窗前探頭一聲大吼。
“蕭先生,對不起。”
齊鴻坤嚇了一大跳,急忙解釋道:“那間木屋是歷代祖師爺的靈位祠堂,外人一律不能踏入!”
蕭一凡點了點頭。
隨後嘆息一聲道:“嚴浜旭老先生千古,的確不能隨便驚動,他可是我國的忠義之士,可惜,卻被間人所害…..”
蕭一凡這番話,故意說得很大聲。
果然,下一秒。
二樓窗戶再次推開,千魔手嚴高松的聲音響起。
“你到底是誰!?”
“嚴大哥,我是來幫你的,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幫我?”
千魔手嚴高松有些詫異道:“你能幫我什麼?”
“我能幫你嚴家正名,難道你不想嗎?!”
蕭一凡短短一句話,頓時牽動了千魔手嚴高松的神經。
他一生的使命,就是為嚴家正名。
原來,當年千魔手嚴高松的師傅,也就是他爺爺嚴浜旭,為了保護一件出土不久的‘金剛怒目’佛像,不被那些盜賊賣到國外,就帶着三個兒子,親自趕往邊境阻攔此事。
而那些盜賊聯繫了邊境勢力,放出狂言,如果嚴家敢阻攔,或者告發此事,你讓其家破人亡。
嚴浜旭不敢拿家族命運去賭,於是,想了一個辦法,聯合了當地的大家族馬家和夏家,組成奪寶聯盟,打算將‘金剛怒目’佛像賣回來。
這便是保護‘金剛怒目’佛像行動。
但是,他們聯繫到‘金剛怒目’佛像賣家時,對方出價兩百萬,這在當時簡直就是天文數字。
但是老外給的價格就是一百八十萬。
沒辦法,嚴浜旭就和馬家和夏家籌集資金,去邊境最大的黑賭局,豪賭一場。
憑藉嚴浜旭超高的賭術,在那場豪賭中,贏了足足兩百多萬。
賣回‘金剛怒目’佛像後,嚴浜旭打算將‘金剛怒目’佛像上交國家時,卻遭到馬家人和夏家人的聯合陷害。
他們竟然偷偷拿走了箱子裏的‘金剛怒目’佛像,換上了同等重量的石頭,然後聯繫到賣家賣掉……
之後,他們又誣陷嚴浜旭偷走了‘金剛怒目’佛像,並狀告嚴傢俬自倒賣國寶古董。
這一下就把嚴浜旭推向了深淵。
嚴家人在獄中被打得死去活來,嚴浜旭的三個兒子全部冤死在獄中,由於他年紀大,被折磨得比較輕,算是撿了一條老命。
好在嚴家族人用盡所能,才將嚴浜旭給撈了出來,並讓他遠走高飛,千萬不要再回來。
這時,嚴家又遭遇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大火。
幸運的是,尚在襁褓之中的嚴高松,被一個好心人救下,後來得知嚴浜旭還活着,便找到他,將嚴高松交給……
當年之事,知道的人甚少,而救下嚴高松的人正是蕭一凡的爺爺。
短暫的安靜過後。
竹屋門緩緩打開,千魔手嚴高松和白玉蟬出現在衆人面前。
“師傅,我…..”
齊鴻坤急忙上前跪拜行禮。
“你竟然連這些都知道?”
千魔手嚴高松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第二個人知道嚴家的冤屈。
“當然知道!”
蕭一凡點頭說道:“我爺爺就是救下你的人,對馬家和夏家的手段,我的爺爺也很憤怒,但當時根本沒能力和他們對抗,於是留下遺言,若有能力,第一時間幫嚴家平反!”
“好,好,謝謝大恩人啊。”
嚴高松此刻無比的激動,連忙跪在了蕭一凡面前,激動的說道:“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
“我來的目的,就是告訴你,不能只隱歸山林,你應該替嚴家洗盡冤屈。”
蕭一凡開始切入了正題。
“蕭先生,你隨我來!”
千魔手嚴高松拉着蕭一凡來到一旁的木屋,那裏,擺放着嚴家死去人的牌位。
“蕭先生,不是我不孝,現在馬家和夏家的勢力很大,在加上壁虎神壇也正在找我,以我現在的能力,真的是有些力不從心啊。”
激動之餘,嚴高松也迴歸了現實,情緒顯得更加的低落。
“我也答應了我爺爺的臨終遺囑,先保住嚴家的血脈,以求他日能夠…..
嚴高松何嘗沒有復仇之心,但天不遂人願,實在是無奈之下,才隱居山林。
“嚴大哥,你一定要有自信心,要振作起來。”
蕭一凡也是一臉嚴肅的說道:“而且,我爺爺的遺囑,就是要全力幫助嚴家洗雪冤屈,只要你願意去做這件事,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去幫你。”
頓了頓,蕭一凡接着鏗鏘有力地說道:“相信我,肯定能成功。”
這話,既是發自肺腑,也是一種承諾。
可嚴高松聽着只是感動,或者說是得到了一種慰藉。
畢竟,想對付自己的敵人,不是開幾句話就能夠解決的,更何況蕭一凡也是個年輕人,就當是年輕氣盛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