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驍只有柳絮的號碼,通知了柳絮。
她們兩個今天去了御宮,約了烹飪課,蘇榕的手上午痛了好幾次,她都在強忍着,烹飪課上也只是看着沒動手。
柳絮興高采烈的把她拉到門口,“冷驍的電話,華神醫讓你下午去找他。”
“真的?”蘇榕一臉欣喜,“太好了!”
擡起自己的左手,“我的手有救了。”
柳絮,“盛祁夜果然不負所望,不過,你給了他這麼貴重的一塊寶石,他幫點忙應該的。
說真的,我沒想到他真會收下你的那塊寶石,價值好幾百萬呢!”似乎有點不捨。
蘇榕笑道,“關鍵是他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他要是不願意幫忙,我還不知道要怎麼辦呢,反正是黑市淘來的,物有所值。”
蘇雪兒站在不遠處看着,見她們笑得這麼開心,心裏很堵,蘇榕害她過了十九年豬狗不如的苦日子,並不是用三年牢獄就可以抵消的。
只要蘇榕開心她就不舒服,悄悄撥了個電話出去,“盯緊蘇榕,別讓她好過。”
對方陰森森地回了句,“昨天差點就弄死她了,誰知道柳絮喊來了盛祁夜,有那尊大佛護着,不好下手。”
蘇雪兒心裏抓狂,盛祁夜是哪根筋搭錯了,為什麼要護着蘇榕?
難道又是蘇老夫人的面子?“別那麼快弄死她,我還要留着她,慢慢的折磨,這樣才好玩。”
“這樣最好,兩萬塊,一會轉到我卡上。”
“我昨天不是剛給你兩萬?”蘇雪兒零花錢不少,可以說,她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只要她開口,蘇家的每一個人都會給她轉錢,可也不能被人隨便敲詐吧。
“昨天那兩萬是辦昨天的事,今天的兩萬是辦下次的事,我要冒很大風險的,兩萬一次,你不吃虧。”
蘇雪兒沒辦法,靠她自己要對付蘇榕很難,正好有個能豁得出去的來為她賣命,挺好,“好了,我等會轉給你,記住,有機會就弄她!”
“放心,我不會跟錢過不去。”對方嘿嘿笑了幾聲,把電話掛了,這錢是越來越好賺了。
蘇雪兒狠狠地瞪了眼蘇榕,一聲冷哼,看你能開心多久!
……
下午,柳絮陪蘇榕去了鳳凰山,張朔開的門,這回把她們請進了屋裏。
全屋都是復古風的中式風格,融合了現代元素,古香古氣的。
客廳紫檀木沙發上坐着一位年過六旬的老者,一身深色唐裝,面色紅潤緊緻,兩鬢微霜卻添了幾分風雅,眸光清澈,精神矍鑠,正悠閒地泡着茶,滿屋飄着一股茶香。
蘇榕鞠躬打招呼,“您就是華神醫吧,您好,我叫蘇榕。”
華拓擡頭看向她,“坐吧。”
蘇榕恭恭敬敬地走到他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保持着得體的微笑,跟這種世外高人打交道,得拿捏住分寸。
華拓把茶泡好,倒了幾杯,每人面前放一杯,“喝茶。”
“謝謝華神醫。”蘇榕輕輕端起茶杯,聞了聞,小啜一口,一股茶香在舌尖蔓延,“金瓜貢茶,普洱中的極品,好茶!”
不是有意要賣弄,只是聞到了茶香隨口說了出來。
華拓笑了笑,“蘇小姐懂茶?”
蘇榕學過茶藝,笑道,“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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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華拓對她多了幾分欣賞,能慧眼識玉,懂茶藝,怪不得有帝都第一才女之稱。
華拓放下茶杯,“把你的手伸出來。”
蘇榕靠他這邊靠了點,左手放在沙發扶手上。
華拓拉起她的手看了看,又給她把了脈,“你這是舊傷了,經脈受損比較嚴重,最近痛得厲害吧?”
蘇榕點頭,“是的,經常刺痛,有時候能痛半小時,每天都好幾次。”
“姑娘,要想徹底治好,時間會有點長,你要有耐心,”
蘇榕眼眶泛紅,“只要華神醫願意給我治療,時間不是問題,就是要辛苦華神醫了。”
“我先給你鍼灸。”華拓看向張朔,“把我的金針取來。”
“你這個要同時下龍鳳金針,會有點痛,你忍着點。”華拓開始給她下針。
蘇榕點頭,金針紮在穴位上的痛加上手腕上的痛,痛得她額頭冒汗,但她忍住了,沒吭一聲,現在這種痛是希望,是力量。
見她強忍着,華拓開始跟她聊天,好分散她的注意力,也確實有些話要問她,“你見過青黛?”
蘇榕盯着金針的位置,“我沒見過,是獄中的一位大姐跟我說的,她說,如果神醫不願意見我,就讓我給神醫帶一句話,也許會有效。”
誰知道呢,並沒什麼用。
華拓,“那位大姐叫什麼?”
蘇榕忍着痛,“她叫李楠。”
“李楠?”華拓拿着金針的手輕輕抖了下,針差點扎偏,“她還跟你說什麼了?”
蘇榕回道,“她還說……如果您願意為我治療,等治療的時候再跟您說一句話,‘青黛沒讓您滿意,但她為您找到了一個好苗子’。”
華拓愣了下,“什麼意思?”
蘇榕搖頭,“我也不知道,李楠姐說,讓我照這麼說就是了,她說,華神醫能……領悟到。”
“是嗎?呵……還考驗起我的領悟能力來了?”下一秒,華拓看向蘇榕,“你剛剛在盯着我下針,你看得懂嗎?”
蘇榕想了想,竟準確的說出了他下針的穴位名稱。
華拓吃驚不小,“你學過中醫?”
蘇榕,“小時候跟過一個老中醫,不過,沒正經學過,能識別一些藥材、記住了穴位圖而已。”
華拓,“哦?你都知道些什麼藥材?”
蘇榕說了些藥材的名稱和藥性,還說了幾個常見病的配方,“華神醫,您看我說的對不?”
華拓,“你說的沒問題,不過,中醫博大精深,你說的這些啊,連皮毛都不算。”
蘇榕笑道,“我明白,我只是對這方面有點興趣。”
鍼灸完,華拓開了個藥方,讓蘇榕去藥方把藥配齊,煎服,早晚各一次,又給了她一瓶藥膏,“這個塗在你的傷痕上。”
蘇榕一眼便看出來了,這藥膏正是盛祁夜給過她的那種,“華神醫,需要多少診費,我先付一部分吧。”
其實心裏有點緊張的,神醫給人治病本就貴,又需要長時間治療,還不知道會要多少診療費,搞不好還得跑一趟黑市。
華拓說道,“你的診療費已經有人付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