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兒的憤怒值又提升了幾分,“蘇榕,你有完沒完了,那條路就只能你去,不允許別人去?”
“你不會被那兩個男人給搞懵了吧,我們幫了你,是幫了你!”
“你竟敢懷疑我們?!”
蘇榕盯着秦楚峯,“你來說,今晚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剛跟你們見完面就被人跟蹤,這一定不是巧合!”
秦楚峯並不清楚她被人跟蹤的事,但從蘇雪兒晚上的表現他也有些懷疑,當然,在蘇榕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蘇榕,你真是無可理喻,我好心好意幫你,我還幫錯了是吧?”
蘇榕譏諷道,“你說呢?剛好敢在警方到來之前按喇叭提醒他們離開,你這忙幫得可真夠及時的!”
秦楚峯義正言辭地,“我並不知道警方來了,按喇叭只是為了嚇唬他們、也是為了保護你,真不知道你怎麼會如此的胡攪蠻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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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回事我會查清楚!”蘇榕發現問不出什麼來,轉身走了。
身後傳來蘇雪兒的叫罵聲,“我們幫了你,你連聲‘謝謝’都沒有,蘇榕,你還是不是人?”
蘇榕開上車離開,回到鳳凰山別墅已經是凌晨五點了,抓緊時間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中午。
回想起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有種恍如夢中的感覺,光天化日的,竟真的差點被人給綁走了,那兩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除了蘇雪兒,她實在想不起來還有其他人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來對付她。
不過,用銀針紮在昏睡穴上真能讓人暈過去倒是挺有趣。
只可惜關鍵時刻讓那兩渾蛋給避開了。
下次一定要快準狠!
有了這招防身,以後看誰還能欺負她!
蘇榕捏着枚銀針又練了幾遍,看來,還得使點巧勁,得讓華箏師父再好好教教。
午飯時,華箏只問了句昨晚是不是回來的很晚,蘇榕不想讓兩位師父擔心,只說去見了個朋友,他們也沒多問。
下午,盛宸宇來了,又是盛祁夜陪着他來的,說是順便過來幫謝沫紳拿點藥,其實這種事讓冷驍或者李牧過來也一樣,但他就是想親自來。
又是蘇榕給盛宸宇鍼灸,鍼灸完後,華拓給他檢查了下身體,雙腿還是沒什麼知覺,盛宸宇甚至有點泄氣,已經治療十多天了,難道連神醫也沒辦法?
蘇榕解釋道,“其實已經有所好轉了,從把脈就能看出來,筋脈明顯疏通了,再堅持半個月,應該會有明顯的改變。
盛副總,你這腿傷時間太長,不是一時半會能好的,要有耐心。”
盛宸宇點頭,“我明白,抱歉,是我太心急了點。”
華拓,“堅持鍼灸,堅持吃藥,會慢慢好起來的。”
“嗯,我會堅持的。”盛宸宇又看到了希望,他之前看過不少國內外的名醫,幾乎都下了一個定論,他這輩子都只能在輪椅上生活,如果雙腿情況變壞,還有可能危及到生命。
幸好遇到了華拓神醫,他有了重新站起來的希望。
盛宸宇穿好褲子,跟他們回客廳坐着喝茶,這幾天蘇簡誠沒少去找他,他都是避開的,卻沒見蘇榕提起這事,“合作的事,你怎麼想?”
蘇榕想了想,“不急,再等一等吧。”
她想先找到蘇雪兒嫁禍她的證據,到時候簽好合作協議,再把蘇雪兒和秦楚峯送進去,這樣,她跟蘇家就可以兩清了。
蘇榕特意送他們出門,盛祁夜把盛宸宇扶到車上後,蘇榕叫住了他,“可以……聊聊嗎?”
盛祁夜想說,其實不需要這麼拘謹,他來這兒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她在這兒。
其實,在看到盛宸宇只穿一條短褲躺在診療牀上讓蘇榕鍼灸時,他心裏挺不是滋味的,只不過人家是治病,他不好說什麼。
“有事?”
“嗯。”蘇榕特意走遠了些,她不想讓盛宸宇聽到,主要是自己的事不想麻煩太多人,盛祁夜瞭解她的情況,所以,糾結過後,她還是決定告訴他。
把昨晚的事跟他講了講。
盛祁夜目露詫異,“你覺得會是誰做的?”
蘇榕搖頭,“很有可能是蘇雪兒,因為只有她有這樣的動機,但我不確定,那邊沒有攝像頭,警方跟丟了,沒查到什麼線索。”
盛祁夜沉默了會兒,“我回頭讓冷驍去查一下,以後儘量少出門。”
蘇榕突然想起來了,昨天夜裏,後面從面包車下來的那名男子雖然戴着口罩,但總覺得眼神似曾相識,“我懷疑會不會跟胡彪有關。”
雖然覺得胡彪這麼做的理由不太充分,但盛祁夜沒反駁,“好,我會讓人去找胡彪。”
蘇榕面露歉意,“不好意思,盛總,總是在麻煩你。”
盛祁夜幾乎是脫口而出,“你不是在給我小叔治療嗎,不需要客氣。”
“啊?”蘇榕愣了下,很快便反應過來,是啊,他又能有什麼心思呢?“那就有勞盛總了。”
“查到了我會聯繫你。”盛祁夜轉過身,正要上車時,又回頭說了句,“以後別跟秦楚峯見面,至少不能單獨去見他!”
“好,我儘量。”蘇榕並沒覺得秦楚峯有什麼可怕的,一個秦楚峯她還是能對付的。
盛祁夜盯着她打量了一番。
蘇榕摸着自己的臉,“盛總還有事?”
盛祁夜愣了愣,“你沒事吧?我是說昨晚……”
“我沒事,他們沒傷到我,”蘇榕來了點勁,“是他們躲得及時,不然我手中的銀針就扎到他們的昏睡穴了,肯定能把他們放倒。”
盛祁夜眉心微蹙,“學了點皮毛就想出去練手了?下次遇到這種事直接開車走就是,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蘇榕想起來了,在蘇雪兒沒來蘇家之前,蘇珩就經常用這樣的語氣訓斥她,充滿寵溺的憤怒,那時候的她,真的很幸福,她知道哥哥是真的很關心自己。
一時間,她有些失神,盛祁夜這是怎麼了?
“以後要出去先跟我說一聲,我安排人陪你一起去。”盛祁夜又交代了句,開車離開。
留下蘇榕一個人站在原地凌亂。
車上,盛宸宇扭頭看着他,“你對蘇榕的關心會不會過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