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姐姐,我知道錯了

發佈時間: 2025-10-18 06:5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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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五章姐姐,我知道錯了

一瞬間,寧筠想到了陸司忱和自己第一次時的瘋狂,想到了他情難自已的難受模樣,想到了他眼眶通紅的隱忍。

所以那藥陰差陽錯被陸司忱吃了,纔有了後面荒唐的一切!

寧筠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很快,有很多她一直困惑的東西似乎一下子有了解釋。

在陸欣欣還沒出現之前,她和方誌新一直有婚約在身,可因爲她對方誌新並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所以他們的婚事一拖再拖。

那天方誌新突然找了個陸父陸母不在家的時間過來,美其名曰是要跟她多交流交流,增進感情。

那天剛進來方誌新就說要給她倒水喝,然後就對着她天南地北的說了很多東西。

可因爲陸司忱馬上要回來,寧筠的心一直都在陸司忱的身上,根本沒有聽他說什麼,自然也就沒有去碰那杯水。

再後來她把方誌新送走,剛到家就看到了已經失控的陸司忱,後來的一切就順其自然的發生了……

在荒唐結束後,陸司忱就突然對她開始冷淡厭惡起來。

現在想來,陸司忱應該以爲是自己給他下了藥,所以纔會對自己那樣吧。

女警員看寧筠的臉色有些煞白,溫柔詢問:“寧同志,你還好嗎?”

“我沒事。”寧筠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寧同志你別怕,現在法律都很完善,只要有證據證明方誌新曾經傷害過你,法律一定會將他繩之以法!”

“你誤會了。”寧筠很是認真:“方誌新確實給我下過藥,想過要傷害我,可是我陰差陽錯的沒有中招,躲過了一劫。”

“那藥最後被誰吃了?”女警員有些疑惑。

寧筠神情一頓,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他把藥放到了我的水裏,後來因爲一些事情我忘記喝了,水涼了我就倒了。”

女警員還是有些不信:“寧同志,你千萬不要因爲不好意思就包庇方誌新的罪行。”

“我沒有。”寧筠很是認真:“不過即便我沒有喝那杯水,可他害我的心不假,我希望你們能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寧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的!”

女警官跟寧筠瞭解完情況就走了,看她出來,陸父陸母的語氣少見的有些擔心。

“那名女警員私下找你瞭解了什麼?你沒事吧?”

寧筠語氣冷淡:“我沒事。”

曾幾何時她確實希望陸父陸母能夠多給自己一些關心,但是現在她的心已經被傷透了,再多的關心也暖不了她了。

“爸媽,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們商量。”

寧筠依舊叫他們‘爸媽’,可陸父陸母還是察覺到了不正常,寧筠對他們似乎只剩下疏離的尊敬了……

“廣播站給員工分了住處,我打算搬過去住。”

其實在陸欣欣被找回來的時候她就該走,可她總以爲陸司忱變成那樣是自己的錯,因爲內疚所以留了下來。

現在一切真相大白,犯錯誤的是方誌新,她和陸司忱都是受害者,那麼她也就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不行。”

寧筠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竟然是陸欣欣。

“姐姐,我知道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你別生氣了好嗎?”

說着,陸欣欣的眼眶就紅了起來:“以前是我眼瞎,總認爲方誌新是愛我的,所以纔會因爲嫉妒你跟他的過往對你做那些過分的事情。”

“姐姐,我知道錯了,你留下來好不好?”

陸母站起來拍了拍陸欣欣的肩膀,然後看向寧筠:“寧筠,那天的事情確實是我們衝動了,但大家都是一家人,這件事情就讓它翻篇吧。”

寧筠的神情沒有任何動容:“我不是賭氣,最近廣播站的工作增加了很多,我住在那邊比較方便。”

“寧筠。”陸父叫了她一聲,然後朝她走來:“你真的已經想好了?”

寧筠點頭:“想好了。”

陸父盯着她沉默了一陣,最後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別開了頭,不再去看寧筠。

“你想搬出去就搬出去吧,只是以後逢年過節,別忘了回家看看。”

寧筠雖然早就想好了,但真的到了這一刻心裏還是有些難受。

這裏畢竟是她從小長到大的家,她前半生大部分的回憶都跟這裏有關係。

無論是好還是壞,但總歸是陸父陸母將她撫養長大,可以說沒有他們就沒有現在的自己。

寧筠看着陸父有些佝僂的背影,眼眶紅了起來。

她強忍着自己喉間的哽咽:“爸,我知道了,你跟媽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說完寧筠又看向陸欣欣:“以後我不在家,你要好好照顧爸媽。”

聽她這樣說,陸欣欣徹底忍不住了,直接撲進了寧筠的懷裏:“姐姐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

陸欣欣情緒激動,惹得陸母也跟着抹眼淚。

他們知道,自從陸欣欣回來後,他們心中的天平就有了偏向。

畢竟一個是丟失多年的親生女兒,一個是他們悉心照料卻毫無血緣關係的養女。

他們只要想起來曾經對寧筠有多好,對陸欣欣就有多內疚。

所以似乎只有格外偏愛陸欣欣,才能彌補這些年她不在陸家長大的委屈。

可是久而久之,他們卻忘了寧筠也是無辜的,她也並沒有做錯什麼,她也不應該承受這些。

可是錯了就是錯了,陸父陸母知道,現在讓寧筠隨心所欲的活着纔是對她的好……

寧筠哄了陸欣欣好久她才停止哭泣,然後她就回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了。

看着眼前的房間,寧筠的思緒很亂。

她記得小時候自己怕黑,陸司忱就會偷偷過來哄自己睡覺。

她記得每次生病不能出去,陸司忱就會冒着被傳染的風險也要過來陪自己。

她還記得陸司忱剛工作的第一個月,拿到第一筆工資的時候,就用全部錢給自己買了一條羊絨毛毯。

他說市裏的女同志都蓋這個,他說他的寧筠不能用的比別人差。

可是後來,他每每來到自己的房間,有的只是瘋狂的索取,有的只是言語上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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