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你是不是喜歡顧湉湉
李阿姨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說這些客套話做什麼,大家領裏鄰居的能幫自然是要幫一把。”
寧筠給李阿姨倒了杯酒:“那您也別跟我們客氣,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沒錯,不醉不歸!”顧湉湉將杯子高高舉起,寧筠和她碰了個杯,然後兩人就直直的看向了李阿姨。
李阿姨實在拒絕不了她們的熱情,而她也很樂意跟這樣的小年輕一塊兒玩兒,於是便也舉起了杯子跟她們碰了一下。
三個人這頓飯喫的很漫長也喫得很愉快,酒過三巡之後,三個人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一直躲在暗處的三個男人看到看到這一幕,都快要嫉妒死了。
“怎麼回事?寧筠做了那麼一大桌子飯菜怎麼就只邀請了李阿姨?”
陳瑾和語氣有些酸酸的,他捂着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有些委屈。
“我不在這兒,她邀請你做什麼?”陸司忱語氣淡淡。
他不在的場合,寧筠沒有邀請異性來家裏喫飯,他很欣慰。
陳瑾和這才反應過來,他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小氣鬼。”
陸司忱沒搭理他,擡腳朝着大院走去,他躡手躡腳的將寧筠抱起來,把她放進了屋裏。
外面寒氣重,要是寧筠真的就這樣在桌子上躺一晚上,明天一早絕對要生病。
陸司忱把寧筠輕輕的放在牀上,而躺在牀邊的團團看到了他,眨巴着那雙如黑寶石一般漆黑的眼睛笑得很開心。
陸司忱將食指輕輕的放在脣瓣上,小聲的噓了一下,團團十分聰明,看到他這模樣便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陸司忱將寧筠安置好之後,擡手揉了揉團團的小腦袋。
“我兒子真聽話。”
團團開心的眨巴了幾下眼睛,笑的比剛剛更開心了,但是卻乖巧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另一邊,關詩傑沉默不語的走到了顧湉湉的身邊,他看着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有些無從下手。
管還是不管?
男女授受不親,若是自己在沒有得到顧湉湉的允許下抱了她,她明天大概率會拿着擀面杖狠狠的揍自己一頓吧!
可若是不管她,任由她在這兒吹一晚上的冷風,明天生病了可怎麼辦?
陳瑾和緩緩走來,看到他這一臉爲難的樣子也差不多猜出了幾分。
他畢竟是個過來人,知道先下手爲強,近水樓臺先得月的道理,他可不願意看到關詩傑也被別人捷足先登,落得個自己這樣的下場。
陳瑾和故作什麼都不懂的樣子,直接走到了顧湉湉身邊:“我把顧同志抱進屋裏,你去把李阿姨抱進屋裏吧。”
說着,陳瑾和彎腰就準備去抱顧湉湉,但他的手卻被關詩傑緊緊的扣住。
陳瑾和眉心一緊,差點沒叫出聲:“疼!你快把我的手腕捏碎了。”
關詩傑趕緊鬆手,有些內疚道:“抱歉。”
他自小做保鏢,手勁兒比常人要大上許多,剛剛他條件反射扣了上去忘了控制力度。
陳瑾和甩了甩自己發疼的手腕:“我抱顧同志又不是抱你,你反應那麼大幹嘛?”
關詩傑小麥色的皮膚上暈染了一層不易被人發現的紅暈,他目光躲閃,低着頭沒有回答。
陳瑾和湊了過來,捶了捶他的胸口:“兄弟,你是不是喜歡顧同志?”
關詩傑的臉更紅了,頭低的更厲害了,但他還是一聲不吭。
他不知道什麼叫喜歡,但他就是不想讓其他男人碰顧湉湉。
“你不承認的話我可就真抱了。”說着陳瑾和做了個要去抱顧湉湉的假動作。
關詩傑當真了,直接衝上來先他一步將顧湉湉抱了起來:“我送顧同志回房間。”
丟下這話,關詩傑抱着顧湉湉頭也不回的進了房間。
陳瑾和看着他略顯倉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以後要是關詩傑和顧湉湉真的成真了,那他必須要坐主桌!
進入房間後關詩傑剛準備將顧湉湉放下來,可女人卻直接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顧湉湉喝的迷迷糊糊的,她只覺得自己被一股溫暖包裹着很舒服,在這樣的溫暖裏似乎就連醉酒後的頭都沒有那麼疼了。
她情不自禁的圈住了那抹溫暖,然後還用小腦袋蹭了蹭。
關詩傑站在原地身體僵硬的不行,他抱着顧湉湉的手微微收緊,強忍着沒有去阻止顧湉湉在他身上胡亂的動作。
顧湉湉平日裏看着咋咋呼呼的,像是豺狼虎豹一般,怎麼現在醉酒之後防範心那麼差。
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如果是其他男人抱着她,她也會這樣去蹭其他男人的胸口嗎?她也會這樣摟住其他男人的脖子嗎?
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這些可能關詩傑就覺得胸腔處突然激增了一股子怒火,他恨不得將他幻想出來的男人給直接捏碎!
醉酒狀態下的顧湉湉根本不知道身邊的人在想什麼,她只覺得靠近這樣的溫暖十分舒服,忍不住低聲呢喃了一聲。
“抱抱……好舒服……”
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帶着一股子撒嬌的意味。
關詩傑心中的怒火馬上被壓了下去,但緊接着另一股無名火在他的胸口亂竄。
身爲男人他自然知道那股子無名火代表着什麼,他只覺得是自己唐突了顧湉湉,於是趕緊輕悄悄的將顧湉湉放在了牀上,狼狽的後退了幾步。
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將心裏的那股無明火給壓下去,然後纔敢睜開眼睛看顧湉湉。
顧湉湉的睡姿就和她往日的性格一般豪爽隨意,鬆弛感極強,她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的纏住牀上的被子,毫無形象的睡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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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詩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此時此刻他的眼底是一片柔軟的寵溺。
他走上去將被子從顧湉湉的手上奪了下來,然後攤開輕輕的幫她蓋上,最後還細心的幫她將四個角都揶的緊緊的,生怕凍着她。
而此時的顧湉湉十分乖巧,她靜靜的躺在那裏,宛如一朵正在盛開的牡丹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