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夢瑤年長,心思也更敏感一點。
她忍不住問妹妹。
但這話不知道是問妹妹還是問自己。
雖然她問的是“他”,但是沈夢瑜聽出來了。
這個所謂的“他”就是指的她們生物學的父親——沈平江。
沈夢瑜說:“他應該是要面子的,但那個老女人可就說不好了。”
“我聽鬱玫姐姐說,好像他的錢都被那個壞女人給捲走了。我呸!真是活該!”
“現在看咱們過得好,就來找媽媽,想跟媽媽複合!”
“他可真是長得醜,想得美!”
沈夢瑤也是這麼想的。
只是她年長一些,有些話不好說出來。
現在聽見妹妹說出口了,她立即就鬆了一口氣。
她就是這個意思。
“那萬一,他們來找咱們怎麼辦?”
“到時候希望咱們看在他是咱們親生父親的份上,讓咱們勸咱媽怎麼辦?”
沈夢瑜立即斬釘截鐵地說:“現在知道是咱們的親生父親了?”
“以前他可沒把自己當成咱們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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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只有那個私生子!
在沈夢瑜和沈夢瑤看來,那個小男孩就是私生子,哪怕後來他們父母離婚了,父親還娶了那個小三。
但小三畢竟是小三。
只能說他活該!
沈夢瑤皺了皺眉頭。
她覺得妹妹可能沒明白自己的意思。
就算他以前不把自己當成是他們姐妹的親生父親,可是基因這個東西也是無法改變的。
難道跟哪吒一樣削骨還父嗎?
這是不現實的事情。
只要她們還活着,她們身上就是流着他的血。
沈夢瑤年長,對有些事情已經是知道了的。
所以小姑娘才很糾結。
如果跟妹妹一樣什麼都不懂,反而不會煩惱。
但她知道了一點,只是還不夠透徹,所以她很苦惱。
沈夢瑜想的很簡單,“哪有怎麼樣?”
“他們生了咱們,咱們就是獨立的,難道還能綁着咱們逼着咱媽跟他復婚嗎?別噁心我了!”
沈夢瑤:……
雖然但是,妹妹說得好有道理!
她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了。
對,她們肯定是不能被他利用的。
接下來一直到過年,姐妹兩人都沒有出門。
……
沈平江母子兩人也十分乖覺,知道從喬海萍這邊是突破不了了,甚至就連當初那些錢也要不回來,哪怕是上訴,也是不可能拿回來的。
畢竟他們還有兩個女兒都是喬海萍在養着的。
要養兩個孩子,他每個月至少也要給三毛錢的撫養費。
一年就是將近四塊錢。
兩個女兒小的那個過了年才十三歲,至少要過五年才能成年。
五年就是二十塊!
大的那個過了年就是十五了,還有三年才能到十八歲,所以就算是單給她的那部分,也要十二塊錢。
加起來三十多塊錢,只少不多。
所以他們只能想辦法跟喬海萍複合,再把她手裏的錢哄過來。
可是他們在喬家附近蹲守了一個多星期都沒有蹲到兩個孩子。
母子兩人就罵罵咧咧的,“肯定是喬海萍把兩個孩子藏起來了!”
“天殺的,故意不讓咱們見孩子啊!”
“哪有這樣的人啊!”
“就算是離婚了,可孩子還是咱家的孩子啊!”
“我作為親奶奶,都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自己的親孫女了!”
沈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但有多少真心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可惜,除了知情人,還真有些人同情她。
“大娘,您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坐在這個馬路上是十分危險的。”
沈母瞬間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抓住了這個女孩的手。
“哎呀!你的心腸真好啊姑娘!”
“不像我那個兒媳婦啊!”
“她跟我兒子離了婚,就把兩個孩子都帶走了,幾個月時間都不讓我們見啊!”
“我是孩子的親奶奶,兩個孩子都是我親手帶大的,我能不心疼嗎?”
“現在連面都見不上,我每天想到她們就流眼淚,眼睛都快哭瞎了!”
如果喬海萍在這的話,真的會給沈母豎起大拇指!
這老太太高啊!
有點東西!
竟然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她的兩個女兒從出生孩子,連月子都沒坐,都是她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長大的。
沈平江不給錢買奶粉,她就給兩個孩子餵母乳,一個喂到兩歲。
等孩子大一點了,她去水果店上班後,手裏有錢了才給她們買。
可以說,沈母連一塊尿布,一張尿不溼都沒給兩個孩子換過。
可她竟然能當着外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
實在是叫人歎為觀止!
在不明真相的圍觀羣衆看來,沈母實在是太不容易了,一大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把兩個孩子拉扯長大,兒子和兒媳離婚了,竟然把兩個孩子都帶走了,直接不讓孩子跟她見面!
年輕善良的姑娘忍不住義憤填膺說:“大娘,你那個前兒媳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喬月和鬱玫正好過來聽見了這些話。
喬月直接就無語了。
鬱玫更是眼底揉不得沙子。
她立即就說:“姐姐,你可千萬別被她騙了,事情根本就不是這麼一回事!”
鬱玫口齒伶俐,立即就把喬海萍和沈家的恩怨說了一遍。
女孩:……
她下意識就放開了沈母的手臂,語氣不太確定地說:“你說的是真的?”
鬱玫立即拿出視頻。
女孩看了視頻之後,又看了看沈母,隨後一臉看極品的表情。
鬱玫立即說:“姐姐,麻煩你幫忙擴散一下。”
“要不然也太噁心人了,這不是惡人先告狀嗎?”
年輕的女孩子更加義憤填膺了,“好,你放心!”
沈母一聽,立即就衝了過來,“胡說,都是胡說的,怎麼可能?”
喬月說:“沈老太太,人在做,天在看,你這麼說瞎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劈死你兒子嗎?”
“你敢打賭嗎?”
“只要你說一句瞎話,你兒子就被雷劈死,永世不得超生!”
“我們敢發誓!”
鬱玫立即豎起手指,“我們發誓,我們沒有說一句瞎話,我們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說假話就不得好死,你敢嗎?”
沈母這個年代的人都是有點迷信的。
她哪敢啊?
萬一真的出點事,她唯一的兒子就沒了。
雖說有個孫子,但有兒子才要孫子,沒了兒子,孫子又不是她生的,也不是她養大的,自然沒什麼感情。
她支支吾吾的不敢發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