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我女兒到底在哪
關詩傑直接從後面扣住上官金原的嘴巴,迫使他的牙齒無法咬緊,也無法將毒藥給咬破。
而陸司忱則是直接將手伸進了上官金原的嘴裏,將他剛剛含進去的毒藥拿了出來。
事情發展的太快,在場的衆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在大家緩過神來時,陸司忱已經將毒藥取出並且丟到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之後,陸司忱擡眸看向上官騰康。
“上官先生,此人行事陰險狡詐,您切不可以聽信他的讒言,現如今讓我把他帶走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陸同志,我知道讓你把他帶走是最正確的選擇,但是……”
上官騰康聲音艱澀:“抱歉,這次我恐怕無法讓你將他帶走。”
陸司忱眉心緊鎖,眼底的光芒瞬間沉了下來:“上官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上官騰康指了指上官金原一側的口袋:“他那裏面裝了一瓶這種毒藥,你可以把毒藥從他嘴裏摳出來一次,卻不能夠再摳出來第二次。”
“那麼多毒藥,總有一顆會被上官金原咬碎,只要他中毒身亡,那我找到女兒的希望可能就更加渺小。”
上官騰康對上陸司忱的眼眸,陸司忱這才發現他的眸底竟然有些溼潤。
“從我夫人懷孕開始我就一直期盼着我的女兒降生,可我好不容易等來了,卻還沒有來得及抱一抱她,她就被歹人給擄走。”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我簡直不敢想她現在是否還活着,更不敢想她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
“這二十多年來,我和我的夫人一直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之中,我們看似平靜,實際上早就變成了一灘死水。”
“若不是世外高人給了我們這個時間點,讓我們的生活有了希望,恐怕我們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會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陸同志真的很抱歉,今天我不能做一個正確的選擇,我只能做一個自私的選擇,你也是個父親,我不奢望你能理解我的選擇,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掙扎。”
“我們雙方動起手來很有可能會鬧到玉石俱焚的下場,這就是上官金原最想看到的。”
上官騰康的話曉之以情動之以禮,竟讓在場的人無法反駁。
其實早在一開始,寧筠的心就已經開始朝着上官家去偏向。
儘管她不願意看到上官金原這樣一個惡人繼續活在世上,但身爲一個母親,她也無法讓另一個母親放棄自己女兒的下落來成全所謂的大義。
連自己的家人都無法守護,那麼繼續堅守自己的本質又還有什麼意義?
陸司忱眉頭緊鎖,黑着一張臉站在那裏。
上官騰康最後那句話是告誡也是在警告。
他是在告訴陸司忱,如果陸司忱還不打算收手,那麼上官家不介意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把上官金原帶進來,我有話要問他。”
上官騰康向保鏢下達指令,那些保鏢得到指令後紛紛上前,打算從關詩傑和陸司忱的手中奪走上官金原。
關詩傑眉心緊鎖:“陸司忱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陸司忱語氣艱澀:“放手吧。”
上官家的勢力不是他可以輕易撼動的,現如今不適合跟上官家鬧個魚死網破。
![]() |
![]() |
![]() |
若他真的執意不鬆手,那倒真是如了上官金原的願。
保鏢從陸司忱和關詩傑手中接過上官金原,上官金原笑的得意。
“陸司忱放棄吧,你鬥不過我的。”
“以後我背靠上官家,你還能拿我怎麼辦。”
關詩傑血氣方剛最是聽不了這種話,他的拳頭一下子硬了。
陸司忱拍了拍他的手:“他就是想要激怒你讓你出手,別衝動。”
關詩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將心中的怒火壓了下來。
“上官金原,我們且走着看,若上官家真打算做你的保護傘,那我餘生唯一的夙願就是將你身後的所有保護傘撕碎,然後將你繩之以法!”
陸司忱語氣堅定,他這話不僅僅是說給上官金原聽的,更是說給上官騰康聽的。
他們現在確實沒有必要鬧到魚死網破,可若上官騰康真的打算助紂爲虐,那他倒是也不介意玉石俱焚。
陸司忱轉身輕輕拉過寧筠的手:“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好。”
寧筠掌握住陸司忱的手,給予他力量。
關詩傑和顧湉湉就算再不甘心,但眼下寧筠和陸司忱都這樣說了,他們也沒有繼續追究的必要。
在寧筠一行人離開後,上官金原進入了上官家的內廳。
上官騰康和沈楣蘭早就坐在這兒等他,看到上官金原進來,兩人的眼底都是憤恨。
上官騰康將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上官金原,我女兒現在到底在哪?”
“上官先生你未免也太不講人情了吧,現在都那麼晚了,我困的腦子都已經無法思考了,根本想不起來二十多年前的舊事。”
“要不你先讓人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間,再給我準備一些美食,讓我喫飽喝足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提這件事。”
看着上官金原混不吝的樣子,上官騰康眉心緊鎖。
他把上官金原從陸司忱的手上救出來之後,就想過會是這樣的局面。
可如今上官金原拿捏着他最重視的東西,上官騰康也沒有辦法多說什麼。
“給他準備好房間食物,派人看好他,絕對不允許他從房間出來一步。”
丟下這話,上官騰康拉着沈楣蘭起身離開。
上官金原冷笑一聲,跟着陳管家去了客房,剛進去他便將自己腌臢的外套鞋子全都甩了出來。
“趕緊去給我準備一身舒服的真絲睡衣。”
上官金原儼然是將這裏當成了自己家,陳管家心中雖有不服氣,但他也只能照做。
另一邊主臥內,剛進門沈楣蘭就控制不住的小聲抽噎。
“竟然是上官金原擄走了我們的女兒,他簡直該死!”
上官騰康將沈楣蘭攬入懷中,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
“他是該死,但他絕不能在現在就死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