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姐喂的藥是甜的

發佈時間: 2025-10-20 17:5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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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蕭扶風聽聞榮陽長公主帶着雲神醫進宮為父皇診治得了好一筆賞賜,氣得把自己寢宮裏擺設全砸了。

“來人!替本宮梳妝,本宮要見父皇!”她要告訴父皇,是她先見到的雲神醫,是榮陽姑母搶走了她的人!

一個宮女小心翼翼躬身上前,“公主,陛下身邊的楊公公一刻鐘前來傳過話,要您在寢宮閉門思過,抄寫《女戒》百遍,無詔不得出。”

“啊!”蕭扶風狠狠踹在宮女心窩將人踹翻,眉眼猙獰,哪有在人前的乖巧。

“此事本宮已經知曉,用得着你在本宮面前三番五次提醒嗎?你是存了心想讓本宮想起此事不好過嗎!”蕭扶風踹了宮女好幾腳仍不解氣,“來人,拖下去割了她的舌頭。”

宮女疼得臉色發青,乍然聽見這句話目露驚恐,連連抓住蕭扶風裙襬求饒,但很快就被兩個內侍捂住嘴拖下去。

貼身宮連忙上前為蕭扶風捏肩,“陛下向來疼愛公主,想來這禁足也不過是做給榮陽長公主看看而已,屆時讓娘娘和三皇子去陛下跟前為公主說幾句好話,陛下定會將公主放出來。”

蕭扶風臉上稍霽,嘴上卻說:“皇兄近來得了篇治水策論,正是忙着在父皇面前得臉的時候,我不能拖他後腿。”

“你差人去母妃宮裏替我傳句話,讓她想辦法叫父皇把我放出來。”

貼身宮女應了一聲,正要差個內侍過去傳話。不想外頭進來個行色匆匆的宮女,一進來就跪地回稟。

“公主,大事不好了!方才陛下傳了柔嬪娘娘去養心殿說話,也不知說了些什麼惹得陛下龍顏大怒,不僅把柔嬪娘娘降為才人,還罰了她半年月俸。”

“什麼?!”蕭扶風這會才真的慌了,榮陽姑母真的連着母妃一起牽連了。

偏她又被罰了禁足,連去養心殿前為母妃求情都做不到。

“柔嬪娘娘現在還跪在養心殿前脫簪待罪呢。”

養心殿前人來人往,母妃跪在那豈不是闔宮上下都看見了,榮陽姑母這是要把她和母妃的臉面放在地上踩!

蕭扶風猛地站起身,片刻後又重重跌坐回椅上。

“去,去傳信給皇兄,要他無論如何都要辦好這次治水的差事,只有他辦好了差事,我和母妃才能重得父皇恩寵。”蕭扶風閉了閉眼,手指緊緊攥着扶手,頭一回從心底生出無能為力。

榮陽,還有沈家,是她們害她和母妃至此!

待皇兄治水歸來,在父皇跟前得臉,她定要這些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

這幾日沈疏微忙着囤積糧食和藥材,宮中發生的事情她自然不知曉,倒是京中流傳起三皇子手上的一份治水策論。

聽聞三皇子於金鑾殿前親獻此策論,引得陛下龍顏大悅,直言這篇策論寫的鞭辟入裏,世無其二,當即準了他去豫州治水一事。

向來治水賑災都是大事,其中油水亦是豐厚。

為着這事,太子一黨的官員和三皇子派系的人這些日子沒少掐。不過靖寧侯也因為獻上策論而得了陛下不少賞賜,這會在京中一時風頭無二。

沈疏微人在家中坐,都能聽見外頭議論誇讚靖寧侯府的話,她和沈衡對此倒沒什麼反應,就是沈知漾和沈璋的反應大了點。

“什麼狗屁在家苦研,只為替陛下分憂才獻上此策論,真好意思往自己臉上貼金。”沈璋一從外面進來就猛灌了口水,杯子重重擱在桌上罵道,“搶了大哥東西也不心虛,還敢在外大肆張揚。”

“就是就是,二哥說的對,他們靖寧侯府從上到下就沒一個好人,全是臭狗屁!”沈知漾搬着小馬紮坐在沈璋邊上點頭如搗蒜。

沈疏微無奈把人拎起來,“阿漾,別和你二哥學這些粗話,晚上京中有花會,我為你置辦了身新裙子和新頭飾,你快進去試試。”

花會是洛京特有的風俗習慣,每年夏末秋初之際就會由官府舉辦,各地各色的花卉流水似的一氣沿街擺開,供人欣賞評選,最後定出本年的花王。

沈知漾最喜歡湊熱鬧,一聽沈疏微還給自己置辦了行頭,頓時喜得抱住沈疏微膩歪地說了幾句甜言蜜語,歡歡喜喜地梳妝。

沈疏微這些時日忙得腳不沾地,便也打算趁此時機好好放鬆放鬆。沈家兄妹幾人自是都要去的,就還剩一人。

想着景胤近來和沈璋之間關係越發緊張,沈疏微揉着眉心嘆了口氣,去敲響趙韞的房門。

房門很快被人打開,趙韞看見沈疏微,露出一個溫柔笑容,嗓音如拂面而來的春風和煦輕柔,“姑娘尋在下何事?可是又到了雲神醫為在下看診的時間?”

這幾日他在雲神醫的調養下,面色顯而易見紅潤不少,就連咳嗽也少了,這讓沈疏微喜出望外。

看來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讓景胤離府了,不用擔心哪日他和二哥在府裏發生流血事件。

沈疏微把夜裏花會的事情和他說了,趙韞聽後眸光閃了閃,輕嘆了口氣,神情歉疚,“姑娘盛情相邀,在下自該赴約,只是在下今早起來受寒——咳咳咳!”

說着,趙韞抵脣咳嗽起來,一雙清寒的鳳眸咳得眼尾泛起薄紅,隱隱浮起朦朧水霧。

被趙韞用這樣惹人憐惜的眼神看着,沈疏微安撫幾句,讓小廝熬了碗治風寒的藥送來。

沈疏微走後,趙韞身後憑空出現個人影,正是乘風。

“世子,太子約您今夜酉時三刻福來樓一見。”

趙韞目光落在那碗風寒藥上,端起來,碗沿輕輕貼着脣瓣,須臾無端笑起來。

他該讓小姐喂他喝了這碗藥再放她離開的,還未嘗過小姐喂的藥是什麼滋味,是如從前母親掐着他脖子灌下去的那些毒藥一樣的苦,還是和小姐軟脣一個滋味,是甜絲絲的?

乘風神情莫名看着自家主子笑着喝了口藥,片刻卻把藥碗摔在地上,俯身把嚥下去的那口藥吐了出來。

“原來是苦的啊。”

主子不是從來都喝不得湯藥之類的東西嗎?今天是怎麼了,好日子過多了想給自己找點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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