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沈姐姐喜歡我二哥嗎?

發佈時間: 2025-10-20 18: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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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沈家姐姐嗎?”阮靜棠拉着王佩蘭衣袖,好奇眨巴眼睛看她。

昨日母親回家後喜氣洋洋,直說四弟弟有救了,話裏話外還一直提及沈家的姑娘,說是她請來的雲神醫。阮靜棠心生好奇,就央着王佩蘭把她帶來了。

“這是我家三姑娘。”王佩蘭笑着和沈疏微介紹,“靜棠,還不快出來見禮,躲在我身後像什麼樣子。”

阮靜棠見沈疏微從見面開始就噙着得體笑意看着自己,並無其他世家小姐見到自己時過於熱切或討好的神情。

她鬆了拽着王佩蘭衣袖的手,上前一步同沈疏微見禮,“見過沈姐姐。”

“說來我和沈姐姐也是有緣呢,沈姐姐行三,我在家也行三,下面還有個胞弟。”阮靜棠仰起臉,兩頰淺淺一對梨渦,圓溜溜的大眼睛撲閃泛着亮光。

沈疏微見她和阿漾差不多年紀,不由得親近幾分,笑着說道:“聽聞阮姑娘上面也是兩個同胞兄長,倒是和我一樣。”

兵部尚書阮大人懼內,家裏只有王佩蘭一個髮妻,連個通房丫鬟都不敢收。曾經有好事的同僚給他送了一雙貌美歌女,當晚兵部尚書就被趕出府,頂着臉上的指甲印找同僚算賬去了。

這事還傳到皇帝耳中,笑話了他好一陣。但阮大人不以為恥,反而挺着腰桿擲地有聲說“我們家祖傳的懼內,我爹和我娘都說聽夫人話才能家宅興盛。”

是以阮家就四個兒女,都是王佩蘭所出,長子外放做官,次子是太子伴讀,如今任太子府屬官。

沈疏微這話原就是閒聊,不想阮靜棠眼珠子轉悠了圈,伸手拉住沈疏微衣袖,“沈姐姐覺得我二哥怎麼樣?”

沈疏微眼皮跳了一下,這該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阮靜棠繼續說道:“我二哥雖然年紀大了點,嘴巴壞了點,做飯難吃了點,還一肚子壞水,但他長得好看啊!”

沈疏微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目光看向王佩蘭,這話她可接不來。

阮靜棠半點沒看出沈疏微渾身抗拒,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誠懇道:“真的,沈姐姐我不騙你,我二哥真是我們家長的最好看的人了,他上個月出門還被一姑娘打暈拖——唔唔唔!”

阮靜棠後半句話沒說出口就被王佩蘭捂住嘴拉了回去。

王佩蘭連忙朝沈疏微賠笑,“不好意思啊妹妹,我這女兒從小就一根筋,腦子轉不過彎。”

沈疏微鬆了口氣,搖頭表示自己不介意。

阮靜棠皺眉掙開王佩蘭的手,有些不高興看着王佩蘭,“娘,這不是你來時讓我問沈姐姐她看不看得上二哥嗎,我正問着呢你幹嘛捂我嘴呀!”

王佩蘭這下子真是臉掛不住,繃着嘴角尷尬笑着。

一只手悄然擰上阮靜棠耳朵,低聲斥道:“死丫頭,娘是叫你悄悄問,不着痕跡地問,誰讓你這麼問了!”

阮靜棠不高興,不想和王佩蘭說話。

沈疏微卻是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牽過她,看向王佩蘭,“阮姑娘玉雪可愛,夫人不必拘着她。”

“我有一妹妹阿漾與阮姑娘年紀相當,不妨讓她們二人一處說笑。”

王佩蘭連忙說好,巴不得把這個燙手女兒送到別處去。

沈疏微喚來雲苓,讓她帶着阮靜棠去找沈知漾。

阮靜棠因着自己父親是六部尚書,上面兩個兄長前途正盛,平日裏透過她打探家裏關係的人只多不少,她又是個耿直心腸,用她孃的話說就是缺心眼。

被朋友背刺利用過幾次後,阮靜棠雖然嘴上不說,但心底卻存了牴觸,平時在家能不出門就不出門,反正家裏沒人會說她。

眼下難得出了趟門,阮靜棠對沈家是哪哪都好奇,指着石牆裏縫裏一株雜草問雲苓,“這是什麼品種的花草,我在家時從未見過,可是西域來的珍稀花草?”

雲苓:“……”

這是府裏下人除草疏漏了留下的野草。

從花廳出來,沒幾步就來到垂花門,阮靜棠再次感慨:“沈家好小啊,要是我小時候就住在這裏,娘追着我打的時候也不會累壞了。”

雲苓:“……”

這位尚書府的小姐到底是存心的還是單純缺心眼?

出了垂花門,阮靜棠又被小花園裏的鞦韆架吸引目光,一邊轉過脖子盯着鞦韆架一邊往前走。

雲苓正要提醒她當心轉彎處有人,阮靜棠就筆直撞上一堵肉牆。

“嘶。”阮靜棠被撞的後退半步,跌坐在地上,正揉着鼻子要問這裏怎麼有堵牆呢,那堵牆就彎下腰來看她。

“哪來的人?三妹的朋友?”沈璋挑眉看她,半點沒有扶人起來的意思。

雲苓輕咳了聲,提醒,“二公子,這是兵部尚書府上的三小姐。”

“您剛剛把她撞倒了。”

不說道歉,也該把人扶起來。

“是嗎?”沈璋輕嘖了聲,“不是她自己歪着腦袋撞上來的嗎,我兩只手都好好放着呢,碰都沒碰到她。”

雲苓絕望了。

好在阮靜棠脾氣好,自己拍拍手站起來,“沒關係,我原諒你了。”

沈璋:“?”

他哪句話道歉了。

“那個鞦韆架是你們府上的下人扎的嗎?我可以花錢請他回去給我也做一個嗎?”阮靜棠這時指着那個鞦韆架發問,眼底滿是真誠,說出來的話更是擲地有聲,“我有錢!”

沈璋哼了一聲,“你有錢也沒用。”

“為什麼?我很有錢的,我可以給他這個數。”阮靜棠眨巴眼睛望着他,伸手比了個數字。腦袋上的雙螺髻因為剛才那一跤跌散了,髮絲垂在耳邊。

她好像一只兔子,這是沈璋的第一反應,像一只笨笨往樹樁子上撞的兔子。

沈璋雙手環胸低頭看她,忽然就起了點惡劣心思,“因為這鞦韆架是我給我妹妹做的,我只給我兩個妹妹做東西,不會給外人做東西,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麼拒絕,眼前這個小姑娘也該知難而退。要麼氣急敗壞罵他,就像阿漾一樣,要麼委屈地回去找長輩告狀,譬如從前的楚心柔。

但他沒想到那小姑娘低頭苦思了片刻,擡起頭,脆生生喊了一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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