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薏禾失望地看着言初禮,她和言初禮青梅竹馬,卻敵不過蘇卿玥在他心裏的位置。
他不過就是仗着她對他的喜歡,隨意踐踏她的臉面。
乾梔握住江薏禾垂下來的手,緩緩靠近她,貼在她耳邊輕聲地說:“姐姐,女人可以讓男人現在左右,但是不能被男人左右。”
雖不清楚江薏禾的身份,但是她看得出來,江薏禾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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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優秀的人,怎麼能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己的驕傲呢?
乾梔的話點醒了江薏禾,江薏禾低垂着頭苦澀一笑,她這些年活得太糊塗了,把自己困在原地,還讓家裏人都對她失望
她朝着言初禮的方向走上前,揚首挺胸,恢復她一貫傲嬌的神情,擡起手,一巴掌甩在蘇卿玥的臉上。
“敢欺負我的人,下一次就不是一巴掌這麼簡單了。”
一巴掌打下去,江薏禾心頭瞬間舒暢,這些年被壓制的躁鬱在這一瞬間徹底化解開了。
原來她也不是只能看言初禮的臉色,她也可以是她自己。
言初禮沒想到江薏禾會動手,他驚詫地看着蘇卿玥被打紅的臉頰,雙眸變得猩紅。
江薏禾這一巴掌打的不僅是蘇卿玥的臉,還有他的臉。
“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言初禮怒視乾梔,他認定一定是乾梔對江薏禾說了什麼,江薏禾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在蘇家她挑撥蘇老爺子,讓蘇老爺子懲罰蘇卿玥,又在醫院弄出視頻暴露蘇卿玥養女的身份,現在還挑唆江薏禾對蘇卿玥動手,他不能再容忍她了。
“乾梔,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到底是為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針對卿玥?我今天話就放在這裏,今天這場拍賣會,有你沒我!”
言初禮整理一下襯衣的領子,他今天不能把江薏禾怎樣,但是乾梔他還沒有放在眼裏,憑他的身份,就算乾梔真是江薏禾帶進來的人,他也能把他趕出去。
他還堅信,就算他今天收拾了乾梔,明天蘇老爺子也會乾梔上門給他道歉,蘇家的生意還要依靠他。
“是誰敢在這裏找事?”
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腳步匆忙地從會場後面走出來,他在路過乾梔身邊時微微頷首,衆人都以為他是在和江大小姐打招呼。
言初禮看到拍賣會的負責人走出來,立刻露出得意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對着拍賣會會場的負責人伸出手,露出一個諂妹的笑容。
“孫先生你好,我是言家的言初禮,前幾天我們見過面,言家的生意還承蒙您的照顧。”
“是這樣的,今天拍賣會上混進來一個從鄉下過來的野丫頭,我女朋友剛好認識她,就多說了幾句,沒成想她不僅不願意離開,還挑唆江小姐動手,麻煩您的人將她趕出會場。”
言初禮的話說得十分圓滑,看起來滴水不漏,但是卻把江薏禾快要氣炸了,她再一次認清了言初禮的真面目。
“言初禮,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怎麼能說出這種顛倒黑白的話,我都說了,人是我帶進來的,哪有什麼偷偷進來的!”
她恨不得衝上前給言初禮一個嘴巴,她真的是瞎了眼,竟然看上這樣的男人。
乾梔也是被言初禮的無恥給氣到了,她本想讓負責人出來,把這兩個礙眼的人給趕出去。
可是現在這樣一鬧,她不拿出點實力來,還真沒辦法站穩腳跟了。
“我確實不是和江姐姐一起進來了,我是自己進來的,謝謝江姐姐保護我。”
乾梔握住江薏禾的手輕輕捏了捏,對她溫柔一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我雖不是和江姐姐一起進來的,但我是憑實力進來的,想把我趕出去可沒那麼容易。”
乾梔看向蘇卿玥,蘇卿玥正幸災樂禍地看着乾梔,她可不相信乾梔有什麼實力,就等着乾梔被趕出去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乾梔從口袋中拿出一張號碼牌和一張卡,遞給孫先生。
孫先生看着乾梔的動作,抹了一把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伸出雙手接過乾梔的卡,貼在他手下帶過來的機器上。
“嘀,驗資成功。”
蘇卿玥突然尖叫出聲,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負責人手中的機器。
“不……不可能,她一個從鄉下回來的野丫頭,怎麼可能驗資成功,一定是機器有問題。”
她不願面對現實,她在蘇家生活這麼多年都沒有進入這場拍賣會的資格。
乾梔她才回到蘇家,她憑什麼有那麼多錢。
言初禮原本的得意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他本意是想讓人把乾梔趕出去的,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乾梔竟然可以驗資成功。
蘇家不是資金短缺嗎?為什麼能給乾梔這麼多錢。
他看向同樣不敢置信的蘇卿玥,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柔情,用力扯住她的手臂,冷聲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蘇家怎麼有那麼多錢?”
“我……我也不知道呀,爺爺……爺爺不可能給她那麼多錢。”
蘇卿玥用力搖頭,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乾梔怎麼可能有那麼多錢呢?蘇老爺子根本沒有承認她的身份,怎麼可能會給她這麼多錢。
“為什麼不可能?她可是蘇家的真千金,被你霸佔了身份那麼多年,又在外面吃了那麼多苦,蘇家多給她一些補償怎麼了?孫先生拍賣會什麼時候能開始?就別讓這兩人浪費時間了吧?”
孫先生看向乾梔,想要詢問一下乾梔的意見,只見乾梔正在低頭看着手機,並沒有搭理她的意思,只能憑他自己做主了。
“很抱歉江小姐,拍賣會馬上就開始,請各位貴賓快速入場吧。”
孫雲濤安排大家入場之後久走到言初禮的面前,伸出手擋住言初禮的去路。
“十分抱歉言先生,因為你和你女朋友的行為,嚴重影響了拍賣會的正常進行,你已經被列入黑名單了,麻煩你們離開會場。”
不給言初禮說話的機會,幾名黑衣人走到言初禮的身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言初禮丟了面子,這種情況下也沒有臉賴在這裏,轉過身大步往外面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