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倒黴,剛見就被甩了?

發佈時間: 2025-10-22 17:3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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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糲的指腹用力地抹過女人的耳根、臉頰、脣瓣一路向下,最後,乾淨的指甲停在了女人胸口上方凹凸不平的黑紅花形刺青處。

胸口一疼,幾滴鮮血就冒了出來。

沒有易容,也沒造假?

迎着女人明顯異於常人的淺棕色瞳孔,斜了眼她身上刺眼的紅裝,直身,北堂翼又坐回了榻上:

“啞巴了?”

“大人既然掛了紫燈,那我定然是值幾個錢的。”

北堂翼是大理寺少卿,三品官銜,在權貴雲集的天子腳下並不算高卻沒人敢不將他放在眼裏,他最讓人畏懼的身份是御天閣的閣主,還掛了國師義子的名。

御天閣直接受皇帝管轄,職權大約類似於明朝的東西廠加錦衣衛,是皇帝的“白手套”,到了赤宣帝這一代達到了巔峯卻又有所不同。

因為御天閣雖然效忠聖上,閣主卻並非皇帝任命,而是經過層層制度考覈、從御天閣裏拼殺出來的,北堂翼是迄今為止唯一有正式官職的。

剛剛,他用了“本閣”而非“本官”或者“本大人”的自稱,說明他是起了殺心的,掐死她也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釋。

宮內御天閣,宮外七彩樓。

七彩樓本叫“金月樓”,是炎京最具盛名的青樓技館,因夜色中的“七色燈籠”自成一景,堪稱一絕,因此得名,實則是他的地盤。

兩人除了第一次她求上門,後面的見面走地都是七彩樓暗語跟暗道。

他有召她才能來。

至於侯府後門的小轎、她讓春苗裝模作樣出去跑那一趟,不過是做給侯府家裏家外人看的戲碼。

這人即便藏了齷齪心思,又怎麼可能真讓人抓到把柄?

只是,沒想到他這麼敏銳這麼狠,她只是換了個裝束,剛剛甚至都還沒開口說過話……

原本改變也是想試下他對自己的態度跟底,畢竟,她不是以前那個慕連枝了。

思忖着,垂眸,擺正身軀,她卻端端正正跪在了地上,怕再觸怒某人,不管是被扯下肩頭的凌亂衣衫還是被劃出了血口的紋身,她都沒去碰。

殊不知,她這樣的落落大方就是最大的反常。

“你倒是自信~”

男人的聲音再度響起,慕連枝卻有些拿捏不準他口氣裏的情緒,北堂翼擡了擡手,順勢她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也稍稍鬆了口氣。

第一關,過了。

“三次求見,就這麼迫不及待地讓我放了凌尉遲?”

倏地擡眸,慕連枝卻也只是驚訝了一瞬就回過味來了。

看來這次是侯府主動求見、七彩樓才掛起召見她的紫色燈籠的,難怪連她的月事期都等不及,還要逼她喝藥。

北堂翼不是個閒人,他雖然可能對她有點興趣、瘋起來也沒節制卻不是個很貪歡的人。

記憶裏,除了第一次她找上門,後續他好像都是月底或者月初偶爾召見她,一月不超過一次,而今天是十五,月中。

三年,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其實屈指可數,不知道是因為兩人這見不得光的關係還是性格使然,見面也是默契地只做不說,甚少交流。

男尊女卑的年代,想也知道那被PUA的蠢寡婦不太可能自願,更遑論去主動了。

“大人,純種馬跟混血馬究竟哪個更勝一籌,見仁見智,平地耐力好的馬不見得山地也是良駒,這點差別算不上重大過錯,想必斷不了太僕寺少卿的官、也要不了他的命。”

凌尉遲是武將,對馬還是有些眼光的,雖說這次他是是貪小便宜在純種馬中摻和引進了一批混血馬,但質量上差別不大,轉圜的餘地很大,換做平時根本就不叫事。

只是他倒黴,一匹新馬混在了老馬裏,還好巧不巧被送進了宮,新馬因水土不服差點摔了太妃,這才讓人給參奏了,最後若真秉公調查下來是福是禍還真不好說。

所以,即便北堂翼不用“指鹿為馬”為他開脫,凌尉遲早晚也會出來,罰他點月俸也就是個形式,而侯府最不缺的就是錢。

只是現在情況未明又涉及後宮,侯府才會病急亂投醫。

太僕寺少卿雖然只是個牧馬的官,可也屬兵部,官拜四品,對一個廢了武功的武將而言也算是肥缺了。

“奧?那你此番前來是何意?”

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垂眸,北堂翼掩去了眼底一閃而逝的震驚與冷疑,大掌卻又示意地在腿上拍了拍。

緩步上前,慕連枝還是坐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蠕動着調整了個舒服的坐姿,見他沒反應,她才攀住他的肩頭穩住了身體:

“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眼角的餘光在她手臂上停留了三秒不止,北堂翼扣住她的腰肢,暗暗運上了內勁兒:

“說來聽聽。”

“三個月內別讓他出來!若是可以,讓他多吃點苦頭。”

整個侯府沒一個好人,她這個大伯哥雖然沒有直接參與算計她的一生,卻是侯府現在的頂樑柱,而且他愚孝,後面也是放任旁觀全家吸她的血飛黃騰達。

若不是凌文湛是他的親二弟,他們一直知道他還活着,他怎麼可能放任她這個人盡可夫的近水樓臺不碰,只是不小心酒醉闖了下她的房間?

前世的記憶像是刻入了骨髓,想着,慕連枝的身體不自覺地就僵了下,脖頸處的青筋隱隱暴跳。

“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魚兒游上水,鳥兒飛高枝,人總是會變的,有北堂大人比着,耳濡目染,我也不能傻一輩子不是?”

小手在他身前的衣襟上勾了勾,慕連枝直直望入他眸底的視線也沒有半分的躲閃:

“可以幫我嗎?”

“看你表現。”

內力散去,俯身,北堂翼吮上了她的脣,壓制的力道技巧地鉗住了她,他手下也沒閒着,衣衫散開,凝脂的雪肌,沁人的馨香……很快地,瑩白雪峯下一點隱藏的黑痣也進入了視野。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北堂翼動作一頓,手腕也被人攥住了:

“大、大人,我不是想掃你的興或者有意隱瞞,只是實在不巧月事來了,大人恕罪,可以放我一次或者先記賬嗎?”

扯着衣服滑下軟榻,粗喘着,慕連枝已經在榻邊跪了下去,而後,一沓銀票就進入了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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