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你一定要這樣自輕自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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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真看出了她的緊張,主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一句,“別緊張,萬事有我。”

南知意回過神兒來,朝他笑了笑,點點頭。

陸真帶着她走到了帝城一把手與她夫人的面前,先打了個招呼,之後便開始帶着她去認識人。

走了一圈下來,南知意認識了不少的珠寶設計師,也都加了微信好友。

當然,她也聽見了不少,關於顧西洲的消息。

顧家這位二爺,是帝城最頂級的天之驕子,哪怕這樣的場合沒有他,大家還是會不自覺地提起他。

他們說,許微好像懷孕了,上次在衛生間,看到她乾嘔,有人問她是不是懷孕了,她只是笑笑。

她不禁又想到了曾經,自己跟顧西洲做的時候,每一次他都會提醒她吃避孕藥。

所以做了整整七年,她只懷孕了那一次,還是因為她自己的疏忽。

跟許微就不一樣了,他根本不在意這個所以,她才會這麼容易懷孕吧。

想到這些,南知意又在心裏為自己感到不值。

思忖之間,她看到顧西洲跟許微走了進來,許微從容地挽着他的胳膊,一臉的春風得意。

旗袍配西裝,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她還記得,跟顧西洲第三年的時候,有一次無意間聽見了,他跟季唐談話。

季唐嘲笑他每次參加宴會都孑然一身,跟別人不合羣。

問他,為什麼不帶上她。

他說,“不過是一個放在暗影中的女人,何必擺在檯面上。”

那時候,他的語氣裏,都是涼薄與不屑。

她聽了挺傷心的,但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默默守在顧西洲身邊,做那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永遠活在暗影裏女人。

還是變着法子的討好顧西洲,研究各種姿勢,買各種小玩具。

她花了整整七年時間,都不曾讓顧西洲動過,將她放在臺面上的心思。

可是許微一回來,他就直接光明正大帶着來參加宴會。

人與人,永遠都不一樣。

看看許微跟他的狀態,再看看自己,她感覺曾經的自己簡直就好像一個小丑。

很快,她看到顧西洲跟許微那裏圍了一圈的人。

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顧西洲沒什麼表情,也沒說話。

許微則是更加親暱地挽着他的胳膊,跟衆人聊天。

王子與公主的組合,永遠是那麼亮眼,走到哪裏都是衆星拱月。

這個時候,顧西洲的目光,越過洶涌人海,落在了她身上。

她的心沒來由地沉了一下,卻又很快讓自己恢復正常。

頭部又是一陣暈眩感席捲而來,她的身體沒來由地發虛。

但還能忍得住,她便努力強忍着,與陸真一起陪着幾個設計圈的大神聊天。

南知意說話很得體,長得也明豔動人,所以,大家都喜歡她。

聊了一會兒,南知意實在是有些撐不住了,便說要出去透透氣。

她一個人越過很多很多人,也越過了顧西洲與許微,走到了宴會廳外面,坐在長椅上閉上了眼睛。

現在這身體,真是遭罪。

南知意坐了好一會兒,一陣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她睜開眼,擡起頭,目光落在了顧西洲的臉上。

他站在她斜對面,靠着門邊牆壁,點了一根菸,沒有抽,就那麼夾在骨節分明的手指之間。

那不冷不熱的目光就那麼落在她身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也沒有什麼表情。

他還是那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樣子,高高在上,渾身都是距離感。

南知意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她沒有再看他,起身,想要回宴會廳。

然而走到顧西洲面前的時候,她的腳下又開始發軟。

整個人,就那麼朝着顧西洲倒了下去。

他並沒有躲閃,她直直地撞入了他懷中。

顧西洲今天噴的香水,是她之前給他買的那款TF烏木沉香。

又撩又禁欲的一款香味,沉穩的檀木香氣,好聞的不行。

從她買了之後,他就沒有噴過,倒是沒想到今天居然噴了。

她搖搖晃晃地推開顧西洲,冷冷淡淡地說,“抱歉,不是故意的。”

顧西洲低頭看着她,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裏,還是沒什麼情緒,冷淡的不行,“都這樣兒了,還出來陪着你的新男朋友浪?”

浪?來參加個舞會就是為了浪嗎?就不能是為了正常的交際應酬?

她也懶得反駁,沒有力氣,更沒有興致,顧西洲怎麼看她,早就不重要了。

南知意沒有再看顧西洲,低下頭,準備離開。

下一秒,她的身體猛然騰空,顧西洲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夾着煙,直接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南知意的心,驟然提到了嗓子眼兒,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她不想摔下去,便沒有掙扎,只是言語上抗拒,“顧西洲,你瘋了?”

他的白月光,還在裏面。

他還誤認為,陸真是她的新男朋友。

這樣的場合,適合他這樣胡鬧?

顧西洲看都沒有看她,眼底帶着淡淡的猩紅,直接用後背咚地一聲關上了門。

簡單幹淨的動作,又A又酷。

男人性感的喉結,還有完美的下頜線,近在咫尺。

他全身每一處地方都透着濃烈的危險氣息。

南知意再次呵斥他,“放開我。”

顧西洲卻是直接將她放在了梳妝檯上,一只手壓着桌面,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南知意,你一定要這樣自輕自踐?”

自輕自踐?從何說起?

離開他以後,她每天都在好好生活,努力向上攀爬。

她只感覺胸口一股子無名火,壓着難受的不行,“不再愛不值得愛的人,不再期待不該期待的日子,去接觸自己想接觸的人,去過自己想過的生活,顧西洲,你管這叫踐?”

他想要她怎樣?繼續像以前那樣,下踐地在他身邊討生活?做個得不到愛情,還得不到錢的地下情人?

那樣就不踐了?

他這是什麼邏輯?

顧西洲面部緊繃,眼底是極致的壓迫感。

南知意表情愈發冷淡,“如果我是踐,那你是什麼?你覺得陸真是我男朋友,你現在跟一個有男朋友的女人,距離這麼近,你不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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