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你自己選

發佈時間: 2025-10-22 17:5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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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意被打的眼前泛花,等視線恢復正常後才看到顧茜茜抱臂囂張的模樣。

“看什麼看!”顧茜茜指着南知意的鼻子罵,“你到底給我哥下了什麼東西,他都多少年沒頭疼了,怎麼偏偏你一離開顧家他就犯了病。”

臉火辣辣的疼,可南知意只覺得諷刺。

安神湯……安神香……還有她手機裏躺着的幾十條藥膳食譜和各種注意事項。

——這些就是原因。

可顧家人從未正式過她的付出,彷彿顧西洲的康復是再正常自然不過的事。

“行了,吵吵鬧鬧的像什麼樣子。”端坐在沙發上的雍容女人不輕不重的教訓,淡笑着掃向南知意,“聽陳媽說你最近工作挺忙,辛苦你跑一趟。西洲的情況你都知道了吧?還是老毛病。”

“也是我的疏忽,這些年都是你在照西洲的飲食起居,你離職的時候也沒找個人和你好好交接。”

顧夫人一番話說的好聽,但姿態難掩傲然。

顧茜茜冷笑一聲,“哼,她就是故意的。以前她都恨不得貼在我哥身上,現在哥有事,還得對她三請四請,架子搬給誰看啊?我看,她就是想用這些小把戲控制哥!”

對於顧茜茜的中傷,顧夫人並未阻止。

兩人的一唱一和南知意再熟悉不過,她懶得糾纏,直接將自己在路上找地方答應的資料拿出來,“這些是七年來,我記錄的關於顧少生活上的注意事項。”

時間匆忙,司機又一直催促,所以她直接答應了自己的備忘錄,上面還留着事件記錄。

日期零零散散,但記錄密密麻麻,輕飄飄的幾頁紙涵蓋了她整整七年的青春。

顧茜茜噎了一下,倒是顧夫人淡然的挑了下眉,輕描淡寫的化解道:“這些年,你確實用心了。西洲也說,很難在找到你這麼體貼的傭人。”

“傭人”兩個字顧夫人咬音微妙,南知意知道她這是又想敲打自己讓自己注意身份不要妄想不該想的東西。

“我也是拿錢辦事而已。”南知意扯了扯脣角,不卑不亢,“沒其他的,我就先走了,希望顧少能早日康復。”

顧夫人和顧茜茜都沒想到她根本不是在拿喬,而是從頭到尾都真的不想再和顧家扯上關係。

兩人怔然之際,顧西洲面色陰沉的出現在了二樓。

他不知道聽見了多少,只冷冷的盯着南知意快走到門口的背影,“站住。”

別墅很安靜,顧西洲的聲音格外清晰,可南知意卻連步子都沒頓一下,就像沒聽見般繼續往外走。

顧西洲重重擰起眉頭,再開口時聲音已經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別讓我說第二次,南知意,你知道後果的。”

頭疼時的顧西洲和平時簡直就是兩個人。

平日裏他是華貴不羈的貴公子,可泛起病來的時候就像個暴君。

南知意常常想,要是帝都裏那些名媛千金要是見過了顧西洲暴戾的模樣,還會不會嚷嚷着非他不嫁。

南知意無奈的嘆氣,轉身迎上男人已經不耐到極點的眼神,試圖和他講道理,“我已經辭職了。”

幾天不見,顧西洲瘦了許多,整個人多了幾分頹然的氣質,依舊很迷人。

“要麼自己上來,要麼我讓人把你‘請’上來。”男人按了按眉心,冷沉的威脅,“你自己選。”

空氣安靜的落針可聞。

兩人無聲的僵持着,許久,南知意才認命的擡腳上樓。

她知道,顧西洲絕對說到做到。

顧夫人最寵顧西洲,只要顧西洲一句話,她今天別想走出顧家。

而以顧家在帝都的勢力,就算她死在了顧家,也沒人敢多過問一句。

南知意剛剛上到二樓就被顧西洲攥住手腕拉走了,顧茜茜看的皺眉悄悄握了手機躲到一旁。

二樓,臥室。

厚厚的窗簾拉的嚴嚴實實不露一絲天光,房間裏還殘留着安神香的味道。

南知意看着亂成一團的臥室,皺了下眉,香沒有問題跟她配的味道一樣,顧西洲沒道理頭疼會遲遲不緩解。

她深吸口氣,甩開顧西洲的手淡聲問,“安神湯喝了嗎?”

事已至此,她只想趕快把事情解決,然後離開。

房間昏暗南知意看不清顧西洲的表情,她剛要轉身去開燈手就再次被拉住,接着整個人都被帶到了大牀上。

南知意心下一慌,下意識便要掙扎,可顧西洲就像是預料了她的反應般死死的抱住她的腰埋首在她肩上,滾燙吐息,“別動!讓我睡會兒。”

南知意身子僵了僵,見顧西洲真的沒有要做其他的意思才稍稍放鬆下來。

這是顧西洲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習慣,每次頭疼的無法入眠時他總喜歡拉着她陪睡,彷彿只要抱着她,他就能安眠一樣。

南知意也因此天真的以為自己真是他的藥。

聽着耳側逐漸變沉的呼吸聲,南知意麻木的看着房頂,心底只剩荒唐。

剛才拉扯間,她的包落在了地上沒法看手機,顧西洲均勻的呼吸聲擾的她心中煩亂連時間都無法正常感知。

顧西洲睡了多久南知意不知道,她一直睜眼熬着,好不容易聽到有人敲門,她幾乎立刻推醒了身邊的人。

顧西洲沒有睜眼,反而條件反射的將她抱的更緊了些,“我幾天沒閤眼了,再睡會兒。”

沙啞的聲音和幾乎要將她揉到骨子裏的懷抱,南知意過去覺得這是顧西洲有些喜歡她的證明,可現在她只覺得自己腦子進水。

衆所周知,男人即使不需要動情,下半身也一樣能用,更何況是一個擁抱而已。

南知意面無表情的提醒,“有人敲門,鬆開,我去開門。”

顧西洲皺了皺眉,沉默片刻才放手。

南知意簡直如釋重負,幾乎逃一樣的翻身下牀,打開了被反鎖的臥室門。

陳媽站在門外,手裏端着托盤,歉意又小心的往房間裏看了一眼,“少爺睡着了?”

南知意點點頭,言簡意賅,“剛醒。”

陳媽高興,“還是知意你有法子,你都不知道,這一週來少爺幾乎就沒睡過整覺,這幾天更是眼都沒法合,夫人讓醫生跑了好幾趟,打針吃藥都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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