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僵硬的回頭。
顧西洲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她的身後,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的有些璦昧,她的鼻尖甚至若有似無得擦過了顧西洲的襯衫。
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再開口時舌頭都有些打結了,“你,你不是沒來嗎?”
顧西洲揚揚眉,質問的掃向季唐,“你跟她說什麼了?”
“我就開個玩笑而已。”季唐笑的直不起腰,“沒想到知意一下就信了。看來,我在知意的心中,比你更有可信度。”
顧西洲皺皺眉,“滾。”
南知意耳朵發燙,半響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知知,咱們要不換一家酒店吧?”凌凌護犢子,瞪着顧西洲的眼神滿是戒備。
季唐晃晃悠悠的走過來,善意的提醒,“現在正是海城的旅遊旺季,再加承辦上珠寶大賽,城裏的酒店應該已經滿了。”
凌凌若有所思的盯着他不說話。
季唐還是第一次被人用這樣的眼神打量,有些新奇。
他正要再說些什麼,就見凌凌突然改了話鋒,“知知,那我們還是住這兒吧。這個時候確實也不好找酒店,要是耽誤了你的比賽就不好了。”
南知意哭笑不得,“好。”
她本也沒打算換酒店。
這地方是陸真給她定的,價格遠超於新創的出差標準。
當時陸真給她的理由就和季唐說的一樣,海城的其他酒店早就訂滿了,除了這幾家貴的離譜的五星級酒店。
“比賽好好表現。”顧西洲突然開口,“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南知意點了點頭應下,但找不找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和凌凌很快辦理了入住。
進電梯的時候,她看到顧西洲和季唐還在大廳,而兩人的身邊多了個人。
——是許微。
許微的表情看起來有些不太對,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衝顧西洲說着什麼。
然而顧西洲始終冷漠以對。
“顧西洲和許微吵架了?”凌凌也看了過來,小聲的跟南知意八卦,“鬧分手?”
南知意搖頭,“不知道,不關心。”
“真不關心假不關心?”凌凌撇撇嘴,“要我是你,我就恨不得他跟許微兩鬧掰,誰也別想好過。”
南知意扯了扯脣角,沒有搭話。
她對顧西洲和許微的事已經不關心了,兩人結婚也好分手也罷,都與她無關。
工作人員一路將南知意和凌凌帶到了房間。
打開房門,看到豪華套房,以及窗外海景的瞬間,兩人都愣住了。
“知知,這是我們的房間嘛?”凌凌不確定的揉了揉眼睛,“你不是說是雙人標間?這,我沒看錯的話,是套房吧?”
南知意看向工作人員,“是不是弄錯了?”
工作人員笑容標準,“沒有弄錯,是顧總給兩位升級了房間,兩位放心住下就行。”
南知意沉默了一瞬,深吸口氣退出去,“不用了,帶我們去我們原本的房間吧。”
“別啊知知!”凌凌一把拉住她,可憐兮兮的求,“我長這麼大,還沒住過這麼豪華的套房,反正都是渣男出錢,不花白不花,咱們就住下唄。這樣你準備比賽,也能舒服些。”
工作人員見狀適時的道:“南小姐,您原本定的標間已經有其他客人入住了,所以現在也沒有其他的房間替換給您……實在是抱歉。”
工作人員都這麼說了,南知意想不同意也難。
最後,她跟凌凌還是住了進去。
套房很寬敞,有獨立的房間,凌凌主動將安靜的那間主臥讓給了南知意,自己提着行李箱進了稍小的客房。
“反正都是算在顧西洲的賬上,這幾天咱們就好吃好喝的,薅他一波羊毛。”凌凌換了睡衣出來,直接拿了客房服務開始點單,“就當是他賠償你的精神損失費。”
南知意也釋然了,覺得凌凌說的有道理,跟着點了幾樣最貴的餐食。
兩人填飽了肚子打算去外面消消食,順便看一看海城的夜景。
可說來也巧,兩人剛出門,就跟從隔壁出來的許微撞了個正着。
“南小姐?”許微驚訝的眨了眨眼,“你怎麼會在這兒?”
南知意的視線掃過她的身後,還未合上的房門中,隱約能看到男人在客廳裏打電話的影子。
看來兩人又和好了。
也是,只有真正的情侶才會吵吵鬧鬧。
不像她和顧西洲,在一起糾纏七年,從未鬧過矛盾。
南知意微微頷首,冷淡的回答道:“來參加比賽。”
說完,她便要繞開許微進電梯。
卻不想許微又跟了上來,不僅攔了她的去路,還強硬的拉住她,“南小姐,能談談嗎?”
南知意從不知道許微的力氣這麼大,她疼的皺了皺眉,凌凌立刻反應,上前將許微推開,“你幹什麼?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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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比賽,南知意不想惹事,她攔下凌凌,冷聲拒絕:“許小姐,我想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上次在醫院許微污衊她對她後,兩人就沒怎麼碰過面。
從前南知意並不覺得許微對自己有什麼惡意,但那次之後她才知道是自己天真了。
許微從頭到尾都在故作大方。
“南小姐,那次醫院的事我向你道歉。”許微抿着脣,模樣楚楚可憐,卻不肯讓路,“其實我也是被逼的,我也不想冤枉你。但,我已經跟西洲解釋清楚了,以後許家也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
南知意恍然,難怪之後顧西洲對她的態度那麼奇怪,原來是知道人不是她推的。
“求求你,南小姐。”許微上前一步,雙眼泛紅的懇求,“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你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就一直站在這裏等你。”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凌凌聽不下去,氣的臉都紅了。
南知意不想把事情鬧大,聞言只得鬆口,“五分鐘,我沒有太多的時間。”
許微立刻點頭,帶着兩人去了一旁的露臺。
“說吧,我倒要聽聽你要說什麼。”凌凌不客氣的等着許微,她想不通,這個女人身上有什麼特殊能讓顧西洲念念不忘這麼多年對南知意的愛視而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