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神情忽然認真,葉聽白有些心虛。
“跟你開玩笑呢,你體內情毒未解怎麼可能有子嗣,這小奶糰子跟你長得像估計是因為跟你相處久了。”
他說的跟君無厭想的一樣,他吐出一口濁氣,若眠眠真是他的女兒,那該多好。
“是與不是本王親生的又有何區別?”
他開口,橫豎現在孩子都是他在養着,想來六個多月也快開口說話了,到時候叫他一聲爹也是一樣的。
葉聽白卻一盆冷水澆滅了他的想法。
“能沒有區別嗎?是你親生的好歹是你的種,季司濘想帶走你也可以搶回來,不是你親生的,人家孃親帶走了,還有你什麼事兒啊。”
君無厭俊臉一黑,一月之期已經過去半月。
看着懷中軟軟糯糯的小傢伙,一想到她要被季司濘帶走,君無厭心中竟生出了幾分不捨。
“王爺,眠眠小姐的面糊糊好了。”
清風端着一小碗面糊進來,打破了冷寂的氣氛。
“清風你把孩子抱下去喂吧,我給你家王爺換藥。”
葉聽白開口,清風一喜前來抱孩子卻再次被君無厭避開。
“本王來喂。”
落了個空,清風抿脣,給他抱一下怎麼了?這麼軟乎乎奶香奶香的小傢伙他都沒有得到抱過幾次,王爺真是太過分了。
君無厭淡漠的瞥了他們一眼,髒兮兮臭烘烘的,衣裳幾天換一次,還粗手粗腳的,也配抱孩子。
清風被他那看髒東西的眼神打擊了一下,他有這麼髒嗎?他出門在外也是時常惹女孩子側目的好不好。
清風摸了摸鼻子,不語。
季司濘睡到日照三竿才醒來,還未睜眼她就摸了摸身邊的小傢伙,卻摸了個空。
季司濘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立馬坐起來找人,可是找遍了牀上牀下都沒找到小傢伙。
季司濘也沒有多想,應當是鄭娘子抱走了。
她撐了個懶腰出門,卻恰巧撞到鄭娘子過來看眠眠。
“夫人,剛剛我看您睡的熟就沒進去,我這就去抱眠眠小姐。”
鄭娘子看到季司濘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季司濘一頓,“眠眠沒在你哪兒嗎?”
“主子,小小姐一早就被九王爺抱走了。”
盛夏適時出現,提醒季司濘。
季司濘擰眉,那個陰晴不定的狗男人把眠眠抱走做甚?
“鄭娘子你也辛苦了,這兩日我閒着無事,你回去休息兩天吧,眠眠我自己照看着。”
她看向鄭娘子開口,鄭娘子聞言也點點頭,她也許久沒有回家裏去了,“那我先回去,夫人有事隨時叫我。”
“好的,去吧。”
送走了鄭娘子,季司濘想去把眠眠抱回來,但又不想進君無厭的香榭庭。
“盛夏你去幫我把眠眠抱出來。”
她不想進去就指揮盛夏,盛夏一臉苦笑,“主子,要不就讓九王爺帶着吧,奴婢教你練武怎麼樣?”
她不想去香榭庭啊,一想到九王爺那冷冰冰的模樣她就害怕。
季司濘撇撇嘴,轉了話題,“季燃呢?”
“小公子進宮配九皇子練武呢,估計有一段時間的忙了,主子找小公子有事嗎?”
盛夏回道。
季司濘搖搖頭,“沒事,我們去看看封先生查賬查的怎麼樣了吧。”
橫豎她是不想呆在九王爺。
說到出門盛夏就樂意了,“奴婢去給主子拿件披風,再叫上羽書。”
“羽書在將軍府,不必喊他,我們兩個去就行。”
季司濘開口,盛夏點點頭,回屋裏面去拿披風去了。
季司濘先往外走着,走到香榭庭院門口時她眼神不受控制的往裏面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她看過去正好對上君無厭看過來的視線。
四目相對,昨夜君無厭冰冷兇狠的模樣歷歷在目,季司濘收回了目光,快步往外走去。
看到她快步離開的背影,君無厭眸光微閃,最終收了回來。
葉聽白見他往外面看,也跟着看過去,可惜只看到季司濘的背影。
他瞄了一眼君無厭失落的模樣,脣角勾起,故意開口:
“季娘子這是要出門去啊,這麼一個大美人兒出門在外的不知道多招人惦記呢,阿厭你說要不要派人跟着她保護一下?”
君無厭逗眠眠的東西一頓,繼而冷聲,“你要閒的沒事你去保護,跟本王說做什麼?”
葉聽白笑意更甚,“唉,要不是我這身上的傷沒痊癒,我也樂意保護美人兒啊,不過南洛好像還在南靖城,我這就差人去請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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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厭一個冷眼掃過去,葉聽白就悻悻閉嘴了。
只是剛安靜了幾秒他又忍不住開口。
“阿厭,如今季司濘已經恢復了自由身,你又喜歡她生的姑娘,你不如把人娶回來當側妃得了。”
君無厭不語,起身將孩子塞到葉聽白懷裏回了房間。
葉聽白連忙抱住軟綿綿的小傢伙,看向君無厭的背影。
“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啊?我這是為你好。”
“管好你自己的事情。”
君無厭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葉聽白嘴角抽了抽,好心當成驢肝肺,不識好歹的悶騷貨,臭冰坨子。
葉聽白心裏罵了一會兒君無厭,立馬就笑嘻嘻的逗懷裏的小奶包玩。
“葉公子給屬下抱會兒,洗過手了。”
清風在一旁看的眼饞,眼巴巴的伸手過去想要抱抱那看着香香軟軟的小娃娃。
葉聽白看了他一眼,打落了他伸起來的手,白了清風一眼,“換新衣服了嗎就抱,你一大糙老爺們兒抱的明白嗎你,傷着我們家小眠眠咋整。”
清風不滿的撇撇嘴,“屬下換過衣裳了,再說了葉公子你不也是糙老爺們兒?”
“哼!”
葉聽白傲嬌的哼一聲,“本公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哪裏糙了?邊兒呆着去吧你。”
說完,他抱着小傢伙走開。
清風嘴角抽了抽,太過分了,都是男人,他就是玉樹臨風,到自己這兒就是糙老爺們兒了。
“不給抱就不給抱,又不是你女兒,哼。”
他生氣的走開,發誓總有一天自己也要生個香香軟軟的女兒,到時候誰要他也不給,就自己帶着。
季司濘和盛夏出門並沒有急着去鋪子,而是在街上吃吃喝喝的逛了一會兒,買了許多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