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發佈時間: 2025-10-28 17: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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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陽侯夫婦何止小肚雞腸,他們簡直就是喝人血吃人肉的吸血鬼。

如今謝易承在她這裏斷了命根,他們夫妻兩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進了府門,季司濘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讓她意外的是平陽侯和謝劉氏都沒有出現在她跟前。

季司濘落得空閒,去庫房將自己的嫁妝一一清點了一遍,隨後都落了鎖。

她回到房間洗了澡睡了一覺,只有養好精神才能防備謝劉氏的陰招。

如今她身邊除了被她派出去聯繫她父兄的盛夏之外,沒有一個能讓季司濘完全信任的人,就連從將軍府帶過來的那幾個丫鬟她都無法信任。

因為上一世,除了盛夏之外,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被謝劉氏收買了,出賣了她。

上一世那幾個人都是到最後才露出馬腳,但看樣子,現在她身邊的人就已經都被謝劉氏收買了,畢竟這些天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都不見她身邊的任何人出來維護她。

食她俸祿,卻忠他人之事,看來是該清理一下蛀蟲了。

次日一早,季司濘就被丫鬟拍門聲吵醒,她睜開眼睛,神情有些不悅,但還是坐了起來。

“何事?”

外面傳來初春的聲音:

“少夫人,今日是姑爺下葬的第一日,按理說您應該前去寺廟為姑爺誦經超度。”

聞言,季司濘從牀上下來,南靖確實有這個規矩,夫君下葬後,妻子要去寺廟為其誦經超度七日。

只是上一世出了她“勾飲”小叔子的醜事後,就沒了她去寺廟為謝易安誦經超度的事情。

她出門,眼神淡淡掃了一眼初春:

“是婆母讓你來的?”

初春眼底明顯劃過一抹慌亂,只是很快就掩了下去。

“奴婢只是怕少夫人忘記了,所以前來提醒一下少夫人。”

“嗯,準備一下,你陪我上山。”

季司濘沒有多說,直接開口。

出門後,馬車一路向南而去,季司濘掀開車簾看了一眼,眉心微蹙。

她不是深閨養大的小姐不識得路,反而這南靖城大大小小的道路她都識得。

城中山上就有寺廟,可是現在馬車去這個方向很明顯是去往香山寺的,那寺廟光是上山就要爬三千臺階不止。

“為何不去菩提寺?”

她開口,菩提寺是南靖城最大也是最近的寺廟,她這麼問並沒有什麼不妥。

“回少夫人,是侯爺和夫人說香山寺較為虔誠一些,所以才讓少夫人去香山寺。”

初春解釋。

季司濘眼底幾不可見的冷了幾分。

“初春,別忘了你來自何處。”

淡淡提醒,初春頓了一下,卻只是當她隨口一說,畢竟平日裏季司濘對待她們這些下人最好不過。

“奴婢自然忘不了,少夫人放心,奴婢生是將軍府的人,死是將軍府的鬼。”

她嬉皮笑臉着表忠誠,若是平日,季司濘定然會打趣她,今日季司濘卻只是淡淡點點頭,應了一聲:

“記得最好。”

初春有點疑惑,卻也沒有多想,而是繼續開口:

“少夫人,如今您已經是平陽侯府的人了,有些事情還是得向着平陽侯府一些不要老是惹侯爺和夫人生氣,省得別人說您的不是。”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季司濘冷言說了一句,初春一滯,低頭:

“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只是……”

“記住,無論是將軍府還是平陽侯府,都輪不到你來教我如何做事。”

季司濘冷聲打斷初春的解釋,恰好馬車停了下來,她起身下了馬車。

初春神情有些僵硬,剛剛少夫人的眼神好生嚇人。

她心口一慌,莫不是季司濘知道她被夫人許了好處的事了嗎?

初春連忙跟了下去,一路上她不再多言,只是習慣性的試探季司濘的態度。

只可惜季司濘態度冷淡,她根本試探不出來什麼。

與她們主僕二人一起同行的還有一個嬤嬤,姓趙,更是謝劉氏身邊的人。

“少夫人,夫人派奴才同行的目的是為了監督少夫人是否虔誠為世子超度,夫人說了,若是少夫人言行舉止欠佳,奴才可代夫人教訓少夫人。”

趙嬤嬤一下車就拿起了喬,甚至還晃了晃手上的戒尺,一副季司濘不聽話就要打她的刁奴模樣。

季司濘不知道謝劉氏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並不打算一下子將趙嬤嬤得罪。

“嬤嬤放心,易安是我夫君,我愛重他,自然是比誰都希望他早日超度,投胎為人。”

“哼,少夫人能如此想最好不過了。”

趙嬤嬤輕哼一聲,收起了戒尺率先往山上爬去。

去了山上,季司濘就被趙嬤嬤安排到佛堂誦經唸佛。

“天馬上就要黑了,少夫人今日須得完成這些課業方得用膳休息。”

趙嬤嬤拿出幾本經書放到季司濘面前,語氣不善道。

季司濘背上有傷,爬到山上已然累得滿頭大汗,背上的傷口更是黏着衣物隱隱作痛。

胸部更因為長時間沒有給孩子餵奶得不到疏通而脹痛。

她現在又渴又餓,還渾身不舒服,卻不得不跪坐在佛山誦經抄書。

“既然是為夫君超度,多一個人總是好一些,趙嬤嬤,初春你們二人也別閒着,過來一同為夫君唸經超度。”

眼看着把課業交給季司濘趙嬤嬤就要出去尋覓吃食休息去,還沒走到門口卻被季司濘叫住。

趙嬤嬤皺眉,轉身訓斥:

“少夫人這是說的什麼話?自古以來妻子為亡夫誦經超度天經地義,少夫人卻讓我們兩個奴才來幫忙,莫不是想偷懶?”

“趙嬤嬤,我何曾說過一句偷懶的話?你若是不想不願走就是,何必污衊於我?只不過我夫君乃是侯府世子更是皇上器重的少將軍,如今為國家戰死,你卻連為他誦經超度都不願,也不知道婆母和陛下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季司濘聲音淡淡,說出口的話卻叫趙嬤嬤心尖兒一顫,她連忙出聲:

“少夫人莫要污衊奴才,奴才自然是願意給少將軍超度的。”

說完,她不情不願的走到季司濘身後的蒲團上面坐下誦經,初春更是不敢多說,同坐誦經。

天色雖晚,但天氣依然悶熱,趙嬤嬤才坐了一個時辰就堅持不住了。

“這天色也黑了,奴才認為明天一早再繼續也不遲,少夫人覺得如何?”

她開口詢問季司濘。

季司濘閉眼,涼涼出聲:

“現下寺中少人,最是清淨,這個時候誦經最好,夫君在天有靈定會感知到的,還是再誦會兒吧。”

“少夫人……”

“趙嬤嬤累了可以先走,我回去會和婆母一一說明的。”

一句話,將趙嬤嬤的怨言全部堵住。

她深知世子在侯爺和夫人心中的位置,若是讓他們知道她對世子不敬,定不會輕饒她。

窗外,君無厭和葉聽白恰好經過佛堂外面,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音,君無厭朝裏面看了一眼。

一眼就看到跪坐在最前面閉眼打瞌睡的女子,她身着一身白衣素服,素淨的小臉不施脂粉乾淨脫塵,比平日多了幾分清冷感。

她嘴上說着虔誠,那模樣卻顯然是快要睡着了。

葉聽白沒有聽出季司濘的聲音,只是見君無厭往裏面看,他也順着君無厭的視線看了過去。

看到季司濘,他眸子一下子就含了笑意和打趣:

“喲,這不是平陽侯府那小寡婦嘛,追你都追到這個地方來了?阿厭你小子豔福不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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