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信號中斷,一石激起千層浪。
網友們一個個都義憤填膺。
原本還以為能一睹霸道總裁的廬山真面目能想到迎接他們的竟然是黑屏。
“老公,你回來了。”
溫溪笑盈盈的走到顧凌赫面前把手裏的攝像頭遙控器隨意的丟在一邊。
“你在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帶着一絲冷意。
溫溪撇了撇嘴,這個態度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
只不過她眼尖的看到昨天那枚袖釦已經出現在男人的手腕處。
“嘿,我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消磨時間,這袖口很襯你。”
顧凌赫隱在袖子裏的手微微握緊。
“你那是什麼表情?人家特意給你選的袖釦當然要帶出來。”
明明就是個配貨而來的便宜貨,在她口中卻變成了千挑萬選的禮物。
溫溪堅信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態度轉變,顧凌赫緊皺着劍眉顯然還有些不適應。
“聽說你要買莊園。”
他直接開門見山。
溫溪則是笑得像一只小狐狸。
“看看嘛,你突然多了這麼多人,屋子都快不夠住了,我這也算是未雨綢繆幫你分憂解難。”
看着她狡黠的笑容顧凌赫冷哼了一聲。
這女人還真是聰慧,就是想說他不該派那麼多人看着她,可這話從她口中說出來卻是一直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勸你最好還是安分一點,別以為你現在跟之前判若兩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把戲,如果你還想做顧太太的話就別耍花樣。”
溫溪一陣無語。
對於先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完全是下了降頭咋會那樣。
可偏偏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蹊蹺,匪夷所思。
無論跟誰講別人都不會相信,更何況是面前這個自負又高傲的男人。
她的大腦飛速旋轉,想着要怎麼穩住這位大佬電話鈴聲卻突然響了響。
“導演有事嗎?”
剛剛還一副叫滴滴的模樣,接起電話的溫溪氣卻極為冷淡。
導演也是一愣,他聯繫了先前對接的經紀人沒想到一直打不通。
這才把電話直接打到溫溪這。
這樣一個18線黑紅的小糊咖他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先前都是溫溪這邊極盡諂妹討好才換來了這次上綜藝的機會。
現在聽的溫溪的語氣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溫溪,你那邊到底搞什麼鬼?我什麼每到下班時間直播信號就會自動切斷。”
要知道這個時候才是人流高潮,那點小算計都被付之一炬。
溫溪笑的天真。
“不然你不是忙昏了頭,記錯了,我們籤的可是勞務合同,作為員工,無論如何我也應該有下班時間。”
“可是別的直播間都還在繼續。”
“是嗎?真沒想到那些有頭有臉的紳士名媛竟然都這麼敬業,可是我老公不同意我一直工作,他說我們不缺這點賣命的血汗錢。”
說着,她還朝着一旁冷臉的顧凌赫眨了眨眼睛。
在這個時候把陰晴不定的殘疾大佬擡出來才是她最好的擋箭牌。
果然,導演被噎得啞口無言。
“既然是顧總的意思,那我這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節目開播這麼長時間,熱度還不錯,我們準備趁熱打鐵進行服務器共同打卡任務,希望你們這邊能配合。”
“夫妻共同打卡?”
溫溪故意拖長了音調,看向一旁黑着臉的顧凌赫。
“這只是初步安排,之後還會有夫妻共同完成的任務,既然你們簽了約就要履行合同。”
導演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溫溪聽過之後眼中閃過一絲不悅。
“導演,你應該知道我可做不了我老公的主,等我問問他明天見面給你答覆。”
說完溫溪直接掛斷了電話,這位導演一直都是那個無良經紀人在私下對接。
先前節目組決定邀請她無非就是給許沐晴做個陪襯。
現在她倒是很想會一會這個導演看看對方是何方神聖竟然敢算計到她頭上。
掛斷電話之後,他眼中的算計一閃而過。
“老公,你聽到了吧?要夫妻共同打卡,怎麼樣?你願不願意配合我工作。”
男人挑眉,不願意三個字顯然已經寫在臉上。
看他這樣的表情,溫溪嘟着嘴巴搖了搖頭。
“不願意就算了,你那是什麼表情?”
共同出境還不是早晚的事。
這句話她當然不敢宣之於口,只敢在心裏腹誹。
眼看着她粉嫩的俏臉鼓鼓的粉腮顧凌赫的眸子暗了暗。
![]() |
![]() |
![]() |
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個女人最近行為怪誕一定又在憋什麼壞主意。
先前的種種已經在他腦海裏根深蒂固,她現在要做的,只是找人盯緊了溫溪,不要讓她再惹出什麼禍患。
想到這兒他也不願再多做停留隨手按下一個按鈕輪椅緩緩的轉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攝像頭如約開啓,一個半醒半睡的美人出現在衆人面前。
也不知道王伯是不是今天什麼都不做只盯着監控。
在溫溪睜眼的那一瞬間女傭已經魚貫而入。
“夫人早上好,節目組的導演已經等候在外面。”
王伯揮了揮手精雕細琢的早餐由機器人送了進來。
“她可真是敬業,直接把我堵在被窩裏,不着急,我可要先吃早飯。”
先前那幾年在豬圈的生活讓她餓怕了。現在不論什麼事,對她來說都沒有填飽肚子來的重要。
酒足飯飽之後已經日上三竿。
溫溪走出偌大的臥室之前她習慣性的瞄了一眼滾動的彈幕。
“嘿,這些網友人還怪好的嘞,罵我都不帶重樣的。”
【她到底是從哪練就的這樣的厚臉皮?】
【上帝你怎麼不一個人劈死她這樣的小作精偏偏過上了我夢寐以求的日子。】
【我願在佛前常跪不起,換她下半輩子顛沛流離。】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有就是在大佬面前可憐,讓人作嘔。】
這些謾罵即便上升到人身攻擊,對於溫溪來說也都不痛不癢。
相比於肉體和心靈的雙重摺磨,這些文字傷不到她分毫就好像一顆沙子融進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