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溪心一沉,難道真的找不到了嗎?
“我知道了,你繼續打聽着,有什麼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掛斷電話,她無力的躺在牀上,此刻只覺得好累好累,今天徒手爬了這麼高的山,再加上後來經歷的那些事,身心疲憊。
不知不覺,她就這麼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來的時候,家裏面的傭人告訴她顧凌赫已經出門了,不知道是去了哪裏。
溫溪頓時感到很無聊,一個人在家也不知道要做什麼,所以她決定吃完飯以後繼續回去睡覺。
廚房今天準備的飯菜很新奇,是她之前沒有吃過的,而且她也發現了,這些人看她的目光沒有以前那樣難看了,而且是發自內心的,不是她用錢換來的。
心裏還疑惑這些人怎麼突然就變了,難不成她現在身上有什麼神聖光環?
正當她吃着的時候,顧凌赫和王伯卻回來了,而且顧凌赫看起來還很是疲倦。
溫溪忙跑過去,有些擔心,“你們去哪裏去了?”
顧凌赫揉着眉心不說話,王伯解釋道:“我們去見了那個受害者家屬,只是他們的態度和之前一樣,很是惡劣,甚至……”
“王伯,你如果太閒了的話,我不介意多安排一些事情給你做。”
他的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顧凌赫一聲喝住,王伯不敢再說話。
溫溪不明白,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跟她說的,明明她都是完完全全的把所有都告訴了他,可是他卻不不願意和自己分享,這麼一想,心裏挺難受的。
顧凌赫擡頭看了她一眼,隨後淡淡的說道:“沒什麼,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
說完,他自顧自的啓動輪椅繞過了她的身邊,最後消失在了樓梯口。
溫溪心中猶如落入了一塊巨石,砸得她的心疼得痙攣,明明昨天兩人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突然變了,難道是發生了什麼?
可就算是發生了什麼,他也不應該對着她發火。
這麼想着,溫溪朝着他的方向追了上去,她今天一定要問清楚了!
王伯跟在顧凌赫的身邊,時不時的望向後面,神情有些擔心:“先生,你不跟太太說,她誤會了怎麼辦?”
雖然說那些話說出來確實很不好,但是他始終覺得他不應該用那種態度對待溫溪。
顧凌赫嗤笑一聲:“為什麼要跟她說,難道跟她說了就能改變什麼嗎?”
王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打心底裏覺得自家先生是真的很慘,好不容易跟太太感情升溫了,這個又突然被這麼打擊,這換成任何一個男人心裏都不會好受的。
只希望他不要想不開的才好。
就當顧凌赫要進入書房的時候,溫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站住!你是什麼意思?昨天還好好的,今天為什麼要突然對我這麼冷冰冰的,還一副不待見的樣子。”
二人回頭,就看到溫溪一副氣沖沖的樣子,正大步朝着顧凌赫走來。
王伯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馬上就會產生一場世紀大戰了一樣。
顧凌赫冷冷的看着她,反問道:“怎麼?你昨天莫名其妙的跟一個陌生男人去那種偏僻的地方,誰知道你們做了什麼,我不應該生氣嗎?”
他雖然嘴上說着狠話,放在輪椅上的手卻微微顫抖着。
溫溪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別人誤會她也就算了,可是現在他竟然這麼說她,鼻子一酸,溫溪連忙忍住想哭的衝動。
“行,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不在你面前礙你的眼了。”
說完,她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
顧凌赫眉眼微動,張了張嘴,最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看着自己不能動彈的腿,他突然變得陰冷起來,擡手往上面砸了下去,王伯見狀連忙拉住他。
“我的先生哎,你幹嘛要這樣傷害自己!?”
他在顧凌赫身邊做事這麼多年,早已經把他當成了親人一樣,現在看着他這麼對自己,心裏也跟着一陣一陣的痛。
顧凌赫閉了閉眼,說出來的話絲毫沒有感情,“反正也已經廢了。”
“不要說這種喪氣的話,我們不是一直在找治好的辦法嗎,總會有結果的。”
王伯只想能夠快點找到,然後早日讓自家先生脫離苦海。
顧凌赫微微側頭:“你我都很清楚,幾乎不可能了。”
說完,他的身影融入了書房裏面,王伯只覺得他的背影看起來異常的悲傷和孤獨。
溫溪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到牀上拉起被子把自己嚴嚴實實的裹起來,腦海裏迴盪着他的那句話,越想越委屈。
“臭男人,明明昨天還口口聲聲關心我,現在卻突然變臉。”
隨即,她又想到了什麼,喃喃道:“難不成他是為了跟我玩欲擒故縱?”
有了這樣的想法,溫溪越想越覺得合理,他們昨天剛冰釋前嫌,顧凌赫也不好再在她的面前裝高冷這一套了,所以才故意這樣對她。
暗罵一聲,她下定決心了,除非他先開口認錯,不然的話,她是不會主動去討好他的!
接下來的這幾天,整個莊園裏的氣氛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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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人們又開始變得膽戰心驚起來了。
“哎,你說先生和太太這是鬧的哪一齣啊?”
“不知道啊,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又變回了以前的那個樣子?”
“是啊,我感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太太好不容易變得友善一些,這會卻又跟以前一樣奇怪了,現在我每天做事都得小心翼翼的。”
“可不是嘛,還有先生也是,前不久還能偶爾看到一點點微笑,現在整天都是冰冷着一張臉。”
幾個傭人圍在一起低聲討論着,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
“你們是不是覺得最近的日子過得太安逸了一些!?”
幾人聽到這個聲音,連忙回過頭來,就看到了顧凌赫那張冷得不能再冷的臉,驚呼一聲,連忙認錯:“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亂說話的!”
看着她們緊張得不成樣子,王伯無奈的搖了搖頭,所謂早知如此,何必開始。現在家裏是什麼樣的她們又不是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