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事情,溫溪微微的笑了笑,彷彿他此刻就在身邊一樣。
“太太,你沒事吧?”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王伯有些着急的聲音傳來。
溫溪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表示自己沒事:“王伯,今天我要回溫家一趟,想麻煩你送我過去一下。”
雖然她表現得很是輕鬆,可是王伯能看得出來,她此時的心裏並不好受,不然也不會一個人偷偷的跑到顧凌赫的房間裏來。
“好,我送你過去。”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照顧好她,儘可能的不讓她再受到其他的傷害。
來到樓下,溫溪又接到了剛才那個號碼打過來的電話,她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以後就掛掉了。
王伯幫她打開車門,關心的詢問道:“太太,你要是實在不想過去的話,我可以去幫你說。”如果是他去的話,結局可能就完全不一樣了。
“沒事,正好也回去拿一些東西。”她很是平淡,自從自己嫁給顧凌赫以後,好像就再也沒有回過溫家了,她都快忘記自己以前在那裏的生活了。
正好藉此機會,過去看看曾經那樣對待她的人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王伯見她執意要去,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恭敬的關上了門,開車離去。
來到溫家,王伯又幫她把車門打開,溫溪心裏有些感動,好像除了顧凌赫之外,王伯對待她也很好。
“王伯,你就在車裏等我吧。”她還不知道溫若海叫她回來是為什麼,王伯也已經上了年紀,如果到時候發生衝突的話,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護住他。
王伯朝那邊看了一眼,隨後點了點頭表示:“那待會如果有什麼事的話就叫我,我馬上就會過去。”
溫溪笑了笑,隨後走了進去,王伯也沒有進去車裏面,而是站在車外面等着。
之前顧凌赫讓他調查過溫溪家庭的情況,早就得知她的那個繼母對溫溪並不好,而且經常欺負她,所以他擔心等一下出了什麼事的話他來不及趕過去。
溫溪走進屋以後,他們一家人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許沐晴此時正哭得傷心,陳梅雪在一旁安慰,而溫若海則是在不停的抽菸。
整個客廳裏面都瀰漫着濃濃的煙味,有些嗆人,溫溪被嗆得咳嗽了兩聲。
咳嗽聲引起了沙發上的幾人的注意力,溫若海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看到溫溪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小溪,你來了?”
陳梅雪和許沐晴也擡頭往這邊看來,溫溪沒有理會他們的目光,而是徑自走到沙發上坐下,清冷的開口問道:“說吧,你們把我叫回來有什麼事情?”
看到她態度這麼冷漠,溫若海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陳梅雪連忙向他投遞眼神過去,他只能嘆息道:“小溪,我們也從新聞上看到顧少出事的消息了,你節哀,注意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才是大事。”
![]() |
![]() |
![]() |
聽到他這麼說,溫溪頓時就火大了起來,什麼叫做節哀?
“如果你們叫我回來就是為了說這種無聊的事情的話,那我想我現在就可以離開了。”說着她起身就要走。
溫若海自然是不能讓她走的,好不容易把她叫回來了,現在讓她走的話,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他想要伸手抓她,卻被溫溪不動聲色的躲開了,“你有什麼事就說,不要動手動腳的。”
說完以後,她又再次坐下,整個過程她一眼都沒有看過溫若海,也沒有看向一旁的母女倆。
溫若海只能訕訕的收回自己的手,懇切的說道:“不好意思,你看我這張嘴,不會說話,這才說錯了話,你就看在你媽媽的面子上,不要跟我計較好不好?”
溫溪有些不耐煩的看向他,反問道:“你一口一個讓我看在我媽媽的份上,你不覺得有點可笑嗎?”
溫若海被她的話問得愣住。
很快,溫溪又譏笑道:“那我問你,如果你這麼在意我媽媽的話,那為什麼你會在她剛去世不久以後就另娶他人回家!?”
她指着一旁的陳梅雪,那個從小就給她苦日子過的女人。
陳梅雪瞪大眼睛想要回懟她,可是冷靜下來一想,現在還不是她這樣做的時候,不然的話溫若海肯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這麼想着,她硬生生的咬碎了牙齒也把怒火吞進了肚子裏面。
溫若海僵硬的看了她許久,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低下了頭,他有些悲傷的聲音傳來:“小溪,是爸爸對不起你。”
“你不是對不起我,你是對不起我媽媽。”對於這一切,她早就免疫了,只要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根本就傷害不了她的心。
溫若海點點頭,“我確實對不起她,可是當時我也沒有辦法,你還那麼小,我如果不找個人來照顧你的話,我根本就忙不過來。”
他抽了一口煙,又繼續說道:“當時我的事業才剛開始起步,是你母親陪着我一起開始創業的,所以我們所存的錢全部都用來創業了,根本就沒有多少錢了。”
“當時家裏條件不好,請不起保姆,所以我只能這樣做,你能理解我嗎?小溪。”
他痛心疾首的樣子看起來像是真的在懺悔一樣,可是溫溪見慣了他醜陋的那一面,又怎麼敢輕易相信他現在的這個樣子呢?
“你讓我理解你?”她笑了,“你把這個所謂的照顧我的女人娶回家以後,親眼看到她是怎麼對待我的,可是你有及時止損嗎!?”
她記得自己身上的每一處拜她所賜的傷,他也知道,可是他的心永遠是偏向她們那邊的。
至於她母親的那點情誼,恐怕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吧?
“小溪,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我可從來沒有虧待過你!”陳梅雪連忙給自己洗白,現在是關鍵時刻,她們必須得安撫好她的情緒,不然的話,她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她?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溫溪好笑的看着她,感嘆道:“你還真是好口才,紅的能被你說成是白的,死的也能被說活了,你不去說相聲真是可惜了。”
頓了頓,她又繼續喃喃道:“不過我差點忘了,人家應該不會要你這種品行不好的人吧,真是可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