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芒果過敏

發佈時間: 2025-11-04 17:14: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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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蔓西垂下捲翹的長睫,遮住眼底的情緒。

喜歡嗎?

她也迷茫。

“西西,不能因爲季默言的欺騙,你便否定所有男人!不是所有男人都是季默言!你要相信,你有遇見好男人的幸運。”

宋淼淼原先沒發現,可是這麼久經歷這麼多事,她越來越清楚,安慕洲纔是真心對沈蔓西好的人。

“雖然學長有時毒舌了些,傲慢不可一世了些,有點大男子主義!又不會哄女孩子開心!但只要他的心是真的,所有缺點都可以忽略。”

沈蔓西放下茶碗,“我暫時沒有進入第二段感情的打算。”

曾經季默言在她面前演繹的那麼深情,那麼真,整整七年到頭來卻是徹頭徹尾的騙局。

她已經不敢相信,自己還能遇見真愛,也不想在這方面浪費時間和精力。

“我現在只想做好工作,過好自己的生活!什麼感情,男人,統統拋之腦後。”沈蔓西拿起盒子裏的珍珠,幫宋淼淼串項鍊。

宋淼淼嘆氣,“你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其實我看的出來,你對學長是有動心的。”

沈蔓西不否認,安慕洲很好,有他在身邊,再浮躁不安的心都會踏實安定下來。

彷彿只要有他在,哪怕再激烈的狂風驟雨,也可以無畏無懼。

安慕洲給予她的安全感,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可那又怎樣?

她不會再將自己的心輕易交託出去,也不會再輕易依賴任何人,她要自己變強大,自己做自己的避風港。

“西西,曾經我以爲你是喜歡季默言的,可是你們在一起那幾年,我鮮少在你臉上看到直達眼底的笑容!更多是沒有情緒的平靜!”

“最近我才發現,你活過來了,眼裏有了光彩!”

“阿姨剛離世那幾年,你的世界都崩塌了,季默言恰巧出現,在一片廢墟里爲你撐起一個狹小的綠洲,你便以爲那是你的歸宿。”

“人在絕境中,通常會把微弱的一束光當成全世界。你只是選錯了一次,人都會犯錯,只要你有勇氣重新開始!”

宋淼淼緊緊抓着沈蔓西的手。

她很心疼沈蔓西,雖然看着出身很好,其實她的心從小便是漂泊無依的。

父親再婚,沒了家,雖然舅舅們和外婆對她很好,卻要時不時聽舅母的碎碎念。

季默言是在沈蔓西失去世上唯一依靠時出現,讓她飄零的心有了短暫的安歇。

因爲只有宋淼淼知道,沈蔓西看到母親在自己眼前跳樓自殺,鮮血迸濺的恐怖場景後,患上了嚴重的應激反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看見紅色,整夜做噩夢,不敢睡覺。

那段時間沈蔓西很痛苦,整日精神恍惚,幾近崩潰。

可以說季默言短暫地拯救了沈蔓西,在滿是熔漿的地獄裏爲她搭建了一個可以落腳的平臺,她纔會一頭扎進季默言編織的幻夢裏。

沈蔓西當時真的傻到一點沒有察覺嗎?

只怕是她自己不願從脫離現實的幻夢中清醒。

她想找一個脫離宋家,脫離沈家的地方,換一種生活方式,只怕當時不管是季默言,還是李默言,王默言,她都會選擇嫁過去。

那時候的她不敢自己生活,她怕像母親一樣用自殺結束生命。

聊到這些,沈蔓西的胸口酸楚翻涌,她永遠都不想再想起那幾年痛苦瀕臨崩潰的日子。

彷彿身體裏住着一個張着血盆大口的惡魔,每天都在啃噬她的骨肉,摧殘折磨着她。

她放下手裏的珍珠項鍊,起身匆匆回房,一把關上門,倚着門板,眼淚沿着眼角悄然滑落。

她只讓自己流了兩滴淚,擦去眼角的潮溼,拿起媽媽的照片,輕輕撫摸相框上那個笑容溫柔美麗的女人。

“媽媽,你爲何要自殺?爲何拋下西西?你那麼愛西西,怎麼捨得拋下我?”

警察局。

季默言被關入鐵柵門裏,鐵門一把關上,他抓着鐵柵欄,對着警察嘶喊。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安家的女婿!你敢關我?”

警察看了看季默言,搖搖頭,轉身要走,被季默言叫住,“騷擾女性的罪我不認!她是我前妻,我們之間有點親密舉動,不算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憑什麼關我,我纔是受害者,我還受着傷,我需要住院!”

季默言見警察不理自己,趕忙對外面的律師和池玥道,“快點幫我想想辦法,我還有十天就要結婚了,關在這裏十五天,我還怎麼辦婚禮!”

池玥趕忙和警察溝通,律師也拿出各種案例證明,這點小事根本無需被關,何況季默言還是被打的一方,沒讓對方賠錢已經是他們喫虧。

怎麼還能把受害一方關起來?

警察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煩了,不耐煩道,“這就是上頭的意思,是裏面這位的大舅哥,京圈太子爺親自發話,要給他點教訓,讓我們嚴重處理。”

“什麼?!”

“什麼?!”

季默言和池玥異口同聲,臉色灰敗。

這件事怎麼驚動了那位爺?

他是怎麼知道的?

又知道多少?

難道是故意把他關起來,不讓他和盛夏結婚?

安家是要取消婚禮嗎?

“池玥姐,我不能取消婚禮,你快幫我想想辦法!”季默言急聲道。

池玥也慌了,“讓你安分守己,你偏不聽!如果只是知道你騷擾沈蔓西還好點,萬一在協商室裏的狂言狂語都知道了,你們的婚禮只怕辦不成了。”

季默言懊惱地敲着自己的頭,“我……我肯定是宿醉未醒,才中了沈蔓西的陰招。”

池玥趕忙追問警察,安家那頭到底知道多少內情?

警察擺擺手,“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家人麼?你們自己溝通,能不能提前出去,自己想辦法!”

警察催促池玥和律師快點走,他要鎖外面的門了。

季默言伸着手,不住囑咐池玥,“一定要想辦法救我!”

池玥離開警察局,趕緊驅車去找盛夏。

盛夏最近很乖,每天都在家裏陪着安博海,幫他做復健。

安博海經過一段時間的鍛鍊,已經能拄着柺杖下地走路,不用完全依靠輪椅了。

女兒這麼孝順貼心,安博海是很高興的,因爲盛夏賠出去的兩點公司股權的怒火,也消了大半。

盛夏切了果盤,扶着安博海坐在輪椅上,叉了一塊芒果喂安博海喫。

安博海偏開頭,“我不喫芒果。”

盛夏見他不喫,便把芒果送入自己嘴裏,又給安博海就叉了一塊蘋果。

安博海驚訝望着盛夏,“妙妙,爸爸記得你小時候芒果過敏,你怎麼敢喫芒果?快點吐出來。”

盛夏已經來不及吐出來,她都嚥下去了,臉色泛白地看着安博海,“那……那是小時候的事了,小時候抵抗力弱,才容易過敏的!”

安博海盯着盛夏,半晌無言。

他不喫芒果,也是因爲芒果過敏,妙妙完全遺傳了他的過敏體質,和抵抗力無關。

怎麼可能因爲長大,便能喫芒果了?

這時,盛夏的手機響了,是池玥的來電,講了幾句,她便匆匆出門了。

安博海看着果盤裏,盛夏用過的叉子,顫顫巍巍拿了起來,裝入一個塑料袋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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