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蔓西看着苗雲的車子遠去,目光漸漸飄遠,問身側的秦鹿。
“小鹿姐,輝姐什麼時候回來?”
秦鹿挺奇怪的,沈蔓西爲何忽然問起母親?
還以爲沈蔓西嫌她工作不夠出色,趕忙把昨晚邁特要和嚴煜簽約做他新一季新款模特的事告訴沈蔓西。
“真噠?這是好事!”
嚴煜能得邁特青眼,這是沈氏集團值得慶賀的大好事。
“小鹿姐,你別誤會,我找輝姐有點事想問她。”沈蔓西道。
秦鹿拍拍胸口,“嚇我一跳,還以爲我哪裏沒做好,讓你不滿意,想找我媽出山呢!她現在在南非體驗原始生活呢!估摸再有半個月結束這場環球旅行,會回來休息一段時間!”
沈蔓西拉開秦鹿的車門,回頭看向超大的豪華遊輪。
安慕洲應該下船了吧?
若不是他幫她找到那個工作人員,證實盛夏偷門卡,她今天只怕無法全身而退。
安慕洲怎麼這麼厲害?
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任由他翻手爲雲覆手爲雨。
但有一件事,沈蔓西想不通。
安慕洲昨晚換掉了門牌號,爲何盛夏今早敲門,敲的是隔壁房門?
這時,沈宛藝瘋了一樣衝過來,不住拍打車窗。
“沈蔓西,沈蔓西!你個踐人,你害我,我不會放過你!”
沈蔓西滑下車窗,靜靜看着在車門外發瘋咒罵自己的沈宛藝。
“你個野種,你以爲你霸佔了沈氏集團,你就贏了嗎?我會讓你身敗名裂,把你奪走屬於我的一切搶回來!我纔是爸的親生女兒,我纔是真真正正的沈家大小姐!”
沈宛藝喊的很大聲,又有不少人圍過來看熱鬧,但看的都是沈宛藝發瘋。
沈宛藝抓着亂糟糟的頭髮,有幾根掉落的髮絲纏繞在她的手指上。
沈蔓西的手伸出車窗,正好有一根髮絲落在她白皙的掌心。
她一把攥住,關上車窗,對前面的秦鹿道。
“小鹿姐,開車。”
車子緩緩駛出去,沈宛藝還在追着車子叫喊,被不少人拍下了此刻的醜態。
陶梅來港口接沈宛藝,看到沈宛藝毫無形象的樣子,嚇了一跳,連忙撲上去抱住沈宛藝。
“宛藝,你這是怎麼了?”
沈宛藝看到陶梅,悲從心生,抱着陶梅痛哭出聲。
陶梅看到沈宛藝腮頰紅腫,心疼的不行,扶着沈宛藝上車,“昨晚怎麼樣?成功沒有?你怎麼變成這副樣子?”
沈宛藝哪敢說自己失身給了一個無賴,捂着臉哭得愈發大聲。
陶梅見她不說話,只會哭,心裏急得不行。
到了家裏,剛一進門,沈文學便衝上來,給了沈宛藝狠狠一巴掌。
沈宛藝身子虛弱,差點被打倒在地,幸虧被陶梅一把扶住。
“你幹什麼打女兒!”陶梅怒聲問。
沈文學指着手機,“你看看,她乾的好事!”
陶梅接過手機,點開視頻……
不知是誰把早上沈宛藝和董鴻飛衣衫不整的視頻發佈到網上,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就登上了熱搜。
標題是——女明星援交豪門公子哥。
沈宛藝這些年在娛樂圈雖然沒什麼成名作,但作品多,臉熟啊。
如果沈宛藝隨便和哪個公子哥一起被拍,都可以說倆人是在交往,也能勉強遮掩過去。
偏偏是全網出名,黑歷史超多的下流混蛋。
網上不止一次有狗仔曝光,說董鴻飛玩的花,身染髒病,沈宛藝和他扯上關係,算是徹底被抹黑,這輩子都洗不清了!
“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你說的萬無一失!你說的富貴險中求!”沈文學氣得不輕,對着陶梅怒吼。
陶梅身子一晃,差點跌倒,臉色慘白地看着沈宛藝。
她心痛地問,“怎麼會這樣?不是讓你趁機接近京圈太子爺嗎?怎麼會是董家那個混球?你怎麼能和他……日後你還怎麼嫁入豪門?誰還敢要你?”
沈宛藝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哭得嗓子沙啞,“是沈蔓西,是她害我!”
“爸!”
沈宛藝哭得淚水漣漣,可憐極了,“是沈蔓西設計我和董鴻飛那個混蛋在一起的!她要害死我!你要幫我討回公道啊!”
“什麼?是蔓西?她也太歹毒了!”沈文學氣得臉色鐵青。
沈宛藝的眼底迸出濃烈的恨意,“我不會放過她的,我一定要讓她不得好死!”
秦鹿送沈蔓西和宋淼淼回臨江苑。
秦鹿要取走送來的兩件禮裙。
宋淼淼換好鞋,一邊拉開裙子拉鍊,一邊賊兮兮問沈蔓西。
“昨晚度過的開心嗎?”
“你……”沈蔓西眯起眼,審視地盯着宋淼淼,“是不是幹了什麼壞事?”
宋淼淼脫下禮裙,遞給秦鹿,搓着掌心,嘿嘿一笑,“昨晚趁人不備,我把你和學長的門牌號給換了。”
沈蔓西,“……”
真相大白了。
怪不得今早盛夏敲的是102的房門。
沈蔓西給了宋淼淼一記爆慄,“你好過分啊!”
宋淼淼抱着頭,和秦鹿相視一笑,“你和學長進展太慢了,我們着急喝喜酒。再說,董鴻飛進入你的房間,我也是怕你被陷害嘛!快點說說,昨晚過的怎麼樣?”
沈蔓西臉頰紅透,吞了吞空氣,“就是……就是睡着了,沒發生什麼!”
“什麼?只是睡着了?學長是不是不行啊?”宋淼淼大失所望。
沈蔓西低頭乾咳一聲,想起那夜被安慕洲折騰得求饒,脖子都紅透了,捂住宋淼淼的嘴。
“好了,不許問了!”
宋淼淼笑得促狹,“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小祕密?”
秦鹿八卦湊上來,雙眼亮晶晶等着喫瓜。
沈蔓西捂住發燙的臉頰,推着宋淼淼上樓,“快點去拿禮裙。”
宋淼淼站在樓梯上,摸着下巴,“不對呀!我換了門牌號,爲何盛夏今早敲對了房門?是不是誰又把門牌號給換了?”
沈蔓西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去廚房倒水喝,避開這個話題。
秦鹿也跟着分析起來,“對呀,不對勁兒啊!你換掉門牌號,盛夏應該敲錯房門纔對。”
沈蔓西喝了幾口水,平復瘋狂跳動的心臟,假裝聽不到她們的對話。
宋淼淼昨晚在船上晃了一夜,腳步還有點虛浮,緊緊抓着樓梯扶手上樓。
一邊上樓,一邊撓頭,表示想不通。
嘿嘿翹着尾巴顛顛跑過來,求沈蔓西抱抱。
沈蔓西怕貓爪勾到裙子,點了點嘿嘿的小腦袋,“嘿嘿,姐姐一會抱抱哈!”
看着嘿嘿漆黑柔亮的毛髮,不知爲何,就是覺得和安慕洲那萬年不變的一身黑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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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樓上傳來宋淼淼的尖叫聲。
“啊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