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下場會很慘

發佈時間: 2025-11-04 17:2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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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慕洲確實有能證明安博海清白的證據。

他在安博海的身上放了監聽器,幾次他和盛夏打電話的錄音正好都有。

其中就有盛夏以還高利貸爲名,和安博海要錢的語音。

可以證實安博海確實不知盛夏要錢的真正目的。

他需要安博海一個保證,自此斷了和羅涵合作的念頭。

安博海不甘心就這樣被安慕洲操控,他纔是老子,被兒子拿捏,他不服氣。

他把安慕洲趕了出去。

安慕洲也不着急,舉步走出病房。

接下來的幾天,穆成風三天兩頭就帶人過來要證據。

安博海拿不出來證據。

穆成風遺憾告訴他,如果他拿不出來自證的證據,盛夏那頭又一口咬定受他指使,他是會被牽連的。

穆成風每來一次,安博海都更痛恨盛夏一分。

他當初怎麼就那麼糊塗,把一個白眼狼當心肝,還被反咬一口,把他拖下水。

他住院這幾天,安慕洲只來過一次,再沒露過面。

韓慧一次沒來,連一通電話也沒。

安老爺子過來一次,見他沒什麼事,語重心長丟下一句話便走了。

“博海啊,天作有雨,人作有禍,你還是好好反省反省吧!”

安博海不知道自己要反省什麼。

他是錯了。

錯在錯信盛夏。

至於給安慕洲安排婚事,那可是爲了家族好。

門當戶對的婚事纔是上上婚。

安博海靠在病牀上,他把護工都趕了出去,病房裏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他心裏很孤獨,這種孤獨護工在的話反而會加劇,倒不如一個人心裏能清靜些。

隔壁病房不知住着誰,總是能看見他的子女家人,來來回回從他的門口路過。

而他的病房空空蕩蕩,只有他自己。

緊閉的門,忽然被人推開。

安博海眼眸一亮,當看清楚來人,眼底光芒暗淡下去,“怎麼是你?”

沈蔓西抱着鮮花,拎着果籃進來。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想看見我!”

沈蔓西將鮮花插入花瓶裏,放在茶几上,淡粉色的百合花爲單調的病房增添了一抹鮮活的氣息。

沈蔓西走到牀邊,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和慕洲已經結婚,成爲夫妻,您是他的父親,生病住院,出於禮貌我理應過來探望。”

安博海偏開頭,“誰要你來看!”

“說實話,我也不想過來看您臉色!”

沈蔓西這兩天想了很多。

她確實可以假裝不知道安博海住院,可和安慕洲成爲夫妻,總不能和安博海一輩子不見面。

一直逃避下去,不如把話說開,免得擱在心裏腐朽發爛,讓問題愈發嚴重。

安慕洲這幾天看似和平常無異,但她感覺得出來安慕洲有心事。

他雖沒來看望安博海,卻在私底下經常翻看安博海的病例。

他們畢竟是父子。

沒人希望和自己的父親像仇人一樣。

沈蔓西不希望自己的存在,使得他們父子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

“既然不想,你還過來?還是說,慕洲讓你來的?”安博海的語氣裏,隱約有一絲希冀。

他的心底深處,當然希望得到兒子的關心。

他也不想和自己的兒子做仇敵。

沈蔓西聽出來安博海語氣裏的期盼,微微點點頭。

其實安慕洲不知道她過來。

安博海垂下頭,悶聲道,“他怎麼不自己過來?讓你過來做什麼?”

“很孤單吧!”

沈蔓西單刀直入的話,讓安博海心頭一緊。

安博海把臉扭到一邊,固執道,“我纔不孤單!”

“人在生病的時候,往往比平時更希望家人陪伴在身邊!沒有人希望生病時,像個孤寡老人!”沈蔓西拿起一個蘋果削皮。

安博海怒道,“是他不孝!”

沈蔓西將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放在果盤裏,插上牙籤,放在安博海的手邊。

“他真的不孝嗎?”

沈蔓西的話,把安博海問得愣住了。

過了幾秒,他道,“他就是不孝!從小就是這副樣子,性格冷漠,少言寡語,對誰都淡淡的!不像別的小孩,活潑又會撒嬌,討人喜歡。”

沈蔓西道,“我小時候認識的他,不是這個樣子,也是會笑,會講故事,愛玩遊戲的活潑性子!”

沈蔓西對小時候的記憶雖然模糊了,但她記得只要自己多纏着大哥哥幾次,大哥哥也會哄着她玩遊戲,還一起過家家,用廚房玩具做飯,玩的興起時,也是會笑的。

“難道不是家庭的變故改變了他嗎?父母總是貌合神離,互相冷漠,久而久之他纔不愛笑的。破裂的家庭,如何養出性格歡脫的孩子?”

沈蔓西從小也是在破裂的家庭里長大,非常理解這種感覺。

總是覺得自己比別人缺了點什麼。

即便歡笑時,也是不達心底。

安博海終於轉頭看向沈蔓西。

她的話,勾起了他久遠的記憶,似乎安慕洲在很小的時候,確實不是這個樣子。

是他出軌被發現,經常和韓慧發生爭吵,他才漸漸變得少言寡語,不愛笑的。

小時候的安慕洲,也是會經常纏着他騎高高,去遊樂園,和其他小朋友一樣,笑得沒心沒肺。

只是那個時候,他經常不在家,疏忽了年幼時活潑可愛的那個小慕洲。

安博海的脣角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在他心裏,我不是一個好父親,只怕盼着我早死纔好!那樣就沒人干涉他的事,他想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他現在就是覺得我礙眼!”

“我會和慕洲好好過日子,我們會很幸福!”沈蔓西道。

“你知道我不待見你,故意說這話刺激我嗎?”安博海不悅道。

沈蔓西笑了,笑得清淡如風。

安博海皺起眉,“你笑什麼?我反對你們在一起,你不生氣嗎?你配不上小洲,知不知道?”

安博海不明白,爲何沈蔓西能做到如此心平氣和?

換做一般女人,不該生氣,或者和他理論嗎?

如上次見到他那般,倔強且有骨氣地表示,會遠離安慕洲。

“是不是看到小洲的婚內協議,動搖了?其實你也是看上安家的錢!如盛夏一樣,都是爲了錢!”

沈蔓西依舊笑着,眸光清澈,仿若一眼見底的清泉。

“如果我想要錢的話,我應該立刻和慕洲離婚,這樣安家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你!”安博海喘了口氣,“我告訴你,小洲和老爺子被你迷惑了,我可不會被你迷惑!安家是什麼門庭,多少女人覬覦安家少夫人的位置!你以爲你懷孕了,這個位置就坐穩了?”

“小洲對我這個父親都能做到疏冷無情,何況是你?但凡他反應過來,你是蓄謀接近他,你的下場會很慘,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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