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楨看到書音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立刻跟經理說：“那你去請一下試試，就說我們音姐對他有點興趣。”
說完，齊真楨給經理塞了一筆小費。
經理點點頭，表情看起來還是有點艱難，“那我試試吧。”
“我聽說這個王牌小哥哥剛來不久。”姚穎湊過來，和齊真楨共享八卦，他倆就是站在圈子裏八卦食物鏈頂端的人。
齊真楨挑眉，“見過沒？”
“見過一面。”
棠溪加入羣聊：“長啥樣？”
“就這麼說吧……”姚穎賣了個關子，“不洗臉都能C位出道。他要是去演戲，大熒幕都配不上他那長相！”
姚穎作為圈子裏出了名的交際花，見過的帥哥美女比比皆是，她自家的公司就是做偶像團體的，能從她嘴裏聽到這麼高的評價，足以見得那賣酒小哥該有多帥。
棠溪問：“有照片嗎？”
姚穎遺憾地搖頭，“被本人帥暈了，沒反應過來。”
“出息！”
棠溪端起紅酒淺酌一口，問出了一個大家都很關心的話題，“和燕大佬比呢？”
衆所周知，燕辭就是個美貌單位。
齊真楨作為燕辭的頭號迷弟，立刻站出來維護自家愛豆的地位，“比你妹啊！你以為誰都能和我家大佬比的麼？我家大佬的神顏和凡人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的好麼！”
棠溪：“……”好想把這個腦殘橫着叉出去，但是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姚穎也是燕辭的顏飯，不過憑良心說一句：“類型不一樣。非要比的話，大佬是神，梟哥可能是妖。”
用“妖”來形容一個男孩子，齊真楨更有興趣了。
他舉起酒杯發誓，“誰都別跟我搶，這個小哥哥我要定了！”
紀言晟翻了個白眼，提醒他，“燕大佬破產的時候你也說過這句話。”
齊真楨：“……”塑料兄弟情實錘了！
書音隱在暗處，眉頭鎖成“川”字，這一個二個的，不提燕辭能死啊？
“燕辭就在隔壁，你們要真這麼想他的話，不如去隔壁找他？”
“真的嗎？真的可以嗎？”齊真楨這個傻白甜，聽不懂好話和壞話。用紀言晟的話來說就是“這傻子天生少根筋”。
紀言晟捂住齊真楨的嘴，扯開話題，“你們說的那什麼梟哥，怎麼還沒來？”
棠溪跟着附和，“這屆經理辦事效率不行。”
經理說到就到，衆人紛紛朝他身後望去，都想看看姚穎口中如妖似魔的男孩子到底長什麼模樣。
經理一滴冷汗垂下來，“那個……梟哥今天可能不太方便。”
齊真楨掰開紀言晟的手：“不方便？夠拽的啊！”
何止是拽，經理都沒敢說，他給梟哥打電話的時候，對方的原話是——我大姨夫來了，不接客。
這話要是原封不動地傳到齊小少爺耳朵裏，齊小少爺恐怕要去梟哥家裏扒他的褲子，確認他到底有沒有“大姨夫”。
齊小少爺把菸頭扔進菸灰缸，“你們純色就是這麼養人的？”
姚穎幫忙解釋，“也不算純色的人，聽說就是個兼職生，不想幹了隨時能走的那種。”
“對對對。”經理連連點頭，朝姚穎投去感謝的目光。
“有趣”，書音玩着空酒杯，“這年頭還有不愛錢的？”
“屁！”齊真楨接話，“不愛錢他來賣酒？真這麼佛系，怎麼不出家？”
棠溪接了一句：“這年頭出家人也未必佛系，你說是吧，王經理。”
被點名的王經理虎軀一震，“那什麼……梟哥也不是不愛錢，他挺愛錢的，就是看在我們這兒來錢快才來兼職的。”
書音問：“那你怎麼請不動？”
齊真楨追問：“是覺得我們這羣人消費不起？”
“瞧您這話說的，那怎麼可能呢！就您這幾位的身價加起來，我連數都不敢數。這也不完全是錢的事兒，主要是梟哥那人的觀念和我們這種普通人不太一樣……”
書音反正閒得無聊，追問了一句：“哪裏不一樣？”
王經理看起來挺欣賞這位梟哥的，說起來滔滔不絕，“你說他不愛錢吧，掙錢的時候比誰都拼命，你說他愛錢吧，花錢的時候一點又都不知道心疼。就好像錢這種東西於他而言就是一張紙，高興的時候拿來疊紙飛機，不高興的時候撕碎了扔海里。聽說他一個人遊歷了八十幾個國家，真的假的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做事全憑心情，來這兒上班也沒簽合同，隨時都能甩手走人。可能把自由看得比命還重要，所以能不能見面，都憑緣分。”
王經理沒說的是，梟哥如果前來鎮場子的話，兩個小時的業績就能抵其他小哥一個月。他是既捨不得失去梟哥這顆搖錢樹，又不能得罪了今晚這幾位爺，因此他只能拍拍手，讓服務生送來一瓶紅酒，舔着笑臉對書音說：“要不這樣，下次他過來的話，我們一定提前告訴您。這酒就當給您賠禮，希望幾位玩得盡興。”
經理朝着齊真楨身邊的小帥哥使眼色，讓他過來開酒。
“等一下”，書音朝小帥哥招手，“酒拿來我看看。”
小帥哥把酒獻上，那姿勢特別像在拜見老佛爺，等到書音把酒拿走了，小帥哥還在地上蹲着。
齊真楨扶了他一把，“別緊張，這姐姐就是長得嚇人，實際上……”
書音橫了他一眼，齊真楨立刻改口，“實際上比長得還嚇人，你別靠近她！她有恐男症。”
書音：“……”遲早要給齊真楨這嘴上把鎖。
書音檢查了一下手中的紅酒，產量少、年份佳，確實瓶好酒，能看出會所對她這個SVIP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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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酒還給經理，溫聲道，“給隔壁送過去吧。”
三樓總共就兩個包間，隔壁指的是誰，再清楚不過了。可是經理還是確認了一遍，“您是說……隔壁？”
“人類的本質就是復讀機？”
“不是。”主要是隔壁那幾位，他更惹不起。書小姐沒說要以誰的名義送，他如果突兀地過去送酒，萬一得罪了那幾位怎麼辦？
書音像是看透了他的猶豫，沉穩道：“去吧，就說是我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