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琪一時語塞,謊言被拆穿的很快,眼神也開始四處亂看,生怕讓人看不出來她在心虛一樣。
“或者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跟我說。”
魏思琪抿脣,說道:“可以告訴我怎麼聯繫上顧醫生嗎?我找她還有些私人的事情。”
聽到這話,夏荷露出些許不耐煩,直接說道:“那不好意思,我可能也幫不了你,如果你身體不舒服可以去掛號來問診。”
說罷,夏荷將她忽視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聊私事?
難道他們之間已經攤開說了?
魏思琪看着夏荷的身影,又往周圍看了看,並沒有其他人注意到她。
想到這裏,她毅然決然的去掛了夏荷的號,來到了她面前。
這邊,盛嘉遠單獨守在顧以寧身側,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像是在撫摸一件珍寶。
“顧以寧……”他喊着她的名字,聲音輕到幾乎聽不見,“快點醒來好不好。”
當顧以寧陷入昏迷時,他便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被告知顧以寧永遠都醒不過來的話,他能不能接受。
結果便是,單單只是想這一種可能,他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感到痛苦,甚至想要逃離。
在他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顧以寧對他來說竟然重要到了這種地步。
“嗯……”
盛嘉遠微微走神的時候,牀上的人忽然傳來一道輕呢,盛嘉遠渾身頓時僵硬,連忙朝着牀上的人看去。
他心中緊張又害怕,緊緊盯着顧以寧瞧。
女人小臉蒼白,並沒什麼什麼異常,好像剛剛的聲音只是他的錯覺。
“顧以寧?”盛嘉遠忍不住湊近了些,再次喊她的名字,渴望能夠得到迴應。
他握住顧以寧的手,心裏在不斷祈禱着。
“……”
包裹在手心中的手極其細微的顫了一下,盛嘉遠當即激動起來,連忙去按旁邊的呼叫鈴。
又慌張的將顧以寧的手鬆開,臉上表情也瞬間恢復了平時的樣子,帶着幾分冷意。
顧以寧有反應,應該是快要醒來了!
他有些激動。
幾個醫生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有序的去檢查顧以寧的狀況,盛嘉遠退到了最後。
與此同時,夏荷的辦公室內,她盯着魏思琪仍舊止不住蹙起了眉。
“哪裏不舒服?”
魏思琪坐下來之後,裝都沒裝,直接問道:“醫生,其實我是想問問顧醫生的情感狀況,她,還是單身嗎?”
聽到這話,夏荷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這位患者,你後面還有不少真的想要看病的病人,如果你只是問這種無聊的問題,還請你不要打擾到我工作。”
夏荷站了起來,擺明了是要將她請出去。
現在她百分之百確定了,魏思琪過來絕對沒有好事,保不準就是來試探顧以寧的。
不過也是奇怪,難道她不知道盛嘉遠是有婦之夫嗎?
“抱歉抱歉,我只是太着急了,因爲這件事對我很重要,醫生,你能不能幫幫我啊!”
魏思琪坐在凳子上不願意走,看着夏荷要將她趕出去反倒是抹起了眼淚來,身子也跟着微微抽搐。
夏荷有些傻眼,沒想到魏思琪竟然是這樣類型的人。
“別,你可千萬別哭,我沒怎麼你啊,你這樣我真的害怕。”夏荷連忙拿紙巾送到她面前,看她哭的賣力。
忍不住調侃,“這位患者,我覺得你情緒很不穩定,可能是懷孕造成的,恕我直言,你最需要掛的是精神科調理一下自己。”
魏思琪聽出來是諷刺,她緩緩擡頭,面上的委屈感更濃。
“醫生,你跟顧醫生的關係很好吧,所以你對我有敵意是因爲她嗎?”
“別別別,我只是個小醫生,而且我這不是精神科。”夏荷順勢去拿桌面上的座機,“這位患者,我真的覺得你精神出大問題,我現在讓人來接你吧。”
於公,夏荷作爲醫生確實做不了什麼,但於私,她也可以給出自己的態度。
魏思琪見對方是認真的,連忙站了起來按住她的手,臉上帶着些許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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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沒事!”
“既然沒事就不要打擾其他患者就醫。”夏荷語氣徹底冷了下來,說話也不客氣。
門外已經有着急的患者在排隊,聽到裏面的爭執也探頭看了過來。
“是啊,這小姑娘是不是掛錯科了啊?”
“沒事的話就把位置讓出來啊,我們都等着呢!”
“是啊是啊!”
……
幾個人你一嘴我一嘴的,說的魏思琪滿臉通紅,窘迫的往外面走。
該死!她什麼都沒問到!
橫衝直撞的走出去,夏荷追隨着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嘴角微微抽了抽。
這倒是讓她看不懂,這人到底哪裏值得盛嘉遠拋棄顧以寧了?
高層,顧以寧在衆人的矚目下緩緩睜眼,精神還不穩定。
“醒了!”
前面的醫生喊了一聲,盛嘉遠只覺得渾身僵硬,透過幾個人看着病牀上的人,心裏卻一陣慌亂。
他不知怎麼想的,竟然果斷往外面走。
陳懷一直守在外面,剛剛那道驚呼聲他也聽到了,此時正興奮的看着盛嘉遠。
“你進去守着,有任何情況告知我。”
陳懷察覺到盛嘉遠的狀態不對,還沒等他問什麼,盛嘉遠直接朝着安全出口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