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建國以後動物都不許成精了嗎?這匹馬是建國以前出生的吧?
衆人面面相覷,紛紛朝着一人一馬行注目禮。
在愣了十幾秒後,書音回過神來,問老劉,“這樣……算嗎?”
老劉以為就絕塵的性子,怎麼也要折騰一番,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開展。
他輕咳了一聲,“算,當然算。”
他裝模作樣的把手機拿過來,點開一個二維碼,“這是絕塵主人的微信,您加他微信私底下聊價格吧。”
演戲演全套,書音裝模作樣的拿出手機掃了一下,隨後就嘚瑟的給燕辭發了一個表情包。
【書音】:說話算話,絕塵歸我啦!!
【燕辭】:凌雲你要嗎?
【書音】:可以嗎?真的可以嗎?(星星眼JPG.)
【燕辭】:可以,買一送一。
【書音】:我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旋轉跳躍GIF.)
【燕辭】:那你什麼時候接我回家?
【書音】:??
【燕辭】:你剛剛答應了。
書音沒忍住,去鏡頭外給燕辭回了個電話,“我答應什麼了?”
“買一送一。”
書音:……
合着買一送一的意思不是買絕塵送凌雲,而是買凌雲送燕辭?
“那我不買了”,她笑着罵道,“我才不要你這個賠錢貨!”
“想什麼呢?”
燕辭說:“買我,送凌雲。凌雲才是賠錢貨。”
“媽媽不許你這麼說我的凌雲寶貝!!”
燕辭:……
行吧,他堂堂晏三爺,在小姑娘眼裏,還不如一匹馬。
“做你的直播去!”燕辭氣呼呼的把電話掛了。
書音隔着手機都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意,她不禁反省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她點開燕辭的微信頭像,準備發個表情包哄哄他。指尖停留在“我錯了”那個表情包上面,正要點下去……
“書音,走了。”
宮藤在遠處大喊一聲,導致書音手腕一抖。再定睛一看,只聽’嗖‘的一聲,對話框裏明晃晃的掛着一個小姑娘捂着臉晃腦袋的表情包,那上面用加粗的紅色字體寫着顯眼的“我愛你”三個大字。
書音以最快的速度撤回來,心跳快得像得了預激綜合徵。
【燕辭】:我看到了。
書音不想此地無銀三百兩,她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揣進了兜裏,快步朝宮藤走去。
“賣主怎麼說?”宮藤關心,“價格談好了嗎?”
談個屁,徹底把這事兒忘了。
對着鏡頭,書音笑了笑,“談好了。”
“那就好。”宮藤笑得像個小甜心。
書音最開始決定幫助他的時候就是被他這樣的笑容擊中了,笑着點點頭,“走吧,去彩排。”
節目真正的錄製是在晚上,播出是在下週。為了最大限度引流,書音才進行了今天的直播。不得不誇一下她的這個操作,的確引起了廣大網友的好奇心,都想看看到底是什麼節目,居然能一次性請到這麼多神仙。
這波造勢相當成功,節目開播的當天下午,觀看預約的人數就已經過億了。
書澈迫不及待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書淮安。
書淮安在醫院住了小半個月,人瘦了一大圈,臉色看起來晦暗無光,像從棺材裏爬出來的。越是襯得一旁的陳雪頤容光煥發。前兩天陳雪頤陪着書淮安去出席一個剪彩儀式的時候,還有人竊竊私語,說陳雪頤像是吸食了書淮安精氣的狐狸精。
陳雪頤內心強大,絲毫不把這些話放在心上。不管是人前還是人後,笑容永遠端莊。
聽到書音很有可能順利完成對賭,她還笑着誇了一句,“孩子長大了,做事比以前穩重多了。”
書淮安反而冷哼了一聲,“事還沒辦成,架子先撈上了。請那些個嘉賓,也不知道提前報備一聲。”
“都是不容易請到的人,孩子請來了就不錯了”,陳雪頤笑着說,“你對阿音也別太嚴格了,孩子已經做得很好了。既然她對銀溪島這個項目感興趣,那你就安排她過來幫幫忙,也沒什麼不好的。”
她幫書淮安正了正衣領,“你啊,就是什麼事都要操心。我們也老了,很多事情能交給孩子做的就讓孩子去做嘛,你就好生休息,別想公司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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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了,除非我死了我就不想了!”
書淮安氣的咳嗽了兩聲,“你沒看到網上那些網友,都把她罵成什麼樣子了。說她亂搞男女關係,是因為我,她爹!管教無方!!”
書淮安喘着粗氣,“是我不管她嗎?從小她就不服我管!跟她死去的媽一模一樣。以為請了幾個大腕兒把節目做好了就厲害了?要不是有她爸我給她鋪路,她能直接去公司做副總?就這還不知足!還想跟我要銀溪島的項目,那麼大的項目,她想插手就插手?她能做什麼??”
“不試試怎麼知道她什麼都不能做呢?”從來不會頂嘴的書澈突然對着書淮安說,“我覺得阿音的工作能力不弱。”
一旁的呂素華突然笑道:“也就你心眼實,不記仇,當年她那麼對你,你還幫她說話。”
書澈無比認真地說:“那不是她的錯,事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行了,你也別說了,當年那事兒,我們都知道你是為了保護她的名聲。”呂素華不屑辯論。
書澈卻堅持要說:“阿音她從來不把我當哥哥,但是她也沒想過要勾飲我。那天晚上是個意外,在房間裏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到底要說多少遍你們才原因相信我?才肯相信阿音?”
這些話書澈當年就解釋過,可是沒有人相信他。就因為有傭人說親眼看到書音大半夜衣着暴露的出現在她的房間裏,再加上呂素華在書音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個日記本,日記本里有一句:我要把陳雪頤趕出去,她那麼在意她兒子,我就不信,我搞她的兒子她還能無動於衷。
書澈看過那本日記,確實是書音的字跡,但是這並不意味着書音就真的那麼做了,那天晚上在書澈房間裏的人,明明是燕辭。
沒有人相信他書澈的解釋,這些大人當時寧可相信傭人的一面之詞和一本來歷不明的日記。
時隔多年,書澈還是忍不住要替書音說一句:“你們冤枉她了,當年也不該趕她出去,她比我更有資格留在這個家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