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辭不僅來了,還帶來了江河、胡海這二位戰鬥力爆棚的人。他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留給陳雪頤,直接當着書澈的面帶走了書音,只留下?一個胡海善後。
燕辭把書音帶回了車,才發現她雪白的小腿上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
“去醫院。”燕辭吩咐江河。
書音搖搖頭,“不想去醫院,我們回家吧。”
“你腿上的傷……”
“不礙事”,書音說,“我想回家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燕辭正要拒絕,肩膀就忽的一沉。書音靠在他肩上,軟綿綿地說:“家裏有醫藥箱,你幫我上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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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累得連話都不想說的模樣,燕辭倏地就心軟了,順着她的意思對江河說:“回公寓吧。”
燕辭不是第一次給人上藥了,卻是最小心翼翼的一次,生怕動作稍微重一點就會弄疼了她。
書音看着他謹小慎微的樣子,覺得好笑:“在牀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溫柔?我都說痛了,也不見你停手。”
“你別說話。”燕辭握着她的腳踝,像捧着什麼稀世珍品。
“本來就是嘛”,書音說,“第一次的時候可比這痛多了,也沒見你憐香惜玉一下。”
“不是說斷片兒了嗎?現在又記得了?”燕辭問。
書音破罐子破摔:“……就想起這一段,畢生難忘啊!”
“你作的。”燕辭把擦好藥的腿放下去,看着她的眼睛說,“是你非要纏着我,讓我不許走的。”
“我那不是喝醉了嗎!你又沒喝醉。”書音沒想到有一天她和燕小辭還能就這事兒翻翻舊賬。
燕辭說:“我是沒醉。”
“對嘛……”
“但是我意圖不軌。”
書音:“……”
“好了”,燕辭把醫藥箱收好,說,“今晚不許沾水。”
“可是我想洗澡”,書音說,“剛被陳雪頤碰過,不舒服。”
“哪裏被她碰過?”燕辭的神情冷了幾度。
書音擡起胳膊,指着手腕說:“這兒。”
燕辭包裹住她的小手,在手腕上落下一個吻:“還有呢?”
書音得寸進尺,扯開衣領,露出香肩,“還有這兒。”
燕辭配合的親了親她的肩頭,“還有嗎?”
書音嘟起嘴。
燕辭伸出一根手指頭,把她的腦袋往後推了一下,“她還碰你嘴了?怎麼碰的?親你了?”
書音滿口胡說八道,“打耳光順便帶到嘴了,不行嗎?”
“那她真該死!”燕辭扣住她的下巴,給了她一個綿長到令人窒息的吻。
劇烈的吻總是讓人想入非非,一不小心就走火入魔。燕辭不知道何時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書音以為,接下來會順理成章的發生一點什麼。結果燕辭卻俯在她耳邊說:“鄭王國和劉洋接受了警方的調查,最後交代並沒有給你下什麼藥,只是嚇唬你的而已。”
書音:??
“所以……”燕辭拉長了語調,不等他說完接下來想說的話,書音就捂住了他的嘴。
“你別造謠,造謠要判刑的!劉洋明明就給我下藥了!”
書音不免想起自己昨晚說過的騷話。
–你行嗎?
–我覺得藥效在開始發作了……
–今兒個就算是霸王硬上弓,我也要把你這塊唐僧肉吃進嘴裏。
–是我想浪的嗎?是藥效太猛了。
書音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死了死了,沒臉見人了!
她推開燕辭,捂着臉跑進了臥室。
燕辭看着小丫頭的背影,笑出了聲。
當天晚上,書淮安就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經過醫生的竭力搶救,勉強撿回了一條命。
書音聽說,書淮安剛醒來就要求要見律師修改遺囑,可是被陳雪頤拒絕了。現在整個書家幾乎是陳雪頤說了算,早在書淮安確診患癌時,陳雪頤就開始逐步架空了書淮安在公司的勢力。
書淮安躺在醫院,就像個廢人。在陳雪頤的監控下,連手機都被沒收了,根本就沒辦法和外界聯繫。
呂素華眼看自己就要面臨白髮人送黑髮人了,生怕兒子死了以後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便試圖聯繫記者,一次性公開陳雪頤的惡性。誰知陳雪頤早有預謀,呂素華還沒聯繫上記者,就被陳雪頤控制住了。
陳雪頤在呂素華面前早就裝夠了孫子,如今撕破臉皮,也沒什麼好顧忌的。她對外宣稱呂素華想回老家看看,實則是安排了七八個保鏢隨行,不但沒收了呂素華能和外界聯繫的所有工具,還變相的將人軟禁了起來。
呂素華出生的地方是個十分貧窮落後的小鎮,自從她跟着兒子這個鳳凰男發達以後,就再也沒有想過會回到這個地方。就算之前那十幾年為了立人設做了不少慈善,也從未想過要建設自己的家鄉。反而從來不提自己的出身,生怕被上流社會的富太太們看不起。
為此,村裏的村民們也沒有多待見她。回到這個村子裏,倒不如直接被關進局子裏。至少在局子裏,還沒有人會對她另眼相看。
書音只是聽說了這些,目前並沒有插手的打算。
沒過多久,晏氏就對外宣佈了重新招標的日期,而書氏因為信譽危機等問題,不得不退出了此次招標。讓陳雪頤感到安慰的是,霍氏也因為信譽危機退出了此次角逐。
在這之後,銀溪島的競爭反而變得激烈了起來,有些中大型企業直接抱團,準備參與此次角逐。
都知道銀溪島這個項目是塊大餅,就看誰能吞下了。
可惜陳雪頤並沒有慶幸多久,因為有一家新冒出來的公司,以十分大的讓利空間拿下了該項目,而該公司的職業經理人,名字叫千希。
有媒體試圖去採訪這位年輕的職業經理人,為什麼願意以如此大的讓利空間接下這個項目,這對於他們公司而言,盈利的空間極小。而千希並沒有接受該訪談,而是在與晏氏的合同敲定之後才放出消息–如果要採訪的話,可以直接去採訪霍氏的總裁霍鳴,因為該公司已經被霍鳴收購了。
得知此消息的陳雪頤終於按捺不住了,直接舉報了霍氏,說對方這是惡意競標的行為,並且向當地檢察院提起了上訴。然而,院方沒過多久就駁回了她的訴求,因為早在晏氏舉行第一次招標會之前,該公司就已經被霍鳴收購了,這段時間只是一直在走程序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