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消息過去，顧以寧再難找到對方，心中有些傷感。
她不知道自己對盛嘉遠究竟抱着什麼樣的感情，收到消息她不見得會恢復，但沒有又會心煩。
這天，寧晴和前兩日一樣留在病房照顧。
而這些天幾乎碰不上林澈，兩個人也都放鬆了很多。
晚上，顧以寧久久沒有入睡。
“阿晴，你說盛錦爲什麼還沒有被抓住呢？”
以盛家的手段，除了剛開始給了幾分面子之外，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盛嘉遠都會覺得棘手。
房間昏暗，寧晴卻也沒有睡着，聽到顧以寧的話看了過來，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不過盛錦確實可惡，做了這麼多的錯事難道不想認嗎？”
“嗯……”顧以寧睜着眼睛，心中那股慌亂勁再次浮現，腦海中充斥着各種聲音。
也是她沒有用，沒有辦法單獨去做出反抗。
“等我的腿好了，我要去找盛嘉遠。”
深思熟慮之下，她忽然堅定開口。
寧清嚇了一跳，哪怕是黑暗也去找尋她的身影。
“會不會有危險？”
“有我也不怕。”顧以寧側身看她，“阿晴，你好好工作，我會給自己一個交代。”
她原本也想過自己身後還有一整個顧家，但自從聽到顧雲庭說的那些話後，她便明白那並不可靠。
顧雲庭的目的是想讓她過得好沒錯，但卻忽視了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事到如今，她就只有自己了，也只能勇敢一回，努力爲自己找一條路出來。
聽着這些話，寧晴也受到鼓舞，看向她的眼睛都亮晶晶的。
“不管怎麼樣，你只要開口我一定會幫你。”
雖然寧晴沒辦法跟在她身邊，但身爲朋友，她願意給予自己所有的幫助。
“謝謝阿晴。”顧以寧覺得內心擰巴的地方消磨不少，衝着她彎彎眉笑着，這才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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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是將腿養好，只要身體不拖後腿，她便去做。
房間內逐漸安靜下來，誰都沒有注意到房門並沒有完全關緊。
空無一人的走廊處，林澈倚靠在牆面上低垂着臉，全然看不到任何情緒。
修長的手輕輕握住，彷彿能聽到內心深處的怒吼。
到了現在，顧以寧還是選擇了盛嘉遠，還是想要到他的身邊去。
那這些時間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又算得了什麼呢？
偏偏，盛嘉遠什麼都不知道。
接下里的幾天內，顧以寧逐漸恢復，盛嘉遠偶爾來的消息她也會回答。
等顧以寧的腿完全恢復準備出院時，很久沒見面的林澈忽然來到了門口處等待。
對上視線，顧以寧頓時收斂起面上表情，說不上客氣。
“有事？”語氣冰冷，她沒給對方臉面。
林澈肉眼可見的慌亂片刻，直接說道：“咱們聊聊吧。”
“我覺得沒什麼好聊的，林澈，趁我不想追究你的責任前，不要再試圖困住我。”
他親口承認是自己傷害了她，顧以寧完全可以以故意傷害告他！
林澈巧妙的站在門口，無聲將她的去路擋住。
臉上是顧以寧看不懂的表情，心底卻是厭煩的。
總是這樣，她也完全沒看出林澈的真心。
但凡是真的在擔心她，對方都不會是這個反應。
“已經，我知道你對我厭煩，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如果是我，愛一個人絕對不會傷害他。”顧以寧紅着眼看他，“你自己知道對我造成了多少傷害嗎？”
顧以寧錯開視線，咬着牙說道：
“我不會原諒你。”
如果不是寧晴告訴她那些，她還被矇在鼓裏，甚至……又會誤會這些傷害都是盛嘉遠帶來的。
“告訴我盛錦在哪裏。”顧以寧內心依舊是緊張的，卻比之前要好上太多太多。
她不知道盛嘉遠現在的位置，哪怕是問對方大概率也不會說。
唯一的可能就是，從林澈這邊獲得答案。
那雙略微狹長的眼眸中並沒有多餘的情緒，彷彿並不驚訝。
顧以寧拋下所有情緒看他，語氣更加堅定，“告訴我，要不我就自己去找。”
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已經要找到，到那時，她要親自面對盛錦。
問一問自己的母親究竟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有這麼大的恨意去害她！
“以寧……”林澈看到顧以寧眼底的偏執，深深蹙眉。
他沒想過顧以寧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更想不到對方如此認真。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顧以寧幾乎瞬間拒絕，語氣乾脆：“直接告訴我在哪裏。”
林澈微怔，“以寧，咱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沒有正面回答，顧以寧深蹙起眉，眉間滿是難以置信。
這種時候，問他們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