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寧一直沉默不語，內心也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兩個人是什麼關係不是已經顯而易見了嗎？難不成還會變成他想的那樣嗎？
“以寧，你是不是想徹底擺脫我？”
“當然。”顧以寧毫無顧慮的說道：“難道這有什麼問題嗎？咱們兩個還有什麼好相處的嗎？”
弄成現在這樣，顧以寧自己倒是很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步步變成這樣。
林澈是那個背後引導的人，她當然要仔細仔細再仔細了。
“……”
林澈蹙眉，乾脆說道：“那我也告訴你，你見不到盛錦。”
“什麼意思？”
顧以寧從中聽到了一點危險氣息，深深的看向他，“你不肯告訴我？”
“是。”林澈回答乾脆，“如果你要自己去，你就見不到。”
“……”
二人僵持着，顧以寧蹙緊了眉，終於還是垂下眼眸，說道：“那就按照你說的，你帶我去。”
如果林澈是故意不說，顧以寧確實沒有別的辦法，除了妥協之外只能被他牽着鼻子走。
“嗯。”林澈直接站在她身邊，“先去收拾一下，我立刻帶你過去。”
顧以寧想要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卻被林澈巧妙的遮擋住，無奈之下，二人只能一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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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寧清看着站在一起的二人，忍耐着並沒有靠近，直到二人消失在盡頭。
她內心擔憂，卻也知道這肯定是顧以寧深思熟慮過後的結果，自己沒有阻攔的必要。
上了車之後，顧以寧直接說道：“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你直接帶我去。”
“嗯。”林澈開車朝着車站前進，視線始終直視前方，那張時常帶着淺笑的臉此刻也變得沒什麼表情。
顧以寧看着周圍略過的街景，內心五味雜陳。
她不知道跟着林澈一同去會不會不好，也只能將所有都壓在他身上，賭一把。
“如果我帶你找到了盛嘉遠，你願意原諒我嗎？”
“不願意。”顧以寧直接說道。
林澈肉眼可見的暗淡下去。
一路奔波，最終顧以寧被帶到了隔壁市的醫院門口。
“這裏？”顧以寧蹙眉看他，“你確定盛錦在這？”
“盛錦不在，但你要找的盛嘉遠在。”
“你說什麼？”顧以寧反應慢了半拍，在看向面前的醫院時臉上表情變了變。
林澈這話的意思是……盛嘉遠受傷了，人就在醫院裏？
“要我帶你上去嗎？”
顧以寧眼中寫着懷疑，不斷打量他。
這裏是隔壁市，又是醫院。
如果林澈想在這邊將她再次困住，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林澈任由她打量，面上表情卻十分坦然。
“我沒有必要騙你。”林澈指了指住院部高層，“他就在那，前些時間昏迷了好幾日呢，你應該知道吧？他和你打完那通電話後就沒再和你聯繫。”
平靜的語氣卻重重砸在顧以寧心口，她蹙緊了眉。
確實，盛嘉遠消失了些時日，難道真的和他說的有關？
“或者，你可以去前臺詢問一下，就知道我有沒有在騙你了。”
顧以寧依舊不解，“你爲什麼肯告訴我這些了？”
他不是不想讓她和盛嘉遠接觸，現在卻這樣坦然？
林澈眼眸閃躲片刻，說道：“我不想你真的討厭我。”
瞳孔間閃過卑微，顧以寧捕捉到後迅速移開目光。
“我沒你想的那樣好，受到傷害也不可能輕易抹平。”
“那你對盛嘉遠，也是這樣嗎？”
顧以寧微愣，張了張嘴巴卻是欲言又止。
盛嘉遠深深傷害過她，如今她還是心軟。
“我和他之間還沒完。”顧以寧看向他，語氣到底軟了幾分，“如果你真的愧疚，那就幫我將盛錦抓住吧，他該受到懲罰。”
顧以寧已經說的十分委婉，乾脆的朝着前方走去，再不回頭。
最後一次，她再信林澈最後一次。
如果盛嘉遠真的在這邊養傷，她會重新考慮。
只是……厭煩可以消散，但她絕不會回到從前。
林澈一直盯着顧以寧的身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
他沒有離開，而是給顧以寧發去了消息。
如果能獲得顧以寧的一點憐憫，他願意去做她交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