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情分上籤沈澤成的,現在在物質上,我也是欠他很多很多,而且一時半時根本還不清。
“是,是的!錢的話,我可以分期還你嗎?”
我還是直接挑明瞭錢的問題,實打實的錢,有個具體的數目,總是可以還還清楚的。
“那你欠我的情呢?”
沈澤成冷冰冰的說出這句,睜開了雙眸,看向了我。
墨染深邃的眼底有數不盡的情緒在翻滾,我與之直視,心底竟然莫名的刺痛起來。
“你想讓我怎麼還呢?”
心底的愧疚也隨之噴涌而出,我從沒逃避過,但卻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以為在我邊做個護工,照顧我就可以了!”
“我沒想過這麼簡單!我做的事情,你隨便僱人都可以做。”
我解釋道,“而且……我相信你的腿很快就會好的,後面可能就不要護工了。”
“借你吉言!”
沈澤成勾脣笑了笑,只是那個笑意意味不明。
“去把我酒櫃裏的酒拿出來。”
“額?”
沈澤成話題這麼一轉,讓我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酒?你要喝酒?你的身體不能喝酒的,你也知道,就不要……”
“我有說是我喝嗎?”
他挑眉輕笑,看向了我。
我無奈的聳聳肩,“我什麼酒量你不知道嗎?”
“可是我聽說,你回國創業之後,為了訂單什麼都豁出去了,喝幾杯酒應該沒有問題吧?”
沈澤成此言一出,讓我有些驚詫,“你知道?”
“不算知道,是聽說!你別忘了,我們還是有很多共同朋友的。”
“好吧!”
我也不再隱瞞了,“剛創業那時,我的確豁得出去,除了沒有陪睡,我能做得都做了!”
那一段發過去,也是我不想被提起的。
畢竟那時候剛喝沈澤成分手,心情低落到谷底。
如若不投入到充實的工作了裏,我隨時可能會精神崩潰的。
所以我不停的遊走在各種應酬中,即便到大多都是碰壁。
但我還是小小的拼出來了幾個不錯的訂單,但好景不長,我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酒量練出來了,但是好久不喝,不知道現在怎麼樣。
“那就把我當成你的客戶,好好喝幾杯。”
“好!”
我不再扭捏,權當沈澤成是我的僱主,他說什麼,我做什麼就好。
當我來到他酒櫃裏時,不太認識酒的我,都目瞪口呆。
每一瓶紅酒都是出自全世界有名的葡萄莊園,隨便一瓶都是六位數。
我挑來撿去,拿了一瓶最便宜的。
……
而沈澤成的確一口都沒有喝,看着我端起高腳杯,一飲而盡。
我並明白男人為什麼要讓我喝酒,但我能看得出來,他一定有什麼話想要對我說。
“都說酒壯慫人膽!!我現在喝了幾杯,膽子大了,你有什麼就說。”
當我放下高腳杯的時候,頭腦已經嗡嗡的了。
儘管我很自信,我是一瓶的量,可是紅酒品質太好,我反倒是有些微醺了。
“的確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沈澤成坐直了身體,緊緊地鎖定我。
但我的眼神卻有些對焦不準,視線裏的男人模糊了起來。
我嘗試瞪大眼睛,但一陣眩暈,我不禁的靠在沙發上,單手託着腮,儘可能直視沈澤成。
“其實對你來說不難……”
“那更好!”
“那一百五十萬,你不用還……”
聽到男人這麼說,我有預感,他說出來的事,一定比着一百五十萬要難的多。
我硬撐着坐直了身體,“違法亂紀的事,我不會做的。”
“沒那麼嚴重。”
沈澤成脣角的笑意漾開,讓我覺得事情可能比我想得還要嚴重。
“沈澤成,我知道你恨我。”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又端起了高腳杯,又給自己灌了一口。
“你殺了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讓我幫你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一我是真的不想坐牢,二我可能也真的做不好。”
沈澤成直接笑出了聲,一把將我攬入懷中。
忽然的親密,讓我一時間慌了神。
就在我想把沈澤成推開的時候,瞬間眩暈了起來,剛挺直的腰背,再次癱軟下去。
整個人直接癱倒在沈澤成的懷中,如若看到這一幕的外人,真的以為我是在投懷送抱。
早不暈,晚不暈,就在被抱的時候暈。
我一開始我還覺得這種好紅酒沒有後勁,可是現在我被打臉了。
“放開……放開我!”
我無力掙扎,只能不斷地要求沈澤成把我鬆開。
“我想讓你幫我的做的事是……”
他不僅不放開我,還緊緊把我抱在了懷中。
我兩手無措的拉住他的衣角,兩人的距離莫名被拉近。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我目光避無可避的直視着沈澤成,氣息也緊緊交纏在一起。
周遭的空氣忽然有了奇妙的化學反應,一下子拉我拉回到了和沈澤成過去。
曾經的我們是如此的親密,一股子莫名的拉扯感,讓我不禁和他一點點的湊近。
可是理智很快把我拉回到現實,我不想再陷入那種無解的情感漩渦裏。
“沈澤成,有話就說,我們沒必要這麼……”
“我們不這樣的話,怎麼會有孩子?”
沈澤成毫無徵兆的冒出這麼一句,我整個人懵了。
腦子宕機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我眼睛瞪得老大,擡起手,摸了摸沈澤成的額頭。
“你沒發燒呀!說什麼胡說?什麼孩子不孩子的。”
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是討論過孩子的問題。
可那只是曾經,現在我們是分開的狀態,哪裏會有什麼孩子。
![]() |
![]() |
![]() |
“我想讓你幫我生個孩子。”
沈澤成又一字一句的道出了孩子的問題。
“我結不結婚無所謂,但孩子必須得有!你又欠我一個人情,給我生個孩子不為過吧?”
沈澤成淡淡的說着,孩子在他的嘴裏就好像是物品一樣簡單。
我用力的把他推開,酒也醒了大半,“沈先生,我不是生育機器,孩子也不是你站穩腳跟的工具!”
“你要拒絕我嗎?”他挑眉反問。
我冷聲質問,“難道我不應該拒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