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被巨大的恐懼緊緊攫住,彷彿置身於冰窖之中,全身的血液都似乎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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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驚覺,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被他們強行拽入了這黑暗而危險的局中。
我大氣都不敢出,只能緊緊捂住嘴巴,身體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裏,心臟在胸腔裏瘋狂跳動,彷彿要衝破胸膛。
我靜靜地聽着門外姜俊溪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敲擊在我的耳膜上。
“是少爺讓我過來的,給你們送點東西。那女人我認識,很狡猾,你們給我小心一些。””
她的話語中帶着一種令我陌生的恐懼。
曾經他在我身邊時,那溫柔的語調、關切的神情彷彿還在昨日。
可如今,一切都變了味。越是聽到他這樣說,我的心就越發慌亂。
曾經,我是多麼真心地把他當成可以信賴的朋友,和熱情認真的合作伙伴。
可如今,這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把利刃,將我心中那份美好的信任徹底粉碎。
我怎麼也無法相信,他竟一直在背後算計我,那些看似真誠的笑容背後,隱藏的竟是如此深不可測的陰謀。
“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晚上才有精神去看着她,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差池。我給你們帶了點東西,你們先吃。”
“好的,蔣小姐。”
門外的聲音漸漸沉寂下去,可我的心卻依舊緊緊揪着,彷彿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死死捏住,絲毫無法放鬆。
時間在這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個漫長的世紀。
忽然間,門外傳來了蔣俊熙的聲音:“陶小姐,是你嗎?我是俊溪。”
我身體一僵,內心陷入了激烈的掙扎。
我沒有出聲,腦海中一片混亂,各種念頭紛至沓來。我不確定她此時的意圖,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如他所說站在我這邊,還是這只是另一個陷阱的前奏。
“你放心,我不會害你。我是知道了沈明成把你抓了起來,現在特意要帶你走的,你趕緊開門。”
聽到他這麼一說,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懷着一絲希望和對自由的渴望,顫抖着雙手打開了門。
他看到我紅着眼眶,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旋即長話短說道:“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只是你現在懷着孕,真的不能再有任何差池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我望着他,眼中的疑惑和戒備並未消散。他
她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帶着誠懇,:“我是無意間得知沈明成要這麼做的。他知道沈澤晨失憶之後,就想把矛頭指向你。”
“可是我現在只是孕婦,而且沈澤現在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
我依然滿心不解。“他的確對你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是你肚子裏的孩子……”
蔣俊溪的話讓我愈發困惑,整個事情就像一團濃重的迷霧,讓我完全摸不着頭腦。
她沉了沉口氣,緩緩對我說道:“因為沈明成先天不孕不育,他必須找一個女人結婚生子。本來他選擇的是我,我也覺得沒孩子也不會對我們的感情有任何的影響,可是他……他想坐穩沈家的位置,就必須有自己的親生血脈。儘管不是他生的,也一定是沈家的孩子。沈老爺子已經默認了他的這個要求,而你肚子裏的孩子正好來的正是時候。”
聽聞此言,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我眼前崩塌。
我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會陷入如此複雜而荒唐的局面,和沈家的糾葛就像一條無形的鐵鏈,將我緊緊纏繞,無法掙脫。
“我絕對不會同意的。”我咬着牙,堅定地說道。“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帶你走。”
這一刻,望着蔣俊熙真誠的眼神,我心中那一絲信任的火苗開始重新燃燒。
同為女人,我能感受到她話語中的那份堅決,於是我選擇了相信他。
我們匆匆離開房間,朝着車庫奔去。
一路上,我的心都懸在嗓子眼,每走一步都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們開着車迅速駛出了車庫,車窗外的景色如同一幅模糊的畫卷飛速掠過。
我緊張地望着前方,雙手緊緊抓住座位的扶手,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在人看到一絲希望的時候,又無情地將它碾碎。
萬沒想到,車子行駛到半道,毫無預兆地,一輛越野車像一堵突然橫移過來的牆,“吱嘎”一聲橫在了我們面前。
“糟糕!”
蔣俊溪臉色驟變,她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轉頭對我喊道,“千青,你快下車,我來應付沈明成。”
我瞪大了眼睛,滿是擔憂地看着她。
“你一個人可以嗎?我不想連累你,這事兒本就與你無關。”
姜俊溪揚起下巴,神情鎮定,拍了拍我的肩膀。
“放心,我和沈凌辰之間多少有些關係,礙於家族情面,他也不好對我怎麼樣。”
我咬了咬嘴脣,望着他堅定的眼神,心中的不安稍稍緩解,立刻推開車門下了車。
姜俊溪迅速發動車子,“轟”的一聲,他的車直直地擋在了那輛越野車的面前。
我站在路邊,心裏想着他們倆就算起了爭執,好歹也能拉扯上一段時間,這樣便能給我爭取到足夠的逃走時間。
可就在這念頭閃過的瞬間,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來,那聲音彷彿要把我的耳膜都撕裂。我驚恐地轉過頭,只見那輛越野車如同一頭髮狂的巨獸,以排山倒海之勢猛地撞上了
姜俊溪的車像個脆弱的玩具,瞬間被撞翻……
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揚起一片塵土。
“怎麼會這樣?你瘋了嗎?沈明成,她是你的未婚妻呀!”
我對着沈明成大聲呵斥道。
沈明成坐在駕駛座上,眼神冰冷得像千年的寒冰。
他的臉因憤怒而微微扭曲,額頭上青筋暴起,冷冷地說道:“你要是敢走,我保證你身邊的人都得完蛋。上次是你媽媽,這一次是他。”
聽到這話,我的身體猛地一僵,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媽媽的面容,上次的遭遇讓我心有餘悸,我知道這個男人說到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