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卻告訴我只有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
我滿心憂慮地答應後,陷入了深深的為難之中。我在醫院的走廊裏來回踱步,腦海中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從哪裏去籌集這筆鉅額的費用。
就在我要離開醫院時,突然看到了沈澤成曾經的家庭醫生。
我不假思索地叫住他:“徐醫生,等一下!”
可他看到我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像見到了洪水猛獸一般,轉身撒腿就跑。
我望着他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他為什麼要跑?難道他知道什麼關於沈澤成失憶的祕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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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弄清楚這件事,說不定這是解開沈澤成失憶謎團、改變我目前困境的關鍵。
我緊緊地握住拳頭,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像是在黑暗中迷失的旅人看到了遠方的一絲曙光。
懷着身孕的我,腳步略顯沉重,每一步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眼睜睜看着許醫生,我心急如焚,腹部的不適也在此時陣陣襲來,像是寶寶也感受到了我的焦急與不安。我緊咬下脣,暗暗記下那輛汽車的車牌號,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弄清楚真相。
當晚,我強忍着疲憊與擔憂,在昏暗的燈光下,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着,聯繫上了一位據說在信息追蹤領域頗有手段的高手。
等待的過程中,我在狹小的房間裏來回踱步,腦海裏不斷浮現出沈澤成那冷漠又陌生的眼神,以及醫生驚恐的面容。“到底發生了什麼?誰在背後搞鬼?”我喃喃自語,內心的焦慮如同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衝擊着我。
終於,黑客傳來了車輛的詳細信息,鎖定了徐醫生可能的行程範圍。
我顧不上身體的疲憊,匆匆出門,按照地址來到那個偏僻的地點蹲守。
寒風呼嘯着吹過,我瑟縮在角落裏,眼睛緊緊盯着前方。
時間彷彿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在考驗着我的耐心和毅力。
終於,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徐醫生的眼神在觸及到我的瞬間,瞬間被恐慌填滿,他的腳步下意識地往後退,轉身欲跑。
我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攔住他的去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可微微顫抖的語調還是泄露了我的緊張:“徐醫生,到底怎麼回事啊?我好像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見到我就想走?”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像一片風中的落葉,聲音帶着哭腔連聲哀求道:“對不起,陶小姐,求求你放我條生路吧。”
我直視着他的眼睛,目光堅定,開門見山地說:“你這麼怕我,是和沈澤成的事情有關吧?”
他的眼神閃躲,不敢與我對視,嘴上卻還在強辯:“你想多了。”
可那滿眼的惶恐,卻如同一把利刃,劃破了他僞裝的謊言。我心中更加篤定,這其中必定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他轉身欲走,我趕忙搬出曾經的感情牌,大聲質問,聲音因激動而變得尖銳:“沈澤成對你也不薄,還資助了你的妹妹上大學,現在他遇到了困難,你為什麼不願意幫他?你難道就眼睜睜地看着他被人陷害嗎?”
徐醫生的腳步頓住了,他緩緩轉過身,眼中滿是無奈,彷彿承載着無盡的痛苦與掙扎,他低下頭,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不是我不幫,而是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逼近一步,眼睛緊緊盯着他,追問道:“為什麼?你把原因告訴我。”
他的臉上露出痛苦之色,額頭上青筋暴起,硬着頭皮說道:“曾經我發現沈澤成的藥裏有問題,不但沒有抑制他病情的成分,還多了幾分刺激他神經的成分。我當時就發現了,想要報警,但是卻被威脅。他們把我抓到了倉庫裏,整整打了3天。那三天,暗無天日,我以為自己要死了。而且現在那個藥也沒了,我們找不到證據。”
聽到這裏,我的心猛地一揪,緊張地問道:“那是誰幹的?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張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空洞,彷彿陷入了那段可怕的回憶:“我不能說,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他們的勢力太大了,我還有家人要保護。”
我看着他那痛苦又無奈的模樣,知道他也是被迫的,心中雖有不甘,但也只能默默嘆了口氣,沒有再勉強他。
我決定去找沈澤成的母親,心想她作為沈澤成的親媽,總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兒子被人迫害。
見到沈夫人時,她身着華麗的服飾,端坐在沙發上,面容冰冷,眼神中透着疏離與傲慢。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沈夫人,沈澤成的事情您不能不管,他的藥被人動了手腳,這明擺着是有人在害他。”
沈夫人卻面無表情地打斷我,聲音冷漠得如同冰刀:“這不是我該管的事情。”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他是您的兒子啊,您怎麼能眼睜睜地看着他生病不管?您難道一點都不在乎他嗎?”
沈夫人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不相信你一個字,你別在這裏誣陷他人,你走吧。你不過是個想攀附沈家的女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說着,她便要叫人趕我走。
那一刻,我感到無比的無力,整個人彷彿失去了支撐,雙腿微微發軟。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卻看到媽媽滿臉痛苦地捂着胸口,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
我心急如焚,手忙腳亂地找出救心丸給她服下,隨後撥打了120。
在等待的過程中,媽媽虛弱地對我說:“治病要是太貴,就不要花錢了,反正我也沒幾年了。”
她的聲音微弱,卻像一把重錘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傷心難過地說道:“媽,您別這麼說,我一定會湊足錢給您治病的。您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能失去您。”
把媽媽送到醫院後,我開始清查自己的賬戶,看着那寥寥無幾的數字,我的心越來越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