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一滯,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強壓着怒火,冷冷地說:“讓沈澤成接電話。”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可心裏卻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
徐清雅卻挑釁地笑了起來:“現在孩子沒了,沈澤成也沒必要和你捆綁在一起了。他現在在我這兒,很開心,不需要跟你通話。”她的話像一把把利劍,直直地刺向我的心臟。
我氣得渾身發抖,大聲吼道:“你別太得意!把電話給沈澤成,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說!孩子現在還在危險之中,他還有心思跟你在一起,他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無法再控制自己的情緒,對着電話大聲咆哮。
徐清雅卻不屑地說:“他現在不想接你的電話,你就別自討沒趣了。你們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的心像被重重地摔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我不敢相信,沈澤成在這個時候居然還和徐清雅在一起,他到底在想什麼?孩子還在危險之中,他卻如此放縱自己。我越想越氣,越想越擔心孩子,心急如焚之下,我決定連夜出門去找沈澤成。
我媽見我着急出門,一臉擔憂地攔住我:“你這是要去哪兒啊?你月子還沒做完呢,不能出門!你這樣出去,身體會吃不消的。”媽媽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她的眼神裏充滿了心疼。
我眼眶泛紅,帶着哭腔說:“媽,我要去找沈澤成,他不僅不着急把兒子帶回來,還和那個徐清雅勾搭在一起。孩子現在還在沈明成手裏,生死未卜,他卻一點都不在乎!我不能就這麼幹等着,我要去找他問清楚,他到底想幹什麼!”我一邊說着,淚水一邊不停地往下流。
我媽心疼地看着我,嘆了口氣說:“你先彆着急,你現在身體還沒恢復好,出去了萬一落下病根怎麼辦?讓沈澤成他自己去解決這些事。你要為自己的身體着想啊。”媽媽試圖勸我冷靜下來,她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肩膀,想要給我一些安慰。
我哪裏還能聽得進去!
“媽,我等不了了!”我的眼眶瞬間被淚水充盈,聲音因極度焦急而止不住地顫抖,雙手緊緊拽着媽媽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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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我的孩子啊,是我熬過漫長孕期,經歷無數次孕吐,在劇痛中拼了命生下來的寶貝。他就是我的命,我怎麼能眼睜睜看着他深陷危險,卻無動於衷?
沈澤成倒好,在這火燒眉毛的時候,居然還和徐清雅廝混在一起,他到底有沒有把孩子的安危放在心上?我必須得去找他,把他罵醒,讓他知道事情已經危急到何種地步!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媽,您就讓我去吧!”淚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順着臉頰滑落,吧嗒吧嗒地滴在我們緊握的手上。
媽媽滿臉寫滿擔憂,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她擡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試圖為我拭去淚水,聲音裏帶着濃濃的哽咽:“孩子啊,媽太懂你心裏有多擔心孩子了,可你瞅瞅自己,月子還沒坐完呢,身子虛得很。這大冷天的出去,吹了風、受了寒,要是落下病根,以後可怎麼辦?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媽也不想活了。聽媽的話,先在家好好歇着,等沈澤成回來,咱們再一起商量辦法。”媽媽一邊說着,一邊用力把我往屋裏拉,一心想攔住我這衝動又瘋狂的舉動。
“不,媽!”我使出全身力氣,猛地掙脫媽媽的手,情緒激動得幾乎要失控,“我一刻都等不下去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煎熬。我現在滿腦子都是孩子,他可能在哭,可能正害怕得發抖,而我卻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感覺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
我不再理會媽媽的阻攔,轉身一把抓起沙發上的外套,胡亂披在身上,便不顧一切地衝出門去。
夜晚的街道寂靜得讓人害怕,刺骨的寒風好似一把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狠狠刮在我的臉上,生疼生疼的。
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滿心滿眼都是孩子那稚嫩可愛的臉龐,還有沈澤成和徐清雅親密相處的畫面,憤怒和擔憂在我的胸腔裏瘋狂翻涌,驅使我腳步急促,只想快點找到沈澤成。
終於,我來到了徐清雅的公寓門口。
還沒等我跨進大門,兩個身材魁梧壯實的保鏢就像兩座巍峨的大山,面無表情地擋在了我的面前,他們目光冰冷,語氣強硬,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站住!你不能進去。”其中一個保鏢冷冷地說道,聲音裏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心急如焚,心臟砰砰狂跳,大聲喊道:“我找沈澤成,你們讓開!這是我和他的家事,跟你們無關!”我心急如焚,試圖繞過他們衝進去,可他們只是輕輕一側身,就又把我的去路嚴嚴實實地堵住了。
另一個保鏢皺了皺眉頭,語氣裏滿是不耐煩:“我們是按徐小姐的吩咐辦事,你別為難我們。”
“徐清雅?她憑什麼不讓我進去?她破壞了我的家庭,現在還想阻攔我找孩子的父親?你們讓她出來,我要跟她當面理論!”
我憤怒地嘶吼着,淚水再次模糊了我的視線,眼前的一切都變得影影綽綽。
兩個保鏢像兩尊石像一樣,不為所動,依舊穩穩地守在門口。
我急得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不停地跟他們哀求、爭辯:“我的孩子被人帶走了,生死未卜,現在情況十萬火急,我只是想找孩子的爸爸一起想辦法救他,你們行行好,讓我進去吧!”可他們就像被施了定身咒,對我的苦苦哀求充耳不聞。
就在我與他們僵持不下的時候,又有幾個保安模樣的人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他們不由分說,不顧我的拼命掙扎和大聲呼喊,連拉帶拽地強行把我帶到了徐清雅的車庫,“砰”的一聲,門被重重關上,震得我耳膜生疼。“你們關我在這裏幹什麼?放我出去!我要找沈澤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