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他,拉着他的胳膊,語氣中滿是心疼與關切:“你回家吧,看你累得都快站不穩了,這裏有我呢。要是有什麼情況,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沈
澤成猶豫了一下,目光在孩子和我之間來回徘徊,那眼神裏滿是糾結與不捨,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你要是有什麼事,千萬別自己扛着,一定要第一時間聯繫我,我隨時都能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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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澤成離開後,我坐在病房裏,看着熟睡的孩子,又看了看一旁的護工。
她靜靜地坐在角落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孩子,眼神裏充滿了溫柔與關切。我看着她,緩緩開口,聲音在寂靜的病房裏格外清晰:“我知道你心裏藏着事兒,孩子現在暫時沒事了,但這事兒總得有個說法。你要是真為孩子好,就別再瞞着了。”
她聽了我的話,低下頭,沉默了許久。
我知道問不出什麼,就讓她好好守着,別有歪心思。
“謝謝,謝謝你!陶小姐!”
下半夜,才回到家,但沈澤成卻沒有睡,一直坐在沙發上等我回來。
沈澤成最終答應跟我回家,拖着滿身的疲憊與傷痕。
在昏暗的燈光下,我心疼地看着他臉上交錯的淤青與傷痕,那一道道青紫彷彿刻在了我的心上。他的嘴角微微腫起,眼神裏滿是疲憊,卻還強撐着對我露出一絲安撫的笑。我的眼眶瞬間溼潤,淚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我忙別過頭,偷偷擡手抹着眼淚,不想讓他看到我的脆弱。
“別擔心,我沒事。”沈澤成的聲音沙啞卻堅定,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試圖安慰我,“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再放過沈明成。”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那是被至親背叛後的憤怒與決絕。
我抽噎着,聲音帶着哭腔:“你都被他傷成這樣了,他怎麼能這麼狠心……”
沈澤成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這些年,我顧念着親情,對他一忍再忍。可他卻變本加厲,這次,我不會再手軟。我在海外的公司已經開始佈局,逐步破壞他的根基。至於父親那邊,他要是還一味地偏袒沈明成,那就別怪我不顧父子情分。只要是替沈明成說話的,就是我的敵人。”他的語氣冰冷,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我能感受到他對家人的失望與心涼。
我擡手輕輕撫摸着他臉上的傷痕,心疼地說:“我知道你心裏苦,可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們一起面對。”沈澤成握住我的手,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對我的依賴與信任。
我主動去給他放洗澡水,想要為他分擔一些疲憊。
浴室裏,水汽氤氳,我小心翼翼地幫他脫衣服,當看到他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口時,淚水再次模糊了我的雙眼。一道道紅腫的鞭痕交錯在他的背上,還有幾處淤青已經泛紫,看着就讓人心疼。
沈澤成轉過身,看到我紅着眼眶,心疼地將我緊緊抱住,他的身體帶着浴室的水汽,弄溼了我的衣服。“別難過,我不疼。”他在我耳邊輕聲呢喃,試圖安慰我。
“怎麼可能不疼,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哽咽着,雙手緊緊回抱住他。
他輕輕擡起我的下巴,溫柔地吻去我眼角的淚水,我們的身體緊緊相依,璦昧的氣息在浴室裏瀰漫開來。這一夜,我們在彼此的懷抱中找到了慰藉,暫時忘卻了外界的紛擾與傷痛。
第二天一大早,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臉上,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迷迷糊糊中,我伸手拿起手機,是伊娃打來的。
“喂,伊娃?”我睡眼惺忪地問道。
“結果出來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伊娃的聲音聽起來很嚴肅,我的心瞬間揪了起來。
“嗯,你說吧,我現在什麼都能承受。”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醫院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安安。”伊娃的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雖然是意料之內的結果,但還是讓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知道了……”我低聲說道,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安安不知身處何處的畫面,擔憂如潮水般將我淹沒。掛了電話,我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心裏默默謀劃着下一步該怎麼做,我不敢打草驚蛇,只能在心裏焦急地盤算着。
沈澤成醒來,見我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便伸手將我抱進懷裏,疑惑地問:“怎麼了?感覺你怪怪的。”
我努力擠出一絲微笑,試圖掩飾內心的不安:“沒事,可能是還沒睡醒。”我張了張嘴,想要把真相告訴他,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我擔心他知道後會更加擔心,會不顧一切地去尋找安安,陷入更大的危險。
沈澤成看着我,眼神裏滿是關切:“真的沒事?你可別瞞着我。”
“真的沒事,別多想啦。”我故作輕鬆地說道,在他懷裏蹭了蹭。
沈澤成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那我們去醫院看看安安吧,我還是不放心他。”聽到他這麼說,我的心裏一陣酸澀,他對這個誤以為是安安的孩子都如此上心,要是知道真相,該有多難過。
到了醫院,剛走進病房區,我又看到了那個護工。她靠在牆邊,臉色蒼白,顯然是一夜沒走。見到我來了,她像是一只受驚的小鹿,小心翼翼地轉身,想要避開我。我快步上前,攔住了她。
“你等等。”我看着她,語氣平靜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後安安就由你照顧了,但在這之前,你得先去做個體檢。”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地低下頭:“我……我真的只是個護工,為什麼要體檢?”
“這是醫院的規定,也是為了孩子好。”我盯着她的眼睛,試圖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破綻,“你要是沒什麼問題,又何必害怕呢?”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那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