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等待奇蹟

發佈時間: 2025-11-06 18:3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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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成卻不為所動,他緊緊抓着我的手腕,手上的力氣又加大了幾分,惡狠狠地說:“報應?我可不信那一套。在這世上,只有強者才能制定規則。你和沈澤成,太天真了,還想和我鬥?”

他突然湊近,在我耳邊低語,“不過你放心,這場遊戲我會慢慢玩,你和沈澤成的每一點痛苦,對我來說都是享受。”

“你簡直喪心病狂!”我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你能得意多久?真相遲早會大白,到時候你就等着進監獄吧!”

沈明成鬆開我的手,往後退了一步,臉上依舊掛着那副囂張的笑容。

“真相?我說的就是真相。只要我想,這世上就沒有我辦不成的事。你就好好在這等着,看沈澤成能不能熬過這一關。要是他死了,你就乖乖跟我,不然,有你好受的。”

他大笑着轉身離開,那笑聲在走廊裏迴盪,如同惡魔的詛咒。

我望着沈明成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恨意。

手術室那扇緊閉的門,像一道無法逾越的生死鴻溝,將我和沈澤成隔絕在兩個世界。

慘白的燈光毫無溫度地灑在走廊,我機械地站在原地,指尖不自覺地發顫,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胸腔裏的疼痛。

沈明成那醜惡的嘴臉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仇恨的火焰在心底熊熊燃燒,我暗暗發誓,就算前方荊棘密佈,就算要付出一切代價,我也要讓他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我又一次將目光投向那扇緊閉的門,雙手不受控制地合十,貼在顫抖的脣邊,在心底無數次地默默祈禱。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寂靜。

我轉頭望去,只見高露西滿臉淚痕地從走廊的另一頭衝了出來,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而在她的前方,沈明成正試圖快步離開。

“沈明成,你這個混蛋!你給我站住,把話說清楚!”高露西聲嘶力竭地喊道,聲音在空曠的走廊裏迴盪。

沈明成停下腳步,轉過身,臉上露出厭惡的神情:“你又想幹什麼?別在這裏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你居然還敢這麼說!你為什麼要騙我?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高露西衝上前,手指着沈明成的鼻子,身體因為憤怒而劇烈顫抖。

沈明成不耐煩地拍開她的手,用力把她推開,冷冷地說:“就是我騙你的,那個孩子本來就不該生下來。就算這場手術做下來,孩子也活不了,你不過是個被我利用的蠢貨。”

高露西聽到這話,彷彿被重錘擊中,身體晃了晃,差點摔倒。她的嘴脣顫抖着,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涌出:“不,這不是真的……我怎麼會這麼傻,我居然傷錯了人……”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踉蹌地走到我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輕信他的話,我對不起你們……”高露西哭着,聲音裏滿是自責和痛苦。

我滿心都是沈澤成的安危,根本無暇顧及她。我冷冷地看着她,聲音因為憤怒和焦急而有些沙啞:“讓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高露西癱坐在地上,哭聲漸漸變成了抽泣,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彷彿一個被世界遺棄的孩子。

時間在煎熬中緩緩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終於,手術室的門緩緩晃動了一下,醫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我猛地站起身,心臟在胸腔裏瘋狂跳動,緊張得幾乎窒息。

醫生摘下口罩,神情凝重地看着我:“病人現在處於休克狀態,只要他在一天之內能醒來就有救。但如果一直睡着,情況就很不樂觀了,我們會盡力,但你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

聽到這話,我的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我撲到沈澤成的牀邊,緊緊地抱住他,彷彿這樣就能留住他漸漸消散的生命氣息。

“澤成,你醒醒啊……你答應過我,要陪我走過每一個春夏秋冬,要一起去看遍世間的美景,你不能食言啊……”我在他耳邊輕聲呼喚,聲音帶着哭腔,顫抖不已。回憶如洶涌的潮水,將我徹底淹沒。

曾經,我們一起為了夢想努力奮鬥。

他是我生命裏最璀璨的光,是我在這世間堅持下去的唯一希望。

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那些美好的瞬間在腦海中不斷放映,每一幕都揪扯着我的心,讓我愈發渴望他能平安度過這一劫。

“澤成,你記得嗎?我們在海邊的沙灘上漫步,細軟的沙子從腳趾間滑過,留下癢癢的觸感。太陽緩緩從海平面升起,金色的光芒將我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我們手牽着手,感受着彼此的溫度,靜靜地看着眼前如夢如幻的景色。他突然停下腳步,輕輕地將我擁入懷中,在我耳邊呢喃:“以後的每一個日出日落,我都想和你一起看。”那溫暖的話語,帶着海風的溫柔,至今仍在我耳邊迴響。

還有那次,我們在雨中奔跑,細密的雨絲打溼了我們的頭髮和衣裳。街道上行人寥寥,我們卻笑得無比暢快。他突然停下,雙手捧着我的臉,深情地看着我,然後慢慢地靠近,輕輕地吻了我。雨水混着甜蜜的氣息,讓那個瞬間成為了我生命中最珍貴的回憶。

我沉浸在回憶中無法自拔……

無數個夜晚,我們在昏暗的燈光下,對着堆積如山的資料和文件,相互鼓勵,相互支持。當我們終於完成一個重要的項目,一起歡呼雀躍的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那些一起熬過的夜,一起攻克的難關,都成了此刻最珍貴的回憶。

到了深夜,病房裏一片死寂,只有儀器發出的微弱聲響,彷彿在訴說着生命的脆弱。沈澤成靜靜地躺在病牀上,臉色蒼白如紙,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他的生命體徵越來越不平穩,監測儀上的曲線不斷起伏,每一次波動都像是在揪扯着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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