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053
瘋子,暴戾的舉動
“不要——”夏以沫嘶吼一聲,鐵皮房裏的一幕猛然間回到了腦海,她就像被驚到的兔子,慌亂的揮舞着手,而原本手上掛着的點滴的針因爲她的動作,針早已經移位,頓時,由於針頭受阻,她的手鼓了起來。
可是,此刻的她不知道疼,她只是驚恐的想要去攏自己的衣服。
龍堯宸看着她的樣子,墨瞳微微一沉,眸光落到她胸前被包紮了的刀傷和那稀稀落落的吻痕,他的眸子更加的暗沉了起來。
夏以沫死死的咬着脣,她的眸子上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就這樣看着龍堯宸,嘶啞的說道:“龍堯宸,爲什麼,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
說道最後,夏以沫朝着他大吼着,她死死的攥着被撕裂的睡衣,不敢去想上面另她噁心的痕跡,她只是想要幫爸爸還錢,她只是想要給媽媽看病,讓夏宇上學,爲什麼……爲什麼她要承擔這些,爲什麼!
“爲什麼?”龍堯宸輕嗤一聲,原本看到那紅紫的痕跡本就噙了暴戾氣息的眸子變的狂狷起來,他一把扯掉夏以沫手上的點滴,然後將她抱了起來,就往浴室走去……
“你放開我!你要幹什麼?”夏以沫大吼着,她在龍堯宸的懷裏掙扎,她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就算被撕裂,就算疼痛傳來,她也完全沒有知覺。
龍堯宸冷寒着一張臉,就在夏以沫幾乎要掙扎出他的懷抱時,他將她扔到了浴缸裏,然後打開了花灑……
“啊——龍堯宸,你要幹什麼?你這個瘋子……唔!”夏以沫想要起來,可是,卻又被龍堯宸一把搡到了浴缸裏,冰冷的水從她的頭上淋下,滑過她的傷口,蟄痛了她的神經。
因爲她的掙扎,此刻的她胸前春光乍現,那高聳的豐盈一顫一顫的暴露在外面,而那胸上的印記也越發的清晰。
龍堯宸一把拽過旁邊的毛巾,不顧夏以沫“飛舞”的手腳揮出的水濺灑了他一身,只是徑自拿着毛巾狠狠的搓着那上面的印記!
他如墨染的眸子暗沉的可怕,裏面有着怒火,卻是不知道是對夏以沫的,還是對他自己的!
聽到有人要對她不利,他限制了她的行動,只等着冷冽的事情結束,他會和沈爺碰個面,不光是她的事情,還有這些年來堆積的恩怨。
可是,當聽到刑越說她出去後,他甚至沒有多餘的思考,就放下待收的盤出了交易所。
那會兒,他失去了冷靜的調出XK在A市的人,全城搜索着這個女人的蹤跡,他不知道爲什麼,只是知道,他的女人,不允許別的男人碰!
他到的時候,看到顧浩然走了出去,過後,他才知道,螣野竟然動了她!
很好,他龍堯宸的女人也有人敢動!
而……從他進去後,這個女人的目光幾乎沒有離開過顧浩然!
阿浩哥……真是親切啊!
就算不愛,就算是被玩弄的女人,她的心裏也不許有別人的存在!
這樣的想法讓龍堯宸薄脣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線,他鷹眸輕眯之際,森冷的寒光彷彿要將夏以沫冰凍方纔甘心!
他的沉戾夏以沫完全沒有知覺,冰冷的水的觸感讓她渾身瑟瑟發抖,身上的傷口沾染了水,早已經痛的麻木,或許,她還能更痛一些,在這個男人的身邊,也許,這樣的痛根本不算什麼。
漸漸的,夏以沫不在反抗,她臉色蒼白如紙,眼皮有些沉重,她虛軟的看着不停的擦拭着她身體的龍堯宸,突然覺得很諷刺!
“我被別的男人碰過了……龍堯宸,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髒?!”夏以沫半掙的眼睛嘲諷的看着龍堯宸,她在笑,卻笑的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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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他一個月玩弄的女人,爲什麼她這會兒卻有種感覺,他好像心愛的東西被別人碰到了?
夏以沫的話雖然因爲虛弱而小的在“嘩嘩”的水聲下幾乎聽不到,可是,龍堯宸卻一個字都沒有漏聽,他大手緊緊的攥着花灑,因爲用了力,骨節傳來錯位的聲音。
夏以沫嘴角的笑更加的深,眼底卻有着自嘲的哀慼……
她瘋了,比龍堯宸還要瘋,她竟然說這樣的話刺激這個男人,她是怎麼了?
明明知道他是要順着毛鋝的……這樣一個衆星拱月,也許從出生就沒有經歷過任何挫折的男人,怎麼會忍受的了別人的忤逆?
“嗯!”夏以沫輕哼了聲,也許是彼此的動作都停止了,反而,身上傳來疼痛感,她皺着眉,微微氣喘着。
龍堯宸看着她的樣子,又是氣惱,又是沉戾,他一把甩掉了花灑,將夏以沫從浴缸裏撈了出來,也不顧她全身上的溼漉和蔓延出來的血將他的衣服弄髒,只是沉着臉,將臉色蒼白的夏以沫輕輕放到牀上,然後叫了醫生後,他拿過浴巾,手粗魯的扯掉夏以沫身上最後的衣服,開始給她擦拭起來……
夏以沫沒有動,並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她全身已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她只是虛弱的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的動作,雖然不是很溫柔,可是,她這會兒卻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動作很小心!
他沒有做過這
樣的事情吧?
也是,他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伺候別人?!
呵呵!
夏以沫突然在想,她這樣的狼狽下,她竟然還能夠自娛自樂的去想別的……
“龍堯宸……”夏以沫乾澀的輕喚了聲。
龍堯宸停止了動作,目光幽深,薄脣輕抿的看着她。
夏以沫艱難的吞嚥了下,渾身的冰冷和疼痛反而讓她的神經變的清晰起來,她虛弱的眨巴了下眼睛,緩緩說道:“你,你……真的不能放開我嗎?”
龍堯宸眸光猛然間變的犀利,他幽暗的看着夏以沫,不答反問的說道:“你認爲呢?”
夏以沫努力的撐着眼皮,她好冷,身上也好疼,“那……你能不能,有我在這裏的時候,將……將那個……那個女人的……女人的照片收……收起來……”
夏以沫的聲音艱難的溢出乾澀的喉嚨,她好想暈過去,也許暈了,她就可以忽略身上的疼痛了,可是,她這會兒卻是怎麼也暈不過去!
“當然了……你也可以……可以不理會我……”夏以沫淒涼的笑笑,腦海裏閃過書房裏的那張照片的同時,又隱現出了顧浩然的臉,如果說,活到這麼大,對她這輩子影響最深的人,那就是他了。
如果不是他……她也許永遠是那個躲在樹後面,害怕接觸人羣的人,如果不是他……她是不是能忘記那天,陰雨綿綿的天氣、犀利的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