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95
有些人,明明知道愛上會受傷,偏偏要愛。我們一直如此,一邊深情,一邊殘忍!
龍堯宸回到別墅,徑自去了書房,刑越早已經將資料傳真了過來,他拿起那一疊厚厚的資料,凝眸翻閱着,每一個字,每一個事件,全部不漏的從頭看了一遍……
看到最後,龍堯宸眉頭緊鎖,修長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只是盯着那張蘇沐風、夏以沫在威尼斯註冊登記的結婚證的複印件。
黑夜下,書房內只是亮着一盞桌子前的檯燈,檯燈暖白色的光打在龍堯宸的身上,就像是暗夜裏孤獨的王者,只是,這個王者,是邪惡的撒旦,透着別人不能理解,也不能看穿的寂寞。
Smile酒店,中餐廳。
樂樂開心的喫着魚香肉絲,小臉上全然是開心,看着面前不同的菜,他時不時的揮舞着小手,讚歎着酒店裏的中餐,比他在國外喫的任何都好喫。
蘇沐風寵溺的揉了揉樂樂的頭,說道:“國外的中餐都已經經過改良了,如果樂樂喜歡……以後爹地把重心挪到國內,好不好?”
樂樂偏頭想了想,隨即搖搖頭。
“怎麼?樂樂不喜歡?”
樂樂又搖了搖頭,放下手裏的筷子打着手勢:國外有爹地的夢,爹地不喜歡國內,樂樂也不喜歡!
“樂樂現在是爹地最大的夢想,只要樂樂開心,爹地在哪裏,都是開心的!”蘇沐風說着,又柔柔樂樂的頭。
夏以沫給樂樂舀湯的手頓了頓,她眸光噙着複雜的情緒的看着蘇沐風,不知道爲什麼,此刻,她突然害怕起來,她害怕他知道樂樂的身份,也害怕龍堯宸知道……看着開心的樂樂和蘇沐風交談着,她將湯盛滿放到樂樂的面前,心裏莫名的不安起來,她不想打破樂樂的快樂……不想!
“怎麼了,嗯?”蘇沐風從在酒店見到夏以沫,就已經感覺到了她的心事,可是,因爲樂樂在場,他並沒有詢問。
夏以沫扯了扯嘴角,搖了搖頭,“你快喫吧,光顧給樂樂夾菜,自己都沒有喫呢!”
“你可以給我夾啊!”蘇沐風有些賴皮的用眼神示意了下,“嗯,我也要喝湯!”
夏以沫無奈的翻翻眼睛,但是,還是拿過碗給他盛了湯……
琉璃般柔和而璀璨的燈光下,外人的眼中,一家三口和樂融融的,看着他們,彷彿都能感受到溫暖和幸福,而這樣的幸福和別墅裏的孤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不算明亮的燈光將龍堯宸的身影孤獨的打在了身後的書櫃上,龍堯宸翻過結婚證複印件,看着後面的那頁資料,久久的沒有翻動,漸漸的,他薄脣一側漸漸勾起一抹詭譎的冷笑,看着樂樂出生的醫院證明,腦海裏閃過昨天到今天夏以沫的舉動,不由得眸光變的幽深不見底。
“滴!”
傳真機的聲音傳來,適時輸送出了幾張紙,龍堯宸放下手裏的資料拿過剛剛傳真過來的,儼然,上面清晰的列舉着當年那張支票是從哪裏兌現,何時兌現。
他,彷彿錯過了什麼呢!
龍堯宸眸光變的越發沉戾,他將手裏的資料隨意的扔到了桌子上,然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待電話接通,他冷漠的說道:“我找何醫生!”
“您是?”電話裏,傳來護士小姐甜美的聲音。
“龍堯宸!”
“……”護士顯然怔愣的反映不過來,過了好幾秒後,方纔急忙說道,“宸少請稍等,我給您接何醫生……”頓了頓,護士彷彿又想起來什麼,緊張的說道,“宸少,何醫生在做手術……所以……”
“他手術下了,讓他找我!”
“是!”
龍堯宸掛斷了電話,再次拿起樂樂的那張出生證明,上面的日期,是夏以沫離開他十個月零三天,她和蘇沐風的結婚日期是在生了寶寶後的三個月,而支票的兌出,是離開他不到一個月的時間……
所有的時間並不能說明什麼,夏以沫和蘇沐風領結婚證,也不能證明什麼,可是,夏以沫方纔離開,就和蘇沐風在一起?
他對夏以沫的瞭解……她絕對不會,除非,和那夜一樣。但是,一個被澈澈送走的人,會無緣無故的中藥嗎?
想到這裏,龍堯宸眸光猛然變的黑暗一片。
那個人說,他是在倫敦的地鐵口偷了沫沫的包,發現裏面的通兌支票的,當時,她一個人在大雪的夜裏坐在地鐵口,如果他沒有記錯,那年,冷冽在各國的地鐵口大量的放了關於緋夜入住齊亞島的廣告!
龍堯宸想着,心不由得抽痛着,他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證明什麼……可是,心臟就好像要破出胸膛般,由不得他停止。
龍堯宸眸光深邃的落在桌子上那厚厚的資料,他突然起身,捏着樂樂的出生證明就出了書房,徑自下樓,開了車快速的駛離了別墅……
龍堯宸一路上都凝着臉,腳下不停的踩着油門,車速已經超過兩百邁,可是,他卻還是覺得慢,他不停的加速,車呼嘯在通往龍帝國私人醫院的那條無人的私人馬路上,透着瘋狂的叫囂。
Smile酒店。
樂樂因爲之前一直和龍堯宸的對峙而十分的疲憊,洗了澡後,夏以沫一個故事還沒有講完,他就沉沉的睡着了。
夏以沫輕手輕腳的出了套房的房間,見蘇沐風正坐在露臺上享受着夜晚賦予的清涼。
“樂樂睡了?!”
夏以沫點點頭,在蘇沐風一旁的藤椅上坐下,由於是初夏,A是的夜晚驅趕走了白天的燥熱,很是清涼。
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過了好一會兒,夏以沫打破沉默的問道:“你的事情處理完了?”
蘇沐風嗤嘲的扯了下脣角,自嘲的說道:“堆積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沒有必要處理了。”
夏以沫擰眉,過去的事情,蘇沐風一直不願意提,她也不想去問,誰都有過去,誰都有傷疤,硬生生的將傷疤揭開,那是很殘忍的事情。
蘇沐風感覺到夏以沫沒由來的悲傷,他側過身,嘴角勾着不羈的笑容,猛然颳了下夏以沫的鼻子。
“啊!”夏以沫輕呼了聲,“你幹嘛?”
蘇沐風看着夏以沫嬌嗔的樣子,嘴角的笑容蕩
的更深,“說吧,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什麼事情?哪有什麼事情?”夏以沫眼神飄忽不定的說着。
“那今天呢?”
“也,也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