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97
爲了愛放棄,爲了愛堅強,爲了愛逃避,爲了愛勇敢……我們的人生,一切的前進都只是爲了愛!
【下面插播一則特別報道:經本臺記者從麒麟區發回來的報道……就在方纔,國際大毒梟山狐的手下爲換回毒梟山狐,劫持了一所少兒藝術班……】
A市當地電視臺以最快的新聞速度插播了這則綁架案的新聞,從現場發回來的報道,特警正在疏散着人羣,有着部隊標誌的陸地巡航艦也駛出了作戰圈兒,場面顯示,雖然看上去有序,但是,人們的臉上都透着焦急,尤其是那些藝術班孩子的父母,有些在那裏掩嘴哭着。
【經由警方和軍方的同時介入,劫匪已經盡數被擊斃,距本臺記者發回報道的時間,藝術班的孩子已經全部獲救,軍方的爆破小組和刑警隊的拆彈專家已經抵達現場,正在爲老師身上的炸彈拆解……】
由於炸彈的威力,警察將所有人都隔離在以藝術班爲中心方圓至少兩公里以外,電視上的畫面,有些是電視臺通過路控傳回的畫面,並不是很清晰,可是,卻能隱隱的看到一些記者拍不到的地方。
“咦,那個人很像夏小姐……”夏天的風蛋糕房的領班看着電視上的畫面輕輕疑惑着。
由於A市發生這樣大的暴動,原本流淌着優柔清雅的音樂的蛋糕房,在大家的要求下,也轉到了新聞播報上……
“哪個夏小姐?”
“你不知道……”領班倪了眼一旁的工讀生,“以前是薩沙演奏團的,老到我們這裏……”
“哦!”
【下面是一段路控的攝像,按照監控上得到的消息,劫匪是在兩個小時前抵達藝術班的,經由孩子講述,今天由於幫一名叫樂樂的小朋友,老師和大家總結今天表演課的優缺點,放學有些晚,當時他們才說了一半,場面就被劫匪控制了……】
突然,有個人蹭到了電視旁,他看着上面的挪動的畫面,監控裏,夏以沫和樂樂下了車,後將一條狗關進車裏後,一大一小的就往藝術班走去……
“老闆?”工讀生看着蘇沐風猛然間變臉,疑惑的看着他。
領班回頭,“老闆!”
“現在什麼情況了?”蘇沐風一雙眼睛盯着電視,由於涉及到一些敏感的事情,就算在所謂的新聞自由下,在夏以沫和樂樂去了藝術班後的路控都沒有了。
“除了一名老師好像被綁了炸彈,剩下的人都出來了……”
領班的話剛剛說完,蘇沐風就一邊解着身上的圍裙,一邊往外面跑去……
【記者發回報道,軍方和警方的拆彈人員已經成功拆彈,並經過處理,會帶離市區進行引爆,截止此刻,這場對A市有着不小破壞力的惡性事件已經圓滿落下帷幕。經過這次事件,警方和軍方的高度配合下……】
主持人憑藉着自己的口才,開始不停的宣揚着警隊和軍方的戰績,一場讓人凝重的事件,在消滅匪徒,己方沒有任何傷亡下結束。
蘇沐風的車抵達了現場外圍的時候,救護車正將老師送往醫院,人員也已經開始疏散,但是,現場還有人在議論着,提到了新聞裏沒有說的另外兩名人質,還有在戒嚴後,前後進入的車輛……甚至,在還沒有解除警戒時,兩輛飛馳而出的車輛。
蘇沐風琥珀色的瞳仁微微暗沉了下,隨即上車,驅車就往龍帝國私人醫院駛去……
沫沫,是你嗎?還有樂樂……是你們回來了嗎?
龍帝國私人醫院。
夏以沫覺得自己和這裏特別的有緣,人家住院都是因爲生病,她基本都是因爲受傷……
“媽咪,你疼不疼?”樂樂大而亮的眼睛裏閃爍着光芒,他輕輕扇動了下眼簾,小嘴緊抿着。
“疼……”夏以沫無比脆弱的痛銀着,心裏被堵着一口氣,來醫院的路上,她怎麼就那麼不爭氣呢,那麼苦情的表演……當然了,她當時確實是疼的厲害,也不完全是苦情,將龍堯宸逼得就要給出答案了,自己怎麼就暈過去了呢?
想着,夏以沫看着立在窗口,背對着他們的龍堯宸,微微撇嘴,神情痛苦的又痛銀了聲,“樂樂,媽咪沒事,別擔心!”
“可是媽咪好疼的樣子……”樂樂朝着夏以沫眨巴了下眼睛,糯糯的說道,“你在英國的時候,每次受傷都忍着,5號說,每次你一個人的時候,都疼的掉眼淚……媽咪,你這會兒要是好疼,你就哭吧,樂樂不會笑話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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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嫩的聲音噙着擔心,獨有的孩子氣的說着話,透着暖心窩的溫馨。
夏以沫看着一動不動的龍堯宸,想要動,但是一動就扯到了傷口,這下不用裝了,頓時痛的她呲牙咧嘴的悶哼了聲。
“媽咪,”樂樂小臉苦到了一起,“你想要拿什麼?樂樂給你去拿……”
夏以沫痛的緊緊擰着眉心,死勁的咬着牙才能不讓自己倒吸出聲,剛剛一動,好像背後剛剛處理了傷口的地方又被她撕開一樣,“沒事……我什麼都不要……”
龍堯宸緩緩轉身,臉上淡漠的沒有一點兒表情,只是,一雙墨染的瞳仁深不見底。她看着痛苦的夏以沫,心裏五味雜陳,方纔,他知道她喊疼多少有着博同情的成分,可是,這會兒,她明明是真的疼了,卻死勁的忍着。
“媽咪,我去喊醫生!”樂樂說着,回頭看了眼龍堯宸,然後就往病房外跑去。
病房內,就剩下了龍堯宸和夏以沫,氣氛一下子就變得詭譎了起來。
夏以沫扒在牀上,她的左胳膊也受傷了,被綁了繃帶不能動,她就這樣看着龍堯宸……看着那張如刀削,萬年不變的冷漠的臉,鼻子漸漸微微酸澀了起來,眼睛裏也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緊緊的抿着脣,倔強的瞪着眼睛一眨不眨,不讓自己眼睛裏的懦弱傾瀉出來……
龍堯宸靜靜的看着夏以沫,也不說話,比起夏以沫無法掩飾的激動和悲傷,他看上去毫無感覺,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的。
對峙了一會兒,不知道是因爲脖子扭的難受還是因爲什麼,夏以沫吸了下鼻子,拉回視線的同時,將臉撇到了另一邊。
現在,那層失憶的窗戶紙被捅破,就算沒有得到龍堯宸親口承認,可是,彼此都已經明白,這場戲演不下去了……
淚,溢出眼眶,順着眼角默默的滴落在了枕巾上,頓時,暈染了一片。
夏以沫咬住下脣,眼睛不停的扇動着,企圖緩解內心裏翻滾着的悲傷。此刻,她覺得渾身都痛,卻說不出是傷口上傳來的,還是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