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溫柔，陳懷錚牽着寧昭的手，兩人並肩走在回小洋樓的路上。
寧昭的手指纖細，被陳懷錚溫熱寬厚的手掌完全包裹着。
那個精心佈置的小院，是她託厲部長幫忙找的地方，只爲了今晚這一刻。
兩人推開小洋樓的門。
客廳裏，陳懷瑾和陳懷瑜正趴在茶几上玩跳棋，杜姨在一旁織着毛衣。
聽到開門聲，三人齊刷刷地擡起頭。
當看到大哥和嫂子是牽着手走進來時，兩個孩子眼睛瞬間亮了！
“大哥！嫂子！”陳懷瑾第一個跳起來，小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和促狹，“你們回來啦！”
陳懷瑜也放下手裏的棋子，抿着嘴笑，眼神在兩人緊握的手和明顯更親近的氛圍上來回掃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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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大哥！你們……”陳懷瑜故意拖長了聲音，大眼睛裏閃着狡黠的光，“是不是……終於好啦？”
她年紀小，不太懂那些彎彎繞繞，只知道嫂子以前雖然和大哥結婚，但好像跟現在不一樣。
現在這樣牽着手，大哥看嫂子的眼神，都跟以前不同了。
陳懷瑾忍不住小聲問：“嫂子，你不會不要大哥……還有我們了吧？”
這是他們之前最大的擔憂。
寧昭看着兩個孩子純粹又帶着點八卦的興奮眼神，忍不住笑出聲，晃了晃和陳懷錚交握的手：“放心，嫂子要你們大哥，也要你們倆。”
“太好啦！”陳懷瑜歡呼一聲，立刻拉起陳懷瑜的手，“快！我們回房間！別打擾大哥和嫂子！”
她像個小大人似的，推着還有些懵懂的陳懷瑾，飛快地跑上了樓。
杜姨在一旁看得眉開眼笑，也放下手裏的毛衣針，笑呵呵地說：“你們回來了，我也去歇着了。”說着也識趣地起身往回自己的房間。
客廳裏瞬間只剩下寧昭和陳懷錚兩人。
剛剛在孩子們面前強裝的鎮定褪去，陳懷錚的耳朵尖又悄悄紅了，握着寧昭的手也微微收緊了些。
寧昭看着他這副模樣，心頭微動。
以前沒捅破那層窗戶紙，她再饞這男色也只能忍着，現在可是合法合情了！
“上樓。”
寧昭輕輕捏了捏他的掌心，聲音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蠱惑，拉着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的陳懷錚就往樓梯走。
陳懷錚被她拉着，腳步有些發飄地跟上。
走到寧昭房門口時，他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身體似乎又有些緊繃起來。
以前進她房間，總是帶着剋制。
寧昭回頭，看到他站在門口，微微垂着眼，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那副緊張又帶着點無措的樣子，像極了第一次進姑娘閨房的毛頭小子。
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陳廠長，”她故意拖長了語調，帶着點戲謔，“在自己媳婦兒房門口，還緊張啊？”
陳懷錚被她笑得臉上更熱，擡眼看向她。
寧昭站在門內，燈光勾勒着她含笑的眉眼。
他深吸一口氣，那點侷促被壓了下去，反手關上了房門。
門鎖“咔噠”一聲輕響，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寧昭本想佔據主動，然而當陳懷錚真正褪去那份拘謹，帶着壓抑已久的渴望吻下來時，她才明白什麼叫引火燒身。
他的吻起初帶着試探的溫柔，隨即變得灼熱而深入，帶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寧昭被他吻得有些發軟，只能攀附着他的肩膀。
陳懷錚之間的氛圍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邊加深着吻，一邊摸索着解開她長裙背後的拉鍊。
細膩的布料滑落，微涼的空氣讓她輕輕一顫，隨即被更滾燙的懷抱包裹。
他滾燙的掌心貼着她的腰線，帶着薄繭的手指撫過細膩的肌膚，引起一陣陣戰慄。
寧昭的主動很快被淹沒在陳懷錚洶涌的攻勢裏。
房間裏的溫度節節攀升，衣物散落一地。
兩人倒在柔軟的牀上，急促的呼吸交纏在一起，伴隨着壓抑的喘息和細碎的嗚咽。
陳懷錚的吻細密地落在她的眉眼、鼻尖、脣瓣，然後一路向下……
寧昭只覺得像漂浮在滾燙的海浪裏，理智被衝得七零八落，只能緊緊抓着他堅實的臂膀，承受着他生澀卻無比熱情的愛撫和佔有。
——
次日，臨近中午。
強烈的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房間裏投下一道明亮的光帶。
寧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帶着男性氣息的房間陳設——深色的窗簾，簡潔的桌椅。
這不是她的房間。
她愣了一下，隨即記憶如同潮水般涌回腦海，昨晚的瘋狂畫面讓她臉頰瞬間發燙。
她動了動身體，痠軟感立刻席捲而來，尤其是腰腿，像是被卡車碾過。
但身上卻清清爽爽，穿着乾淨的棉質睡衣，顯然被人仔細清理過。
房門被輕輕推開，陳懷錚端着一個小托盤走了進來，上面放着一碗熱氣騰騰的小米粥和幾碟清淡小菜。
他穿着家常的灰色毛衣，頭髮還有些溼漉漉的，像是剛洗漱過。看到寧昭醒了，他眼神一亮，快步走到牀邊。
“醒了？餓不餓？”他聲音低沉溫柔，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他將托盤放在牀頭櫃上，在牀邊坐下。
寧昭微微側頭，晨光恰好照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上面清晰地印着幾處璦昧的紅色印記。
陳懷錚的目光觸及那些痕跡，動作猛地頓住，眼神裏瞬間充滿了懊惱和歉意，耳根也迅速紅透了。
他有些慌亂地移開視線，聲音帶着明顯的自責：“對不起，我昨晚太失控了……是不是弄疼你了？我……”
他第一次經歷這種親密，又是心愛的人，情緒激動之下，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也忘了節制。
看着他這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寧昭勾了勾脣，好純情的男人！！
她伸出手，輕輕覆在他放在牀邊的手背上。
“沒事。”她聲音帶着剛睡醒的沙啞，卻清晰地安撫道，“第一次嘛，難免的。”
陳懷錚反手握住寧昭的手，十指緊扣。
“昭昭，我很高興你願意回來。”
他清楚地知道寧昭即便不回來也沒有什麼大礙，迷你錄音機爲國家帶來了很大的利益。
寧昭笑笑，她現在有離開的底氣，也願意給陳懷錚跟她自己一個機會。
“我餓了。”寧昭錯開話題。
陳懷錚端起那碗溫熱的粥，舀起一勺，細心地吹了吹，送到寧昭嘴邊，“那你先喫點東西。”
寧昭就着他的手，喝下那勺粥，暖意從喉嚨一直流到心底。
窗外的陽光透過縫隙，暖暖地灑在兩人身上。